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皇室来人 5(第2/4页)

“呵呵,王爷若不便明示,不必勉强。”连天瞳一拱手,“此事已了结,我们尚有要事在身,就此作别。”

说完,她回身对钟晴他们几个说道:“我们走罢。”

一众人很快挪步朝庙门口走去。

这前脚还没迈出门去,后头的赵德芳一声呼喝:“几位留步!”

四个人下意识地停住了步子。

钟晴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意外”里头恢复过来,回过头,疲倦又有些烦躁地说:“那个家伙还想干嘛?!”

“兴许是想通了罢。”连天瞳笑得深邃。

赵德芳快步走到他们身旁,看了看外头渐渐好转的天气,确认了在场的只有他们几个之后,终于严肃地说道:“本王与你们萍水相逢,谋面不过半日,按理是不该将下头的话讲与你们听的。”

没有人搭腔,他们几个盯着这个小王爷,都耐着性子等待他的下文。

“不过,本王一向以自己的眼光为傲,被我看中的人,即便不算人中龙凤,也是正人君子。”赵德芳扫视着他们几人,“你们几位,虽不知来历,但是……本王信你们。”

听到这儿,温青琉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开口,可是一碰到赵德芳笃定的眼神,他只得继续保持沉默。

“得王爷亲睐,实为我辈之大幸。”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奉承话,从连天瞳口里讲出来,却显得犹为诚恳。

赵德芳点点头,挂着一脸与其年龄不相符的老沉持重,缚手向内踱了几步,问:“京城里的盗案,你们虽未牵涉,如今也略知一二了吧?”

“从王爷和那石老爷之前说过的只言片语里,大概了解了一些。”连天瞳如是答道。

“不就是几户有钱人家被盗了吗?!”刃玲珑插嘴道,“感觉并不是多严重的事情嘛。诺大一座京城,发生点偷盗之事,平常得很呀。”

“若只是些财物失窃,纵是价值连城,也不过是普通的案子。”赵德芳斜睨了刃玲珑一眼,似在笑她无知,“如此,何须本王亲自出面。”

“愿闻其详。”

连天瞳示意刃玲珑不要再说话。

“京城好些达官贵人失了贵重财物,不足为怪。”赵德芳回过身,顿了顿,“然,当今皇上也丢了东西,那便是天大的事了。”

“皇帝也被偷了?!”钟晴这下好奇了,忙追问:“据我所知,皇宫向来都是禁卫森严,犹其是皇帝周围,更是里三层外三层,怎么会被小偷光顾呢?丢了什么金银财宝呀?”

“若是金银财宝,那到无妨了。”赵德芳苦笑,“皇上丢的,是那方‘承天受命之宝’国玺,还有……国玺丢失的次日,皇上早起之时,竟发现身上盖的锦被与头下垫的羊脂玉枕也不见踪影,搜遍寝宫也未知其下落。”

听过,连天瞳脸上的表情没有改变,只略略点了点头。

“不是吧。”钟晴一挤眼睛,习惯性地捏着自己的下巴,疑惑地说:“国玺算得上是个宝贝,可是,犯不着连枕头和被子也打包带走吧?!难道这两件东西也是价值连城?”

“羊脂玉枕虽也是罕有之物,但除了丢失的这件之外,宫里尚有另一件存物可作替代。至于那锦被,不过是品质上乘的寻常织品罢了。”赵德芳很快便否定了钟晴的猜测,再开口时,眉头锁得更紧了,“丢了国玺,皇上固然是担忧。可是更令皇上寝食不安的,却是后头那两件平常的物事。”

“哦?”KEN越听越觉得蹊跷,“这么说来,皇上担心枕头被子比担心国玺还多?!”

“国玺一直存于宫中秘地,竟也被盗,自然惹人惶恐。但是,想那枕头与锦被,却是皇上的贴身之物哪。”赵德芳一番话,犹其是后头那句,似是另有暗示。

“贴身……”钟晴想了想,突然明白过来:“哦,知道了!你的意思是,那个盗贼既然能在你们全不知情的状况下偷走皇帝的贴身东西,那就表示……他可以轻易对皇帝动刀动枪,如果他愿意的话。”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赵德芳叹口气,“何况被人连被子枕头都盗走了。如此,皇上怎不肝火大动,怎不如临大敌?!”

“这到奇怪了……”KEN想来想去也想不通,“偷国玺的事,自古以来似乎发生过不少。但是偷皇帝的被子枕头,这就有点……嗯……只丢了这三件东西么?”

“正是。”赵德芳点头,“宫中失窃后不过数日,京城内即传有恶盗入各大府第行窃。因而皇上疑心两件事情互有关联,怕是同一人所为,故而秘密责令本王以调查京城那些普通盗案为遮掩,暗地追查凶手。可惜,本王明查暗访已近半年,至今亦没有头绪。可是,约莫七天之前,城中又现那盗贼的踪迹,谢府张府王府相继被窃,闹得人人自危。本王正为此事头疼,那石顺便跑来告密了。”

“看来是个出手利落且有些怪癖的行家呀。”连天瞳呵呵一笑,“不知王爷接下来又有何打算呢?”

“这怪盗,来无影去无踪,犯案多起却从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委实令本王为难哪。”赵德芳的眉间已经形成了一个川字,继而,又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若非皇上执意缉拿,本王到有意睁只眼闭只眼,由这怪盗去罢。”

“为什么?”刃玲珑当即问道。

“你们有所不知,那些被盗的大户人家,当家的大都是朝廷命官。”一丝幸灾乐祸的顽皮笑意从赵德芳眼底擦过,“而这些官员,尽是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明着为国为民,暗里却却贪赃枉法欺压百姓。本来就是不义之财,被窃了也是该的。至于被烧了十间房屋的张大人,更是个老奸巨猾多行不善的卑鄙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