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翼返祖了

一行人全速赶回。

路上,颜冬夏还在懊恼自己怎么就不能觉醒个治愈异能。

双系异能是很罕见很稀少,但十级水系异能的水对兽人有返祖和觉醒能力的好处,不至于对她本人半点卵用没有吧?!

急慌慌地回去,就见据说吐血可能快死了的翼,安安稳稳地睡在炕上,比前三天睡得更熟。

祭树、巫流、枭全在,三人和小毛团们的面上没有半分焦急和悲痛,估摸着没事。

众人转移到外间,祭树说:“吐了点血,血的颜色偏黑,应该是淤血。”

枭:“吐完血,反而舒服很多,能好好睡一会儿。”

巫流:“现在应该是度过第一阶段,正在步入第二阶段前的休息时间。”

“没事就好。”

颜冬夏放心了,虽然她有点好奇所谓的淤血是怎么来的,“第二阶段什么时候开始?”

“这个,我不清楚。”巫流也想知道,偏偏六族都没那方面的知识,“只能等。”

翼能自然睡觉,就是好的。

前两天都是颜冬夏实在看不下去,把他敲晕过去,硬逼他睡的。

这天晚上,颜冬夏搂着翼睡觉,发觉他的脸色比前几天好了很多。

变化更大的是:他背部的那两个突起里,钻出两只白白的小翅膀。

鹰鸿说他的翅膀是一出生就有的,褪去绒毛之后长了更坚硬更丰满的羽毛就能飞了。

翼的小翅膀不太一样,长出来后就自带羽毛,还是和他的皮毛一模一样的白色。

颜冬夏不懂怎么回事,把这些异常归结于更异常的返祖。

小翅膀就翼的手心那么大,不知道以后怎么能够支撑得起身体飞翔。

还挺可爱的,很想撸两下。

毛绒控悄悄摸了一下,发觉这是翼全身上下除了肚子最好摸的毛毛,控制不住地想多rua两下。

最后,还是怕打扰翼睡觉,忍住了。

第二天,睡饱之后的翼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能吃能喝能跑能跳,和没返祖之前的状态差不多,仿佛先前路都不能走的崽不是他。

距第二阶段开始前能有多少休息时间,谁都说不准,只能尽量让翼和凌待在一起,一旦有什么事,凌能够立即支援。

为此,凌一直在练习自己的掌控能力。

担心以他刚觉醒的冰系能力,撑不住到时冰块的需求量,就提前在小院的地窖下储存不少冰块,等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用。

在这期间,整个华夏城高速运转。

颜冬夏尽量在翼没事的这段时间把后面的事情安排好,其他人配合她的安排,干得更起劲。

至于拐其他部落人手的事,延延延,往后延!多些人少些人来干活,哪有族人的安危更重要!

三天后,凌的冰系能力掌握得好一些,翼背后的小翅膀长得更大些,第二返祖阶段来了。

兽神总算偏爱一次白虎族,让大家能做些准备。

但是也仅限于此,不能更多。

没有亲身经历过返祖痛苦的人,难以感同身受。

只能看着翼嗷嗷嗷地在池子里难受地打滚,一次次地想要用小翅膀飞出来,再掉回去,却什么都做不了。

颜冬夏痛恨自己的无能。

如果她能够再厉害一点,如果她的水系异能再升级,说不准就能帮助翼安全地度过返祖时期。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游泳池里的水肉眼可见地被蒸发,她持续往里面放水,小毛团们从地窖里搬运冰块丢进去,凌不停地往游泳池里丢冰块。

无论丢多少,没多久就会被融化,被蒸发。

翼的身体滚烫滚烫,仿若没有爆发的岩浆,看似安静,内里暴虐。

游泳池的水蒸发得太快,让人不禁怀疑翼的身体是不是要烧起来了。

小毛团们个个眼里憋着泡泪,就怕自己不小心哭出来,所有崽崽都得跟着哭,到时就没人干活。

为了保护颜冬夏和翼,小院附近进行封锁,鹰鸿在容树上侦查,鼠因在地下警戒,不让任何人过来。

巫流和枭两人更是早早地被安排了很多工作,忙得晕头转向,就怕他们胡思乱想。

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承受这样的痛苦,哪对父母能够承受得住?

颜冬夏别开眼,咬牙切齿:“该死的,什么鬼返祖!这么痛苦的玩意,居然还是你们拼命追求的东西!”

兽人全是受虐狂吗!?

祭承无言以对,“我,我也不知道返祖会这么痛苦。”

“也许是因为我们没有经验,没办法让翼走更轻松点的路。”祭树的说法更有说服力。

颜冬夏除了放水,什么都做不了。

手心被指甲掐得生疼,她逼迫自己看清楚在池子里翻滚的虎崽子有多痛苦,逼迫自己记得此时此刻的自己有多么的无能为力。

起风了。

风里带来一丝血腥味,淡淡的,却有点熟悉。

有什么东西一滴一滴落在身上,力道很是温柔。

如同一只手轻柔地抚过每一块痛苦撕裂的肌肤,安抚血肉里的极致疼痛,唤醒血脉深处潜藏的力量。

在崩溃边缘的翼忽然清醒了。

猩红的虎眼精准地捕捉到颜冬夏紧握的双手,血腥味是从那传出来的,味道很淡,出血量不多。

她,受伤了吗?

翼挣扎着爬起来,充血的虎眼稍显清明,“嗷!”

他想说:你别担心,我没事。

可,到了嘴边,出来的是虎啸声。

接着,进入又一个痛苦的轮回。

凌储存的冰块用完了,他自己的冰系能力到了极限,唯有颜冬夏不停地往游泳池里灌水,又在翼的身体上空形成小面积的降雨。

也是这时,他们好似第一次认识颜冬夏。

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冰冷气势,难以接近的颜冬夏,她的水系能力比他们以为的还要更厉害,更深不可测。

白天到夜晚,她一直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翼休息的时候她吃饭喝水,翼翻滚的时候她两面开工放水降雨。

不知道进行多久,终于结束了。

整个用青砖铺就的池子被烧成坑坑洼洼的泥土、石水的混合物,干涸的游泳池底躺着一只精疲力尽的虎崽子,背后的两只白翅膀缩了起来,看不出多大。

颜冬夏用水流裹着虎崽子轻柔地从池底飞上来,回到她手心,然后,她发现了一个更惊讶更致命的问题:“翼,怎么又缩回去了?!”

她好吃好喝精心喂养着,辛辛苦苦把虎崽子从一个巴掌那么点大,养到一条手臂那么大,结果一朝返祖,又变成一个巴掌大!

除了多两只小小的翅膀,嘛都没有变!

艹,该死的兽神!

颜冬夏的心里有一万句被打码的字符要讲。

某人的气势过盛,好似随时要暴起打人,祭承祭树和小毛团们出于野兽般的直觉,默默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