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终于补全了

是怎么从想立宸妃没成功,一步跨越到皇后?换皇后这件事可不小。

在没有鸟语但是花挺香的帝镇中,在燃着香炉、煮酒的室内,李世民穿了一件纯白色的圆领袍,上面满是菱形的暗纹。长孙无病穿的金灿灿的,十分耀眼,李明达正常一些,穿了一件粉嫩可爱的圆领袍,梳了一个男孩子的啾啾,眉心点了一点胭脂,全帝镇只有杨广认为她丑。

刘彻拿着给李世民的祭文看了又看,十分淡定:“怎么回事?什么原因。”

李世民刚喝完酒,擦擦手,拿起团扇来给自己扇风:……汉武帝真是淡然,是啊,废后这种事你干的顺手。明知故问么。皇后不能生育,喜欢的女人生了喜欢的儿子,啧,咱们是有皇位要人继承的。

李渊本来在和妻子手挽手的散步,帝镇不小不大,家家户户都栽种了花卉,虽然无人打理也一样盛开,颇有些天然可爱的姿态,牡丹没被浇肉汤,也一样盛开,不比洛阳的差多少。

看见祭文飘下,赶忙走过来,接过去看了看:“这怎么回事?七天前才废后,这么快就立后?二郎,你还说是佳儿佳妇?”

杨坚:“噗”尽量隐蔽的过来看热闹,早知道会有这些趣事,就应该保持良好的关系。被他吹嘘儿子聪明乖巧善良给骗了,唔,看来李世民也是没想到。

杨广慢条斯理的刺人:“平阳公主怎么没来说这件事呢?哦,她现在生着气呢。”她儿子柴令武和儿媳妇巴林公主都死了,不知道是否团聚。看看你的好儿子,动起手来比我不差。最近几年李世民再也不旁敲侧击的嘲讽自己残暴不仁,因为每一桩都可以对着嘲讽回去哈哈哈哈。

刘欣站在门口听了一会,不禁仰天长叹:“英雄无用武之地。”现在这个情况,已经不需要他开口嘲讽了,事情本身就足够嘲讽。他无论说什么,都超不出这次的情况。

但他没想到,这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窦惠:“唉…”

李世民噎得慌,但他经历过的大风大浪实在太多,在众人的注视中,不慌不忙的说:“王氏及其母柳氏巫蛊媚道诅咒皇帝,被废是理所应当。自古以来,哪有涉及巫蛊而不被废的皇后、后妃呢?”

雉奴找的这个借口好,唔,或许不是借口。难道王氏因为立了她的养子做太子,又因为和雉奴关系不好,真想用巫蛊诅咒谋害我儿子?她想当太后?

努力的想怎么解释别的事……杨素只是把侍女送人而已,不是把侍妾送给儿子当老婆,侍妾大可以随便送人,以前有好妒的皇后曾经跳过皇帝,直接把宫妃送给大臣。送给儿子的也有,司马炎就把谢玖送给了司马衷,搞得大家都不知道生下的孩子是谁的,可是他们亡国太快又不道德,不能拿来举例。

实在掰不回来,非要解释只能说匈奴和突厥风俗,那合乎道德,但是不行,咱们不是一个道德体系的人。实在不行……我就说是我赐给他的?这傻孩子怎么不能先跟我对对口风呢,偷偷发一篇祭文,我和他统一口径也好骗人,难道他以为不写名字,我就不知道那是谁吗?别过两年发个罪己诏把阿耶坑了。

有一句俗话叫:煮鸭子,肉烂嘴不烂。

李世民感觉自己正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而且反应速度比武德四年到武德八年之间还快,淡然的看着左右:“谁的后宫中没有几个二婚美女?这算什么呢?”李渊的后宫里有几个曾是杨广的宫妃,他自己的后宫里有寡妇名列贵妃,历朝历代基本上都有。

刘彻感觉他在针对自己,没错,自己宫里没有二婚美人,但是……太后是。

把自己的后妃改成二婚女子,这性质一下就不同了,毕竟改嫁值得鼓励。

又继续强行挽回尊严:“去感业寺里修行三年,这就如同脱胎换骨,余下的事都不必计较。我当年也曾想,应该让未生育的嫔妃去改嫁,哎呀,没来得及说就死了。”

长孙无病能说什么?默默的在旁边柔弱的咳嗽起来。真病了十多年的人,装病也特别有一套,那个感觉拿捏的得心应手。

李渊也勉强说:“君王的大节在于国泰民安,不必拘泥于小节。”

刘彻待不住,打算去打听更多准确的消息。

杨坚笑呵呵的站起身:“好外甥,你那日要拆房子时,叫我们一声,我们情愿帮忙。便是要庭杖,我们也可以搭把手。既是盟友又是亲戚,不必客气。”颠颠的给儿子盖房子,有什么好下场吗?独孤伽罗还叫我给杨广准备盖房子,呵,多亏我不会,要不然还得自己再拆一次。

李世民淡然:“孩子不能打,宇文赟就常常被当众责打,你看后来干出多少荒唐事。”有据可查的,宇文邕常常当着文武群臣,责打太子。

杨坚最烦别人提他女婿,这样会想起早早离开阴间的女儿。

李渊笑嘻嘻的说:“拆什么拆,国家还在,别的都不要紧。我被抢了皇位都不恼,一个女子罢了。我儿子都不记得她,无足轻重。”清场,把孙女都推出去了。

杨坚对妻儿笑道:“他们父子还以为有挽回的余地,在女色上如此糊涂的皇帝,难道能把国家治理好?”

独孤伽罗冷笑:“看来明君的儿子都荒唐。”

杨广对这种说法不满:“我没在女色上荒唐,那都是李密编造谣言。我和宣华夫人真的只是单纯的贿赂关系!”而且是让萧皇后去贿赂她,让她夸我,继续让父亲讨厌杨勇。

独孤伽罗掐着他的脸:“我宁愿你接手你爹的后宫,也好过征高句丽!!”后宫我所厌也,国家我所爱也。

李渊在窗口看了看他们距离足够远,转身一把就揪住李世民的衣领:“这就是你说的好孩子?这就是你亲自抚养的儿子?真是有学有样。”

李世民继续佯装镇定:“您还别生气,我到现在也没想起来武氏是谁。雉奴被诅咒才是大事。他本来就体弱,巫蛊不可小觑。”

李渊:“胡说八道,汉武帝被诅咒了多少次,也没有死。巫蛊不可信。就历史来看,很明显是武氏为了自己当皇后,儿子当太子,罗织罪名构陷王皇后。多么熟悉的模式,你看汉武帝脸上那表情,他对这事最熟悉。”

窦惠拦着二人:“算了别说了,谁心里都不好过。将来等他们下来团聚再细说,要不然李治和武氏再活几十年,你们俩要在这里气几十年?气坏了怎么办?人生气会生病,难道鬼生气就不会生病?”

李渊怒火中烧:“人能气死,鬼能气活么?我要是能气活了,正好叫李治废了皇后,立一个名门淑媛。”

刘欣一直在门口看热闹,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精神为之一振:“恐怕没人听你的。”说罢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