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哥哥听话(第2/2页)

温瀛将他抱得更紧,哑声道:“不许再喝了。”

“唔,不喝就不喝。”

温瀛抱着人起身,回去后院。

被搁上榻,凌祈宴迷瞪着眼睛,看到摆放在剑架上的自己的那把宝剑,轻推了推温瀛胳膊:“你把我剑拿来。”

温瀛皱眉:“拿剑做什么?”

“你去拿就是了,别问那么多,快些。”凌祈宴催促他。

温瀛将剑取来,递到他面前,凌祈宴双手抱剑入怀,看着温瀛,笑问他:“你早知这边人送人短刀是何意,那你又特地找人铸把这么好的剑给我,也是同样的意思吗?”

“嗯。”温瀛坦荡承认。

凌祈宴眼中笑意更浓,但不甚清明:“穷秀才,你真喜欢我啊?”

“喜欢。”

凌祈宴好似十分高兴:“真的么,那你的喜欢又是何意?”

温瀛平静看着他:“你想知道?”

“不能说?”

安静对视片刻,温瀛弯下腰,贴至凌祈宴耳边:“喜欢你,想要你做我的王妃。”

他的声音低磁,吐息间喷薄出的热气直往凌祈宴耳朵里钻。

凌祈宴只觉着自个半边身子都酥了,喉咙里滚出声音:“逗谁呢,你还能娶个男妃不成?”

“我说可以就可以。”温瀛坚定道。

凌祈宴不信,迷迷糊糊地想着温瀛这是喝高了,拿自己寻开心,罢了,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于是抬手轻推了推温瀛胸膛:“你这话去跟你父皇母后说去吧,我不想听,别烦,我要睡觉了。”

温瀛捉住他的手,低头亲了亲他指节:“好。”

……好什么好?

温瀛没再说,将他手中剑抽走,凌祈宴不依:“你干嘛,剑是我的,你送我就是我的了,不许要回去。”

“不要回去,我帮你放好。”

眼睁睁地看着温瀛将剑搁去架子上,凌祈宴才似相信他不是真的想要回剑,在温瀛回身时,冲着他傻笑。

温瀛叫人送进热水来,帮凌祈宴脱了衣裳,给他擦脸,再为他脱去鞋袜。

自来西北后,他俩夜夜同榻,梳洗更衣这样的事情,温瀛更是为他做习惯了。

从前他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寄人篱下的穷书生,自然没什么,如今身份调换,温瀛依旧乐意做这些,且不肯假手他人,凌祈宴问过好几次,每一回回答他的都只有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但是今夜,或许是醉意又上了头,看到温瀛在灯火下格外冷峻的眉目,凌祈宴心里那股骚动又冒了出来,伸出手,挠了挠他下巴。

温瀛抬眼。

凌祈宴笑嘻嘻地故意逗他:“旒王殿下每夜为我沐足,传出去,可不得被人笑话。”

“谁会笑?”

“谁知道了不会笑啊?你还想做太子做皇帝呢,被人知道你给我做这事,那些言官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得把你我淹死。”

“不管他们。”

温瀛低头,继续帮他揉搓脚掌。

凌祈宴被揉得舒服了,眯着眼哼哼唧唧,再不说扫兴的话。

洗干净后,凌祈宴换了个姿势,倚进温瀛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腰。

温瀛给他喂了半杯蜂蜜水,自己将剩下半杯喝了,放下杯子,轻捋他松散下的长发。

凌祈宴觉得舒服多了,顺嘴与温瀛说起先前饮宴开始时,他与姜戎那个好友约定的事情。

“你挑些机灵有本事的人给我吧,我安排他们去江南,那个邓景松是金陵商会的副会长,天南海北的人都认识,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人脉十分广,让他带着我们的人入行,能赚多少银子不重要,日后至少能在江南那边多一条眼线,帮你收集消息。”

“可以,”温瀛立刻答应,“怎么想到做这个的?”

凌祈宴轻笑:“今日姜戎将他那朋友介绍给我,那人像是想投靠旒王殿下你,我突然想到的,你是要做皇帝的人,不单是江南,整个大成朝,乃至漠北、巴林顿,和其他那些藩邦小国,都可以打造这样一张情报网,深入民间,到那时,这个天下还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你?”

温瀛垂眼,深深看着他。

凌祈宴眨眨眼:“怎么了?你怎么又这么看我?”

“……你从前,为何不愿为自己谋划这些事情?”

凌祈宴懒洋洋地打哈欠:“你想做皇帝,我又不想,做皇帝多累,你看你那个父皇,喜怒不定、反复无常,我才不要变成那样,你也不许变成那样,不要学他,动不动就生我的气。”

温瀛的轻吻印上凌祈宴的额头:“嗯。”

凌祈宴心里舒坦了,又说起别的:“你想好巴林顿这里打下来之后,要如何安排吗?今日姜戎还提起这个,他好似忧心忡忡,怕你会对他们漠北也下手。”

“开军府,”温瀛沉下声音,“让他们保留各自的部落制度,但在军政大事上,统一由军府辖领,过后我会上奏与陛下详说,巴林顿这边先施行,漠北那边待后再说,由不得他们,听话的还能讨到些好处,不听话的,再教训就是。”

凌祈宴闻言有一点意外:“那皇帝能听你的吗?”

“我会想办法说服他,必会让他答应。”

凌祈宴立时又笑了,他就喜欢温瀛这般自信十足的模样。

越瞧他越是心痒难耐,凌祈宴仰起头,贴上去亲他。

黏黏糊糊地亲了许久,温瀛将凌祈宴抱回床中,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等等。”

他起身去梳洗更衣,凌祈宴缩进被子里,一双眼珠子随着温瀛的身影四处转。

片刻后,温瀛回来,吹熄床边的灯,坐进床中拉下帐子,再掀起被子一角,带进一身冷冽气息。

凌祈宴下意识地往里缩了缩,下一瞬又被温瀛拉回怀中。

炙热的吻贴上来,亲热缠绵间,凌祈宴犹不死心,哄着温瀛道:“穷秀才,你叫句哥哥来听听。”

他的一条腿挂在温瀛腰上,腿肚轻蹭着他精壮的腰身。

温瀛低喘着气,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明明被欺负得厉害了,眼角还衔着泪花子,凌祈宴嘴里依旧没个正经:“叫一句怎么了,我想听你叫。”

温瀛俯下去,发了狠地弄他。

“你混账……”

温瀛黯哑的嗓音贴至他耳畔:“哥哥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