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6页)

夏侯杰道:“这就对了,不过他的手段也太卑鄙了。”

梅杏雨道:“照奶奶的意思,的确就想那样做的,都是我不答应,因为那个时候,我的确是看上了罗君秋,宁可贻笑于天下,也要嫁给他不可,奶奶被我缠得没办法,只得同意了我的要求,才有那一场宫家堡之行!”

夏侯杰一呆道:“可是是你自动说出了真相,放弃了罗君秋……”

梅杏雨道:“不错!当我看到罗君秋与你师妹那种恩爱的情形,我觉得用那种卑劣的手段去得到他是很无聊的事。而且我还不一定能得到他,因此我才自动地退出了。这与你放弃你师妹是同样的心情!”

夏侯杰感慨地道:“旧话重提太无聊了。我还没有问你的剑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梅杏雨含笑道:“你大概已经知道我们这柄祖传的宝剑,也就是当年克制情创的宝剑了。”

夏侯杰道:“是的!万里追魂冒充苦果大师说出那段历史后,你们匆匆地走了。当时我只是凭着猜测,现在可是确定了。”

梅杏雨道:“不错!那位无名女侠就是我的祖先,不过有一件事却是大家都不知道的。那就是我这柄剑的名称,以及它为什么能胜过情剑!”

夏侯杰极为注意地道:“为什么?”

梅杏雨道:“这柄剑叫做慧剑,它全部的威力只能发挥于一招,这一招叫做古井无波!”

夏侯杰怔然道:“令先祖就是仅着那一招取胜的?”

梅杏雨道:“是的,这一招使你的情天六式完全失去了威力,而且这一招只对你的情剑才有效!”

夏侯杰道:“这就是与我的关系?”

梅杏雨道:“不错!大哥,你不会因此而不高兴吧?”

夏侯杰坦然道:“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梅杏雨嫣然一笑道:“你现在是剑会盟主,是中原第一剑道高手,而我却说能强过你……”

夏侯杰哈哈大笑道:“梅小姐!你这样想,未免把我的气量看得太窄了!”

梅杏雨略现忸怩,“我也知道大哥不会计较这些的,可是我自己总不好意思先告诉大哥。”

夏侯杰笑着道:“你把那一招学会了没有?”

梅杏雨道:“学会了,这几天我在路上连觉都不敢睡,就是在练习那一招,不过能否发挥全部威力,还不得而知,所以我很担心。怕到时候帮不上你的忙。”

夏侯杰不解地道:“你的招式既是为着克制我而用,怎么又能帮我的忙呢?”

梅杏雨笑道:“这一招古井无波虽然能克制情天六式,但也能加强你六式的威力,弥补你剑式中的漏洞!”

夏侯杰怔怔地道:“这我就不懂了!”

梅杏雨道:“我也不懂,是奶奶这样告诉我的。她叫我把这一招加紧勤练,到遇上强敌时,双剑合璧,是能产生更大的威力,睥睨天下而无敌!”

夏侯杰道:“令祖母也真怪,她既然知道了这一点,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那样我们在开封时,可以好好地合作一番,也不至于受古白龙的暗算了。”

梅杏雨道:“奶奶说这一招只有我才能练,也只有我才能与你配合,而她在墓道中的时候,由于光线太弱,没有看见剑鞘上所载的招式,等她到了外面,发现剑鞘上所附的秘笈后,已经中了古白龙的暗算。连行动的能力都失去了,所以未能及时发挥。”

夏侯杰点点头,没有再作声。梅杏雨又道:“大哥!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夏侯来略加思索道:“令祖母对你还有什么别的交代?”

梅杏雨道:“没有了!那天时间太仓促,她只告诉我这一点,我连问话的机会都没有!”

夏侯杰轻淡地一笑道:“你要问些什么?”

梅杏雨道:“我对于这柄祖传的慧剑来龙去脉完全不清楚。我刚想叫奶奶说得明白一点,奶奶却拒绝了,而且还警告我说,知道得越少越好,然后就匆匆地结束了。”

夏侯杰哦了一声道:“也许令祖母自有道理,既是她老人家有这个指示,我们也应该少研究这个问题。”

梅杏雨点点头,二人又继续催骑前进。走了一程后,梅杏雨对夏侯杰道:“大哥我可以把这一招告诉你知道,这样你的情天六式就可臻至完美而无缺撼了。”

夏侯杰庄容道:“勇者无畏,智者无惑,仁者无敌,我向你请教字束上的内容只是为了破除疑惑,并没有任何贪念。假如我再探究下去,就变成私心了!”

梅杏雨微观不悦道:“是我自动告诉你的,又不是你要求的,这难道也会损及你的人格吗?”

夏侯杰歉然道:“梅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假如我应该知道的事,我早就知道了,这招剑是我不应该问知的,我知道了只是害处!”

梅杏雨诧然道:“这是怎么说呢?”

夏侯杰道:“你不要忘记令祖母的训示,知道得越少越好,所以我不能多作解释,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

他虽然笑着说话,神态却极为诚恳,梅杏雨心里并不生气,表面上却装作不高兴地道:“你跟奶奶说话的口气是一样的,把我当作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你们别瞧不起我,这次到了西域,我一定做几件惊天动地的事情给你们看看!”

夏侯杰以为她认真了,连忙道:“梅小姐,这千万使不得,我们这次到西域,虽然是为了解决情剑的纠纷,但也是为了平息一场武林浩劫,所以希望我们最好是和平解决,万不得已必须付之一战时,也应尽量避免伤人,否则冤怨相报,永无休时。”

梅杏雨见他急得脸都红了。嫣然一笑道:“难道一定要杀人才能算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吗?”

夏侯杰这才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不由轻松地吐了一口气,背上感到一阵冰凉,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急出了一身冷汗。经过这一阵笑闹,梅杏雨的神情活泼多了,她不住地指着四周的景色,问东问西,夏侯杰虽然也是初次出关西行,但对于她的问题,仍然能够作一个满意的答复。

梅杏雨不禁钦佩地赞道:“大哥,你知道的东西真不少,好象你来过这地方似的。”

夏侯杰谦虚地道:“哪里!哪里!我不过是跟着家师多跑了几个地方,多结识了一些江湖人物。从别人口中,听来的一些见闻而已,家师一直认为要想闯江湖,行万里路比读万卷书更为实际。”

梅杏雨羡慕地道:“你真好福气,不象我从小就跟着奶奶,死呆在一个地方,不是练剑就是读书,一个寒梅谷就是我的全部天地。上次到宫家堡,还是我第一次出门,就因为我什么事情都不懂,才会为罗君秋的事,闹出那一场大笑话,宫家堡回去后,奶奶也觉得我任性胡闹,完全是由于太不懂事的原故,因此破例地带我参加了泰山剑会,想本到更因此牵出这一次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