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兵刃无眼(第3/9页)

江雪雪一怔道:“刘老伯,您自己的轻功很好,干吗不让各位大哥也把轻功练练呢?”

刘策道:“老夫不想要他们在江湖上流浪一生,所以除了水性之外,只要他们在长刀大戟上用功,以便日后驰骋疆场之用,所以没要他们练轻功。”

江雪雪道:“信号发出后,一盅茶的时间,炸药就要爆发了,事不宜迟,各位大哥快准备突围吧。”

刘策道:“老二、老三,带着儿郎们准备,只要一有空隙,立刻就冲出去,不得恋战,保全实力为先。”

说着摆刀冲向大门,江雪雪、牛青儿、邢玉春等三人也帮忙协同扑击。

可是守门的十名道士剑术很精湛,而且布成一个半圆的剑阵,守势沉稳,四个人攻了几次,都被逼退了回来。

邢玉春与牛青儿两人见状,呼啸一声,左手各撒出一把飞针,用满天花雨的手法打出,然后人随剑发,再度抢攻上去。

可是十名道人所布的剑阵十分严密,剑光交替,舞出一片剑幕,不仅使暗器无功,而且再度把他们逼退回来。

玄真子哈哈大笑道:“既入本宫,就是进了天罗地网,想脱身是不可能的,你们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刘策怔了一怔才道:“玄真,留下就留下,最多大家落个同归于尽而已。还有半盅茶的功夫,火药一爆,此地将化为劫灰,你也不见得能活着。”

玄真子笑道:“不错,贫道情愿一死,只要拖住你们就行了,你们都是本教的心腹大患,能把你们除掉,本教就可以安枕无忧了,牺牲几个人也是值得的。”

刘策见他语态从容,倒是怔住了。

玄真子又道:“关上宫门,封死钢栓,然后我们就在这儿等死吧。”

剑阵中分出两个道人,过去关上了门,合力举起一根沉重的钢栓,正想把门封死,吕四海忽然飞身向前,挥剑疾刺,留下的八名道士连忙挥剑迎架,但吕四海的身法十分美妙,刚好由剑阵的缺口间冲了过去。

这剑阵本来是十分紧密的,但是因为分出两人,才有了破绽,而吕四海先时并未参与战斗,冷眼旁观,早已看清楚,一招疾发,刚好突破了缺口,长剑抵住那两名道人。

钢栓只扣上一头,吕四海的长剑已比在两个人的中间,沉声道:“把门栓放下来,把门打开!”

两个道人都是行家,吕四海的剑举手之间可以毫无受阻碍的杀死他们,因此他们不敢把钢栓的另一端搭上去,但也没有取下来。

其他八名道人正待上前救援,玄真子喝道:“不准动,别再让其他的人过去。”

那八人又回过身去,而且缩小剑阵,把跟上来的邢玉春与牛青儿逼退回去。

吕四海朝两名道人道:“我再说一句,把门栓放下。”

两名道人对望了一眼,终于把钢栓放了下来,可是在弯腰放下钢栓后两人不约而同,长身发掌,一左一右合击吕四海,招式十分凌厉。

吕四海似乎不虞有此,两边肩头各受一掌,身子向门上撞去,砰的一声巨响,两扇厚达半尺的释木大门,被他撞得向外倒去。

吕四海的身子跌出了门外,一个鲤跃翻起,居然毫无所伤,哈哈一笑道:“多谢两位帮忙,这两扇门很坚固,在下想凭一人之力震开,劲道还差了两成,加上二位一掌之助,总算把它给弄坍了。”

玄真子不禁一怔,随即喝道:“这小子狡猾得紧,既然走了,就不必理他,固守门户,把里面的人困死就行了。”

那四名道士立刻回身拾剑,重布剑阵。

吕四海道:“老道,现在你这剑阵是腹背受敌,还能困得住我们吗?炸药马上就要爆发了!”

玄真子冷笑着不去理他,吕四海反身挺剑进扑,可是这十人联守的剑阵十分紧密,不管他攻向那个人,旁边总是有人能反手发剑招架,丝毫不受影响,吕四海连攻了几次,邢玉春与牛青儿也几度配合,仍然无法击破剑阵。

吕四海忽然退后道:“二姊三姊,这个剑阵力攻是没有用的,你们还是退回去与刘老伯共生死吧。小弟要先走一步了。”

邢玉春微怔道:“你要一个人先走?”

吕四海道:“是的,炸药爆发的时间快到了,小弟留下来也是白死,倒不如留此有用之身,再图后举。”

刘策道:“吕老弟说得对,咱们能逃出一个也是好的。老夫的第四个儿子刘正带了十几个儿郎在左侧海外,守着两条梭形快艇,准备接应撤退的,你去找他们一起走吧。”

吕四海一晃身子,居然就这么走了。

邢玉春道:“真没想到他说走就走了!”

江雪雪傻傻地道:“二姊难道希望他跟我们死在一起?”

邢玉春道:“那自然不是,我也希望他活着离开,但他居然走了,似乎不太够义气吧?”

江雪雪道:“我们这些人是为了一个崇高的理想而结合,该走的时候,他当然要走。”

邢玉春叹了一口气道:“对我们倒也罢了,但对你……”

江雪雪道:“既为姊妹,没什么不同,大家一视同仁,轮到我的时候,也是一样,先顾自己要紧。”

邢玉春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玄真子却冷笑道:“你们的退路已断,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刘策怒道:“胡说,炸药引线已燃,最多还有说几句话的功夫,大家就同归于尽了,你还叫我们投降?”

玄真子哈哈大笑道:“刘老儿,你别做梦了,如果真的会同归于尽,我们还会在这儿等死吗?”

刘策不禁一怔,马安澜笑道:“本宫藏有五千斤炸药是不错的,只是你们的消息还不够灵通,这批炸药早在半年前运到青海星宿海,在炸开水坝时用掉了,这次黄河夺道所造成的水灾,就是那批炸药之功。”

刘策愕然道:“你骗人,炸药还明明在库里。”

马安澜一笑道:“在库里只是几百包砂石,原物早就掉包运走了。这批东西原是朱法昌带来的,我们用来炸坝发洪,他一定不肯,所以才用了掉包之计骗骗他,想不到连你们也给骗了,居然想用它来摧毁本宫,哈……”

他笑得十分得意,刘策道:“如果炸药被换走了,你们那些部属为什么急于逃命呢?”

马安澜笑道:“他们也不知道,这种极端机密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妙,运走炸药的是我坛下十名死士与副教主座下的十名仙使,也就是留下来的这二十个人,所以他们都放心得很,现在你该认了吧。”

刘策气得脸色煞白,江雪雪道:“刘老伯,这倒是十分可能的事,清水教中都是贪生怕死之徒,他们如果没有十分把握,一定也四散逃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