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pet(第3/3页)

“其实我的木遁虽然好用,不过用个六七十年就会被海风腐朽了,如果要住得更久,还是用钢制结构会更好。”

“现在这样便已经很好了,对你们的感激实在是用言语无法表达出来。”

与他们一同观看这一场城池拔地而起画面的贝洛·贝蒂扬起了笑容道。

“多谢你了,千手先生,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们大概得花费很多时间才能把大家都安置下来。”

龙轻声朝着千手柱间道谢。

“总之你们喜欢就好啦。”千手柱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龙注视着波风水门,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变出了一个小本子,目光炯炯地开口道:“对了,水门君,关于上一次我们谈论到那个‘论持久战’的理论,能否再具体详细地阐述下?仅仅只是粗略地听一遍,实在是难以参透其中的关键与精髓。”

波风水门的后脑勺挂上了一个大大的汗滴,他苦笑着道:“最了解这个赤色理论的人应当是我的主公,我也不过是囫囵吞枣,了解个大概而已。”

见龙还要开口,已经被龙缠得有些怕了的波风水门当机立断地说道:“这样吧,我向主公请求一下,把这些理论整理出来分享给你,你看可以吗?”

龙当然是干脆应好,这也比他追在波风水门身后问东问西要方便多了。

该说龙不愧是那位卡普的儿子和主角路飞的父亲,一旦决定了要做什么事便一定要做到的劲头简直与他们如出一辙。

“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波风水门开口询问道。

“在这个世界上正遭受着与曾经的艾尔达同样剥削压迫的国家如天上繁星一样多,我们打算解放他们。”

贝洛·贝蒂开口道。

“我们到大海去邂逅更多的同志,传达我们希望与革命的星星之火,让那些饱受贵族与王室压迫与奴役的人们重新站起来,去赢得他们该有的人权与自尊!”

贝洛·贝蒂握紧了拳头,慷慨激昂地高声道。

“艾尔达的其他人便留在这座岛上,也算是我们的一个据点,况且推翻世界政府与天龙人需要团结一切该团结的力量,只凭我们目前的人手是远远不够的。”

龙则冷静地分析道。

就在龙与贝洛·贝蒂阐述着他们计划理想的蓝图时,在一旁默默听着的千手柱间却是忽然开口道:“但是这个计划有个巨大的漏洞吧——你们要怎么说服那些已经跪习惯了的人,去相信站起来之后的世界更加美好?骤然地改变他们的认知,只会带来恐惧与排斥。”

千手柱间认真起来的模样让人完全无法和方才那个耍宝缺根筋的家伙联系起来。

“一些国家虽然头上依然坐着国王与贵族,但他们并未把民众逼到活不下去的地步,甚至这些国民还十分爱戴他们的国王,如果按照你们所说的,他们也应当是需要被解放的人——但他们根本不会听从革命军的话语。”

“我理解你们的急切与不甘,但请务必记得,你们想要去拯救、去解放的那些民众,恐怕不会全部都感激你们。”

千手柱间说得有理有据,并且也直接指出了目前情势最难过的一关——人民自己愿不愿意接受解放、去追求民主与自由。

他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王室与贵族们的统治中,也过得挺好,怎么就必须得推翻对他们很好的国王了呢?国王要是不在了,谁来发号施令,谁来统领人民?

国王就该统治他们,这可是从千百年前就传下来的道理。

如果这个国王不够贤明、过于残暴,那就让另一个拥有王室血统的英明之人接替王位,他们的生活就又会好起来了。

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注定会让民众们产生抗拒与排斥,不愿去改变自己的生活,使得他们宁愿维持着这个一成不变的制度。

然而也正是这样的思想,才使得这几百年来大部分地区依然处于落后的君主制与奴隶制中,有资格进入世界会议的,基本上都是君主制的国王。

“多谢你的提醒,我们早已有了觉悟。”

他微微地提起了嘴角,笑着说道。

“王室与贵族都是剥削者与压迫者,这是不能否认的事实——哪怕他们再怎么爱民如子、再怎么贤明自持,却无法保证后代子嗣也能够同样如此。英明的君主生出残暴昏庸的后继者,这种事情我见得太多了。”

“让一个拥有欲望与爱恨的人类被捧到高位,拥有随心所欲的权利,怎么能够奢望他一直保持理智?”

龙看得非常透彻。

“现在的我们的确需要韬光养晦,革命军的力量还太小了,不能与世界政府这个庞然大物正面对上。我们现在应该去解放的,是那些已经被剥削压迫得受不了的人民,而等到站起来的民众人数越来越多时,那些跪在王室脚边的民众也会意识到——原来站着活,比跪着生要好太多了。”

波风水门与千手柱间都沉默了,他们对视了一眼,确认了彼此的态度,脸上表情认真而肃然地开口道:“龙,你是这片海域第一个察觉到了君主制本质、并且看得如此透彻的人,也难怪主公对你如此重视。”

“在我们前来这座岛时,主公早已有吩咐,如果你们确定要走上这条注定孤独却辉煌璀璨的道路,蓬莱将是你们最坚实与可靠的盟友。”

“请务必不要让主公失望。”波风水门语重心长地说道。

“——不要和莫里亚蒂教授一样,令他难过。”

贝洛·贝蒂在与波风水门的相处中,早已见识到了他对莫里亚蒂教授的不满与排斥,而她也并不像塞纳那般对莫里亚蒂教授十分推崇,因此她提出了一直以来自己的好奇:“我不明白,莫里亚蒂教授与蓬莱,还有你们的主公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他是蓬莱的敌人,又为何会把这个理论教导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