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第6/6页)

宫素娟淡然道:“人家是为了惩制她才封死她的穴道,撇开她与我们的关系,你认为这样做是否正确!”

罗君秋怔怔地道:“我……不知道!”

宫素娟庄容道:“你又来了,是就是,否就否,天下只有一个真理,我们的责任就是认清真理!”

罗君秋沉思有顷才道:“假如她不是我的母亲,即使被她折磨的是别人,我也会这样做的!”

宫素娟道:“这就对了,正因为她是你的母亲,你才有所不便。可是人家那样做了,又是你欲为而不能为的事,你就不必再为救她的事而费心……”

罗君秋低头不语了,宫素娟又对夏侯杰道:“夏侯大哥!你的作为无可厚非,可是你的用心我却不表赞同,你有决心做,就不必往君秋头上推!你不想救她,就不应该叫君秋去救她,你若是为了正义而惩治她,就不必考虑到是否要救她的问题。”

夏侯杰也被她说得怔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宫素娟寒着脸又道:“而且你此刻已是剑会盟主,一举一动,都不应该存有私情成分,尤其是对我这个有夫之妇!”

夏侯杰脸色涨得通红,吃吃地道:“素娟!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对你只有师兄妹的感情!”

宫素娟冷笑道:“希望是如此,否则你就是侮辱。”

夏侯杰被她公开地指责,脸色更红了,却不敢再出言辩驳。梅杏雨见状微感不平:

“宫小姐,夏大哥不是那种人,你不可以如此说他!”

宫素娟淡淡一笑道:“是吗?我倒觉得他不太象个男子汉,他认为这件事是应该做的,就无须等得那么迟,他若是真为了私情,就根本不该管,我受折磨是我心甘情愿。

他一出手,反而把一切都破坏了……”

黄先青忍不住道:“宫小姐,你对夏侯兄责难过苛了,老实说,刚才我都忍不住想出手!”

宫素娟冷然道:“任何人都可以出手,就是他不可。人家出手是为了眼见不平,他出手就有嫌疑,我认为他是存心打击君秋,试问现在君秋对他该抱什么态度,是感激他,还仇视他?他虽然救了我们,却陷我们于不义不孝之境。夏侯若是个聪明人,就该避避嫌疑!”

夏侯杰脸色一黯道:“素娟!你责备得很对,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尽心了,我不否认迟迟不出手是为了顾忌你,忍无可忍下手也是为了你,可是我发觉一切都做错了,你走吧!希望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宫素娟冷冷地道:“怎么?难道你不敢再见我了?”

夏侯杰摇摇头道:“不!今后或许还有见面之时,但是我会记住你是罗君秋的妻子的!”

宫素娟淡谈地道:“我早就是罗君秋的妻子了!”

夏侯杰移目他人,不再看她,宫素娟手指钟玉花道:“这是你的问题,你自己去解决!”

夏侯杰背着身子道:“可以,漠北人熊在什么地方,我托人把她送去。”

宫素娟道:“你为什么自己不敢送去?”

夏侯杰朗声道:“我身上另有急事要办,否则我一定自己送去了,我不在乎穆居易向我寻仇!”

宫素娟点点头道:“这么说来我们可以代劳一次,这不是为了帮你的忙,因为她是君秋的母亲,我只怕你所托的人冤枉在穆居易手中送了命!”

夏侯杰头也不回地道:“这更好了,麻烦你们转告穆居易一声,假如他要寻仇的话,可以等我一两个月。我把事情办完了,马上就回来与他作一了断!”

宫素娟点点道头:“好吧,我们走了。”

她用眼示意罗君秋把人抱起来,罗君秋迟疑地道:“素娟,你能行动吗?”

宫素娟大声道:“可以,我死不了!”

罗君秋默然地抱起钟玉花,黄先青却再度取出剑会盟主令符,双手捧着交给夏侯杰道:“夏侯兄,现在该接受令符了。”

夏侯杰肃容接下,然后朗声向四周道:“在下无德无能,愧应此位,只好期顾暂时保管令符,且以两月为期,两个月后,盼各位重聚此地,在下有一件重要的事宣布,同时交出令符,另候高明。”

众人知道不会再有热闹看了,纷纷准备离去。风无向也想告辞,夏侯杰却道:“风兄请暂留一下,兄弟尚有事情相烦,黄兄如能抽暇,也请……”

风无向、黄先青不等他说完,随即道:“兄弟愿听吩咐,盟主有何差遣?”

梅杏雨见夏侯杰没有挽留她,不禁有点失望。梅铁风按捺不住,大声道:“我们祖孙两人有效劳的地方吧?”

夏侯杰皱皱眉头道:“这件事能得二位之助,自然更为理想,可是事涉凶危。晚辈不敢相请……”

梅杏雨道:“夏侯大哥见外了。我相信你所说的事一定与整个武林有关,我们理应效劳!”

夏侯杰沉吟片刻道:“那就谢谢二位了,黄兄、风兄二位最好先向门中师尊票告一声,兄弟相烦的这件事颇费时日,也许短期内无法赶回来!”

黄先青与风无向都不再多问,同时向本门中的人交代去了,此时会场上只有夏侯杰与梅氏祖孙三人。

梅铁风忍不住问道:“小伙子,究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需要这样鬼鬼祟祟的?”

夏侯杰低声道:“现在我也无法说得清楚。等我们见到东门一方后,才能问清楚,这件事可能会给我们中原武林引来无穷的后患与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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