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8年6月16日(第3/3页)

“从——从费城出兵。那座城市已经完了。纽约才是关键。他们要集结我们两倍的兵力——赶走叛军。”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出发?”我问道。

“两天后。”

“6月18日,”康纳在我身旁说。“我得去警告华盛顿。”

“你瞧?”我对指挥官说。“现在把话说出来并不是很难嘛,不是吗?”

“我全都告诉你了。现在放我走吧,”他说,但我依然没心情大发慈悲。我站在他身后,在康纳的注视下割开了他的喉咙。迎着那孩子惊恐的目光,我说:“另外两个人说的都和他一样。肯定是真的。”

康纳看着我的时候,眼中带着厌恶。“你杀了他……你把他们全都杀了。为什么?”

“他们会警告那些亲英分子,”我简洁地答道。

“你可以把他们关起来,等到战事结束。”

“离这儿不远就是瓦拉布特湾,”我说,“囚犯船皇家海军泽西号就停泊在那里,几千名爱国者战俘正在那艘破船上等死,他们死后要么是挖个浅坟埋在海滨,要么就会被直接扔进海里。英国人就是这样对待他们的俘虏的,康纳。”

他承认了我的观点,但还是反驳道:“这正是为什么我们必须从他们的暴政下解脱出来。”

“啊,暴政。别忘了你们的领袖乔治·华盛顿是可以拯救囚犯船上那些人的,如果他愿意的话。但他不想用俘虏的英军士兵交换被俘的爱国者,于是大陆军战俘就被判在瓦拉布特湾的囚犯船上受罪。这就是你的英雄乔治·华盛顿干的好事。不管这场革命怎样结束,康纳,我可以保证,得利的一定是那些有钱有土地的人。至于奴隶、穷人、入伍的军人——他们还是会被丢在后面受苦。”

“乔治是不同的,”他说,但没错,现在他的语气里已经有了一丝疑虑。

“你很快就会见到他的真面目,康纳。真相自会浮现,你可以等那天到来的时候再做决定。到那个时候你再评判他是什么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