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第3/4页)

根据我和景檀东皇太一的推演,他的世界也不是全无破绽的。只要我们能绕过他的禁制,就能避开魂飞魄散的下场。所以,我们需要运气特别好的金乌老祖来打头阵!”

听到白泽说自己的名字,帝俊和东皇太一大步上前对着众人拱手:“没想到巫妖大战之后还有能用得上我们两把老骨头的地方,稍后你们跟着我们兄弟下去就行。”

太史谏之他们不乐意了:“白泽大人,您这是搞偏见,我和玄冥也是瑞兽,论运气我们也查不到哪里去。”凤渊哼了一声:“凤凰的气运也不差。”

帝俊还没说话,就见东皇太一阴恻恻的笑了:“怎么?需要我们两兄弟在出发之前联手先把你们揍一顿吗?”虽然不太想承认,在座的这群人中,这两只老鸡打的架确实比较多。

云清骄傲的给两位老祖鼓掌:“老祖你们好厉害,你们先跳,然后我就跟着你们一起跳!”

白泽轻轻喉咙:“然后这是要说的第二点,孩子们不能去。”云清和云白都愣了:“什么意思?”白泽道:“知道你们都不怕死,但是你们是希望,你们太小了只有好好活着才能将今日的事情传下去。而且云清,温衡的道木只有你能接手。我们去了第一界,新木就交给你照顾了。”

云清刚想说什么,沈柔就笑吟吟的伸出手揉了揉云清的头发:“小师弟,听话。”云清抬头看了看沈柔,半晌之后他终于点头了。

白泽道:“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我们侥幸避开轩辕律的禁制成功进入了第一界,我们也有可能会收到第一界的规则影响,力量、记忆……都有可能会被压制,所以我们要对抗的就是第一界的天道。你们知道第一界叫什么名字吗?”

听到这话众人面面相觑,到现在为止他们都称呼它为第一界,它的名字还真不清楚。

白泽道:“据我了解,第一界的名字名为——人间界。”

众人砸吧着这个名字,心中升起了一种荒诞的感觉,人间界?仙界第一层竟然是普通人的世界?这是不是太荒谬了。但是反过来想想就明白了,若是轩辕律的子民都是在场的这群大能一般,他哪里会有做神祇的快乐。要知道在场的大能中,有好几个能拍轩辕律一脸。

要去凡人的世界去做一个凡人,还有可能能力和记忆全部都消失,天道也有可能会给他们安排新的身份。他们会在其中辗转反侧被天道折腾得要死要活,当然,也有可能会大放异彩,是福是祸就看造化了。这么一说,众人竟然还被挑起了兴趣,听着挺好玩的啊。

白泽认真的说道:“我会留在外面接应大家,若是后续有人还要进去,我就会将大家送进去。到了第一界大家要照顾好自己,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归来。”

听白泽说完话,众人纷纷拱手行礼,这一去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他们想要记住身边的小伙伴的模样。

温衡看向了云清:“云清。”云清上前一步,他仰头看着温衡,大眼睛中有水光流转。温衡摸了摸云清的脑袋,他对云清说道:“跪下。”云清看着温衡,双腿却老实的跪下了。

温衡双手捧起了讨饭棍,他对云清说道:“这根讨饭棍,曾经刺入轩辕衡的胸膛,跟着他的肉身深埋地下万年,它成就我,也成就了我们玄天宗。师尊这一去祸福难料,今日将讨饭棍传给你,现在开始,道木交给你守护。切不可粗心大意,你可清楚了?”

云清眼中有水光转动,他抽抽鼻子将双手举过了头顶:“弟子知道了!”温衡放心的将长了两片小叶子的讨饭棍交到了云清双手中,云清稳稳的接住了讨饭棍,能将大能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讨饭棍在云清手中却像一根普通棍子一样。

温衡环顾一圈道:“我亲爱的同伴们,今日一别之后,不知我们还能否相遇,温衡在此谢过大家,若是还能从第一界回来,温衡将在玄天宗道木下大摆十日酒宴,到时都来自己家喝酒!”

温衡手一挥:“出发吧!”白泽他们紧跟着温衡的脚步走向了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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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灯火通明,而混沌海面上依然看不清东西。渐渐的海面上出现了一条闪着光芒的缝儿,白泽一手呈现手掌的模样,另一只手在快速的结印,玄冥站在他旁边也在结印。

海上的缝越来越亮,高度有三丈,它就像是猫的瞳孔一般从一条缝儿慢慢的撑大,等中间的缝有一丈左右时,白泽道:“好了!”

缝中依稀能看到第一界的风景,从他们的角度可以看到下方有无数的星火在闪耀。帝俊和东皇太一大笑三声:“哈哈哈!伙伴们,第一界见!”两人身形如同闪电一前一后的从苍穹舟甲板上起飞冲到了海上的裂缝中去了。

帝骏之后出去的是温衡,温衡回头看了看握着讨饭棍的云清,他对着云清微微一笑,然后转头便离开了。云清一步上前,被云白摁住了:“别冲动!”

温衡之后冲进去的是邵宁和姬无双以及灵犀和玄策,再接下来是沈柔和楚越,然后是太史谏之和玄冥,再接下来是申屠渐和葛纯风……苍穹舟甲板上的数十人像是流行一般义无反顾的冲到了第一界去了。

直到最后景檀对白泽说道:“劳烦白泽大人守护,我去了。”白泽面色有些发白,他笑道:“去吧,我已经摸清了阵法。”景檀对着白泽点点头,她牵着胡斐斐的手纵身一跃就飞向了第一界。

当景檀他们进去之后,裂缝就又慢慢合上了,白泽喘着气坐在了甲板上:“比想象的要困难,希望他们都能一帆风顺吧。”

——我是敷衍的分割线——

“叮铃铃——懒虫起床懒虫起床——”房中响起了刺耳的闹铃声,温衡眯着眼睛从被窝里面钻出来,床头柜上的小鸭子闹铃正在拼了命的叫着。现在是清晨六点整,温衡每日都会在这个点起床去上班。他从被窝中伸出胳膊残忍的摁掉了小鸭子脑袋上的开关,小鸭子机械的问候着:“早上好!”

他掀开被子脚在地上胡乱的晃了两下就找到了昨夜被他丢得乱七八糟的拖鞋,他挠挠头发站起来拉开了床头柜旁边的窗帘。熹微的晨光从不太干净的窗户射入,温衡打了个哈欠将窗户推开了一条缝。窗户不能开得太大,听说开大了会有租客想不通从窗户上跳下去。虽然他住的楼层是三层,但是窗户下面就是贴墙的围栏,围栏上有钢铁尖刺,跳下去落到尖刺上非死即伤。

一阵阵煤烟的气息从窗户中涌入,温衡转过了身从床对面的简易的办公桌上拿起了他的茶缸牙膏牙刷,他需要抢在其他租户起床之前去洗漱。

这是一间只有八平米的房间,原来是小客厅,现在隔出来做了房间。即便是这样的房间,一个月的租金也要八百。隔壁的小夫妻租的房子只要六百,可是他们的房子里面没有窗户。温衡觉得还是要有个窗户的,哪怕是对着北边的窗户也挺好的啊,至少能看到后面的铁栅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