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3页)

“我没有对同性恋排斥,你喜欢男人或者女人都好,我没有介意,从来没有过。”

“嗯?”江与别有些疑惑:“我记得你之前表达过对喜欢同性这件事的看法,你当时用的词,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恶心?”

“我是说他们的行为恶心,不是喜欢同性这件事本身。”

江与别看着肖恪没说话,心里却打起了鼓,所以这孩子到底是直的还是弯的?

“我知道我之前有一些行为可能让你误以为我对喜欢同性这件事排斥和介意了,但我真没有。”肖恪看着江与别,表情有些委屈巴巴:“不然你觉得为什么我这几天都一直贴着你,我就是想……”

“你等会儿。”江与别打断肖恪的解释:“你这几天在我面前这么烦人,就是想让我知道你不介意我喜欢男人这件事?”

肖恪的脸有点变黑:“我烦人?”

“不烦人吗?”江与别笑了下:“我候场的时候你就搬个小马扎坐我边上,紧紧挨着我,我甚至都怀疑你要坐我腿上来了,我喝个水你都想喂我,还有我换戏服的时候,你当我是残废不能自己换是怎么回事?一直要帮我。”

肖恪的脸已经彻底黑了,看着江与别的眼神像是随时能扑过来打一架,但江与别却完全没在怕的,认识肖恪这么久,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也就是看着吓人,其实心里很软很软。

“好了。”江与别看着脸黑的肖恪笑了下:“所以,你不介意我喜欢男人,对吗?”

“我为什么要介意?你喜欢的又不是我。”

江与别被噎了一下,这话听起来的确没错,但不能细想,不然总觉得像是抱怨,或者是吃醋?

“所以,你是不是直男?”江与别又问。

肖恪看着他:“直男是什么意思?”

“喜欢女生。”

肖恪摇摇头,江与别惊的差点从沙发上站起来,不过也差不多了,他的后背离开椅背,眼神带着点不可思议的微微前倾身体,虽然两人中间隔着一张矮桌,但是距离还是拉近了不少。

“你也喜欢男生?”江与别能意识到自己的声线有点紧绷。

肖恪继续摇头。

江与别:“……”

“我没谈过恋爱,我也没喜欢过谁。”肖恪说:“我不知道自己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江与别闻言静默几秒,放松了身体,又靠回了沙发椅背上,看着肖恪笑:

“小孩儿,你学霸的脑子都用来做什么了?喜欢男生和女生这个问题并不复杂,也不一定是非得恋爱,或者喜欢上谁了才知道的,打过飞机吧?有过性冲动吧?你平时喜欢看女生还是男生更多一些这些你从来没注意过?”

肖恪的耳朵已经能红的滴血了,他从来没有想到江与别会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跟自己说这些事情,一时间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江与别看着肖恪的耳朵,止不住的笑意涌上嘴角:

“你……该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有打过飞机吧?”

说着视线便缓缓的移到了肖恪的下方,啧了一声:“你是不是不太行?”

“江与别!”肖恪近乎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怒瞪着江与别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却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快步回了自己的卧室,江与别的笑声从背后传来:“好好想想啊小朋友。”

回应江与别的是肖恪狠狠甩上门的声音。

江与别微微的笑,几秒后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淡了下来,又恢复到了陈玄来之前的冷漠,他在沙发上坐了很长时间,静静的享受着这份夜深人静的安静,直到旁边的手机传来10%低电量的警告他才回过神来看着手机,喃喃自语说了句:

“又要过年了啊……”

——

肖恪因为江与别那些没脸没皮的话,几乎一整夜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但江与别的话虽然没脸听,但仔细想想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肖恪躺在床上开始回想自己这几年,究竟是关注男生更多一些,还是女生?

但他想来想去,都没有答案,毕竟他以前的生活让他几乎没有时间关注这些方面,家境不好,性格孤僻,在班里也是独来独往的,很少跟谁说话,更没谁向他表达过这方面的意思。

至于性冲动和打飞机,他又不是真的有毛病,怎么可能会没有过,可这种事情一定需要个幻想对象吗?

肖恪从来没在自我纾解的时候幻想过谁,只是憋着了,想释放了才草草打发自己,没想过谁,甚至连个画面都没有,不是没有想象力,是他根本就没看过有关于这方面的任何影片,也想象不出来。

或许可以看看?说不定会有点什么启发。

肖恪手机都拿起来了,却又放下,觉得挺没劲的,他又没准备谈恋爱,为什么一定要搞清楚这个呢?

不管是喜欢男生还是女生,等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他不是自然而然就知道了吗?

想通了这件事,肖恪便释然了,准备闭上眼睛休息,但或许是有些事实在是想的太认真了,以至于他身体起了反应,18岁的男孩子有冲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肖恪自然明白,但大多数时候他会无视,不会轻易放纵自己。

这种事转移注意力后冲动就会慢慢缓下来,肖恪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除非忍不住,但很少有忍不住的时候,今天晚上似乎是个例外,他都把课本上的细胞生物学要背的知识在脑子里过一遍了,某个部位却还是很精神。

肖恪叹出一口气,静默几秒后还是把手伸了下去。

或许是意识里并不想这么做,但身体一直在强迫自己,所以肖恪这次的自我纾解极其艰难,完全没有任何觉得舒服的瞬间,甚至都有点出不来,他烦躁的加大力道也无济于事,最后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到卧室外面传来了江与别的一声咳嗽。

就是这声咳嗽让肖恪瞬间到达巅峰,速度快到他准备好的纸都没派上用场。

客厅里已经没了声音了,江与别应该是回屋了,但肖恪却一直躺着许久都没动作,他并不是被吓到了,他只是没想明白为什么刚才那一瞬间出现在他脑子里的画面是自己亲吻江与别的画面。

可能那是他这辈子仅有的亲吻吧,肖恪想。

不管怎么说弄脏了内裤还是要去洗的,但肖恪住的房间是次卧,并没有带卫生间,他需要走出卧室去外面的客卫,打开门之前侧耳聆听了一下客厅里的动静,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之后才悄悄的打开了一条缝。

客厅里很黑,只有落地窗外的霓虹洒进来的一点光亮。

江与别应该是回房间了。

肖恪放了心,缓缓地从卧室里走出来,快步走向洗手间,完全没注意到有个人正手执一杯红酒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闻声缓缓回过头来看了肖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