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2/4页)

江与别笑了笑,便继续为他按着,他其实从来没为谁做过这样的事情,都是别人来服务他,此时为肖恪轻轻捏着,倒也感觉不错,尤其是看到肖恪在自己的按摩下这么享受的表情。

江与别情不自禁的有点想歪,想到在某时某刻的时候肖恪会不会也这样,但是还没有具体到画面,肖恪却打断了他的思路,抬手将江与别的手从脑袋上拉了下来:

“别按了,手酸。”

“没事儿。”江与别说:“还可以按一会儿。”

“好多了。”肖恪抓着江与别的手不放,江与别也没再坚持,两人静默了一会儿,江与别开口问他:“回房休息?”

肖恪笑了下,睁开眼看他:“主卧吗?”

“你要是想睡客卧,我也不会拦你。”

肖恪摇摇头:“拦我吧,我很听话的,你一拦我,我就不走了。”

这话说的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但江与别不跟喝醉酒的人计较,笑了下捏捏他的耳朵:

“起来了,回房间休息。”

肖恪点点头便起了身,或许是真的喝了太多,起身的时候差点摔倒,江与别眼疾手快的搀扶住他:

“怎么喝这么多?上次都没见你醉成这样。”

肖恪说不出话,头晕的厉害。

但继续在餐厅待着也不是办法,江与别只能将他大半的身体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缓缓往主卧走出。

到了卧室,江与别担心肖恪会像上次一样吐,便问他要不要去卫生间,肖恪却摇摇头说:

“不用。”

江与别便将他带到床边,让他坐下:

“你这样子也别洗漱了,赶紧睡觉吧。”

江与别说完便准备回厨房给肖恪冲一杯蜂蜜水,但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肖恪抓住了手腕,江与别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回身看他:

“怎么了?”

肖恪仰着头看江与别,微微笑着,眼神很亮,他问江与别:“做吗?”

江与别实在是没有想到人都成这样了,居然还想着这件事,不像他,在起身离开餐厅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今晚原本计划达成的事了。

不是不能做,只是趁着小朋友喝醉酒做这事儿,江与别总觉得有点趁人之危,更何况两人之间的第一次,就算不讲究氛围浪漫,但至少也应该是清醒的状态。

“你喝醉了。”江与别用拇指摩挲了一下肖恪的手背:“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你先坐会儿。”

肖恪没说话,看着江与别离开。

江与别回来的时候肖恪已经躺在了床上,很随意的姿势,就是借着刚才坐着的位置往后倒了下去,应该是头疼的厉害,手一直在轻轻的按着太阳穴的位置。

江与别迈步走过去:“难受的很?”

“还好。”肖恪说。

“把蜂蜜水喝了吧,会好一点。”江与别搀扶着肖恪坐起来,将水杯递到他手中,肖恪没拒绝,但因为喝了太多酒,此时也根本喝不下去什么,喝了小半杯就不喝了,江与别也没勉强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以后别喝酒了。”

这副模样是真的让人心疼。

肖恪点点头,乖乖应了:“好。”

就算以后不喝,这次的难受也还是要受着,江与别无奈的叹出一口气:

“早点躺下休息吧。”

肖恪笑了下,看着江与别:“真不做啊?”

“你这样子我怎么做?”江与别说:“跟欺负小孩一样,睡吧。”

肖恪也没再坚持,虽然他心里上很想很想,但是他现在的状态的确有点不合适,头晕的很,担心不能让江与别舒服。

于是作罢。

虽然江与别说了让他直接睡觉,但肖恪还是去卧室冲了个澡,江与别担心他晕倒,倒是一直陪着他,肖恪洗澡的时候,江与别就站在淋浴间外面等着,肖恪被看的不自在:

“哥,你这样我都要硬了。”

“硬了就打出来。”江与别说。

肖恪笑了下,拒绝:“不要,我都有男朋友了,为什么还要自己动手?”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回头看了江与别一眼,有点不确定的开口道:

“哥,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吧?”

两个人谁都没有明确的表示过在一起了,但是他们做的事情却已经是情侣之间做的。

没有在一起的话,江与别不会纵容肖恪时不时的亲吻自己,没有在一起,他们两个也不会都想发生点什么实质性的关系,没有在一起的话,江与别此时更不会站在这里,看肖恪赤身裸体的洗澡。

从江与别承认自己的心意到现在,日子其实并没有过的太快,但他们之间的进度条却像是坐了火箭,除了最后一步,他们之间能做的都做了。

突兀吗?

其实并不会。

每对情侣都有不同的相处方式,有人喜欢细水长流,慢慢感受,有人看对了眼就干柴烈火,恨不得将对方燃烧殆尽。

而江与别和肖恪之间,大概哪种都算不上,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太短太短了,但彼此喜欢的时间却又很长,所有的细水长流都在不是情侣身份的时候体会过了,为对方做过了,所以现在刚有了一点的苗头就恨不得干柴烈火。

现在他们走的每一步都让彼此很舒服,没有任何计划要在什么时间完成什么事情,他们每一步的发生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就像现在这样,谁都没有明确的说过在一起,但他们的的确确已经在一起了。

没有一个浪漫难忘的仪式,却让人觉得踏实。

江与别笑了笑:

“是,男朋友。”

肖恪得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笑了下,继续洗澡了,江与别看了他几秒却错开了视线,小朋友的身材太好,洗澡的时候更为他平添了性感,他不能看了。

再看要升旗。

悲哀的是,今天又不能做,小朋友的状态明显不适合。

等肖恪洗完澡之后两人便躺回了床上,肖恪可能是真的难受,躺下没一会儿就睡了,江与别却没立刻闭上眼睛,担心肖恪头晕难受,一直轻轻的为他按摩额头,后来看到肖恪微蹙的眉心缓缓舒开了之后才关了床头的壁灯,躺下了。

肖恪喝酒喝得多,半夜起来上了几次厕所,他发现每次只要自己一起身江与别也会跟着起来,一开始肖恪以为江与别是担心自己不舒服才跟着醒的,但后来他发现并不是这样。

不仅自己起床,就连翻个身江与别都会醒。

再担心也没有这么容易就醒的,然后肖恪就想到了宋毅在饭桌上说的话,他说江与别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睡的不好。

看来是真的了。

肖恪再无睡意,他想到了江与别的那个弟弟,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死在江与别的面前?为什么会对江与别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以至于他和父母都几乎断了联系,几年不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