第四卷 第七章 人魔异化(第2/3页)

就在灵空震动的心神还未回复过来之时,残空第三道赤红剑脉已经如疾电般射出!

而这时,月战推开了房门,走进了褒姒所在的房间。

与外面的激战喧闹相比,房间里显得很静,很黑,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借着外面偶尔透过窗户闪进的剑光,月战看到床上正安静地躺着一个人。

月战一步一步地向床上靠近,他的脚步很均匀缓慢。

房间里除了安静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这与月战当初估计的似乎有所出入,这种悄无声息的静,在他看来似乎是不应该的。莫西多绝对不会对褒姒公主的防守如此松懈,因为褒姒公主关系到莫西多整个事情的成败!

但此刻,房间里偏偏是如此的寂静。

月战的心很紧张,以他的修为竟然感觉不到任何潜藏的危机,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极为不可思议的事,连莫西多在他面前,他也不曾有过丝毫的紧张之感。这潜藏在房间内的人到底是谁呢?这人竟然比莫西多还要可怕?

虽然月战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但他坚信有着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这是直觉告诉他的。

月战离床上躺着的褒姒越来越近,而潜藏着的人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月战的脚步丝毫都没有停下来,他仍在向床上的人靠近。

终于,他看到了褒姒安静的脸,伸出了手,欲将床上的褒姒抱起。

而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与外面激战的喧闹相比,房间里还是那般安静。

月战虽然感到十分不解,但此刻的他并没有多想,他必须带着褒姒尽快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充满诡异的房间,他也没有心思再去理睬紫晶之心。

他抱着褒姒,如飞一般向房间外冲去。

此时,灵空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以他百余年的修为,他绝对不相信不能奈何残空。况且,今日的他已经不再是昔日对阵不败天的灵空,就算此刻面对不败天本人,他也不见得一定会输。是以,调整心态后的灵空在闪过残空一道乳白色剑脉的袭击之后,瞧准时机,手中之剑化巧为拙,长剑挥出。

天地之间陡地一片肃杀,长剑撕破层层气浪,疾如流星,又如决堤而泄的洪水,一片白芒完全将残空掩盖,剑气透体而过。

残空抽身而退,却已毫无退路。

而在这时,灵空的右手已猛地挥出,空气顿时发出无数“噼啪……”的爆炸之声。

一股魔异化的力量顿使整个虚空中的因子发生质化的裂变,被质化裂变的因子又产生了一种有异于自然界中所存在的力量。

发生质变的空气融入到那挥出的霸绝无伦的剑势之中,使剑势又产生了不可捉摸、神鬼莫测的变化,剑势遍及虚空中的每一寸空间。

天地倒转,如同变成了两个世界。

灵空将自己充满魔异化的力量与他挥出的剑势进行了彻底的融合,这是比灵空对影子挥出的拳势更要霸烈、更要凶猛、更不能揣测的攻击!

灵空此击意在将残空一举击灭,所以才有这令人惊骇万分的攻击。

残空感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但他的心却被灵空这霸绝无伦的攻击激起了无限狂野之情。

他一生求剑,执迷于剑道,更旨在超越先祖不败天,没有人可以小视残空剑道的修为,更没有人敢忽视他这些年苦心厉志的执着。

残空暴喝一声:“三指擎天!”身形陡然无限量涨大,无限气机从他身体散发出来,狂风猛烈地吹动着他的衣袂和头发。

无名指、中指、拇指同时伸出,冰蓝、赤红、紫色三道剑脉同时射出!

三道剑脉如同三条狂暴至极的怒龙,直冲九天苍穹。

整个皇城的夜空霎时被冰蓝、赤红、紫色三色耀亮,变得无比诡异。

霎时,三色怒龙化为一道七彩流光的剑脉,自九天疾泻而下,撕开灵空被魔异化剑势所包围的空间。

“轰……”三道剑脉融合的七彩剑脉撞上灵空剑势最核心的攻击点,空气瞬间急骤膨胀,发出惨烈无比的爆炸,气浪席卷着整个三皇子府后院,所过之处,摧枯拉朽,骇人至极。

残空与灵空同时暴退,重重地撞在墙上,撞透墙壁。

两人同时受到了极深的重创,五内翻腾不已,气血难平。

月战抱着褒姒掠过残空身旁,道:“速走!”残空会意,起身站立,跟上飞掠的月战。

而这时,月战的身形如僵硬的石头般突然从空中落下。

残空骇然,急忙停身,刚走近月战蹲下的身子,一只白嫩细滑的手快如疾电地撞上了他。

在没有来得及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残空与月战一样,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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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与影子在剑光剑影的穿梭中快速变换着各自的方位和利剑的角度。

两人剑势和身位的转换快得连他们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但他们彼此都没有伤害到对方分毫。

惟有的只是快。

就在影子的剑贴着天衣的眼前滑过,寒光照亮他眼睛的时候,天衣一直有些疑惑不解的大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他的剑猛地回收,毫不理睬影子,踏空向军营方向飞速掠去,速度几乎提到了极致。

一直在旁观看的六名一级带刀禁卫见天衣离开,也快速跟了过去。

影子看着天衣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天。

此时,皓月当空。

影子微微一笑,自语般道:“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说完,收起自己的剑,悠闲地朝三皇子府走去。

待天衣赶到校场军营,猛地掀开帘子,却看到东西南北四区的督察皆端坐在桌旁,正等待着他的到来。

四人见是天衣到来,连忙起身,喊道:“大人。”天衣朝他们点了点头,走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他看了看四人毫发无损的样子,心中忖道:“难道是自己预料错误?古斯特不是为了拖延自己的时间,以便莫西多对四位督察下手?”他心里感到不解。

当他再抬眼看时,看到了西区督察矢一面前的桌子已被毁去一半。

天衣望向矢一道:“这是怎么回事?”东区督察格诺应道:“刚才小人与矢一督察争吵了两句,矢一督察一时怒起,所以将桌子损坏了。都是小人的错,请大人责罚!”天衣向矢一问道:“是这么回事吗?”矢一大声回答道:“是,大人。小人脾气急躁,所以将桌子损坏,这与格诺督察无关,请大人按军纪处罚!”天衣又看了看损坏的桌子,以及地上的木屑,然后道:“你们是为了什么事争吵起来?”矢一大声回答道:“回大人,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在猜测大人没有能够准时来开会时,出现了不一样的看法,所以才会将桌子损坏。”天衣又看了四人一眼,心中的担忧才微微放了下来,如卸下一块重石,他道:“你们想知道我为何会来迟吗?”四人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