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那是一个需要被滋养的空壳

对于小丑的死，杰森的心情不可谓是不复杂。

如果说有谁最希望小丑能够死掉，那么除了蝙蝠一家，大概就只剩下的自行脱离蝙蝠家的红头罩了。

作为导致自己死亡的罪魁祸首，除却蝙蝠侠，杰森最恨的就是小丑。

如果不是因为暂时还在养团子加上没有合适的时机，小丑不可能活的到现在。

——实际上就在和稻草人合作之后的不久，杰森就已经把目光落在了阿卡姆疯人院的小丑身上。

恐惧气体有足足十盎司，五盎司用在蝙蝠侠身上，剩下的五盎司用在谁身上这简直不用思考就能得到答案。

小丑一定会死，杰森无比确定这一点，但在医院的角落里面听见两个护士八卦一样的把小丑的死亡说出来，他依旧忍不住恍惚了片刻。

小丑就这么死了？

杰森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他想要杀死小丑，想要报复蝙蝠侠，已经成为复活之后的执念。

可以说某种程度上在已经变成了养团子之前的支撑生活的东西，可现在小丑就这么死了，死的轻飘飘的，死在了稻草人和小丑自己的争风吃醋（？）之下。

这不由得让杰森从心底升起了一股荒谬的感觉。

太荒唐了，这简直就像是准备爬山，结果刚把护具全部穿好，就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告知：“你不用爬了，你已经到达山顶了，老老实实等着就好”一样，充满着一种可笑而空洞的荒唐。

杰森：“…………”

杰森看着通讯那边老老实实的汇报消息，生怕他有哪里不满意、还在绞尽脑汁补充细节的自己人，沉默片刻，回了对面一句“行了。”

他关掉了自己的通讯设备。

怀里的小崽崽温热的身体还在紧贴着自己，软乎乎的脸蛋就黏在胸口上，杰森心不在焉的揉揉小团子的脑袋安抚，心里已经开始就小丑死亡这件事情飞速旋转了起来。

稻草人是不可能杀掉小丑的，或者说，现在的他不可能。

这家伙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蝙蝠侠，非常的明确，就在前一天的晚上还在为了蝙蝠侠而片刻不停的执行计划，绝对不可能就一个晚上不到的功夫就把目标转向了小丑，选择杀人。

至于说稻草人沉迷阿卡姆疯人院无法自拔，这更是可笑。

红头罩算是和稻草人合作过，即使合作的敷衍的不能更敷衍，他也清楚稻草人对于阿卡姆疯人院的真实想法。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短暂的怔神加上思维发散之后，杰森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状态。

和大蝙蝠一样，红头罩也在怀疑稻草人是不是中了什么魔法。

但他并不想去深究这个魔法到底是什么。

在杰森的眼里，稻草人这个家伙不管是中了什么魔法，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算是废了。

能在阿卡姆里面杀死小丑，想也知道这家伙会被小丑女哈莉奎茵带着小丑曾经的部下疯狂针对，尤其是这种疑似中了魔法的状态，也一定也会吸引蝙蝠侠去探查，按照稻草人现在的精神状态，指不定会把计划都供出来。

企鹅人和谜语人也全部因为稻草人悲催的进入了阿卡姆疯人院，什么时候出来还是个未知数。

这么一算，他红头罩居然就好好的睡了一个晚上，一大早醒来的时候局势就都变了。

杰森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觉得哥谭这个地方现在真是已经让他有点看不懂。

但不管怎么说，稻草人现在还没把红头罩牵扯进去，虽然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有所阴谋，这对于杰森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而且现在，里面看病的牌号已经到了杰森，小柯克的状态也是当务之急，他只能暂时把这些事情搁置在一边，先去处理怀里这只小不点的事情。

诊室里，面对着一个气质一看就不善的男人，医生的表情还算是淡定。

这里毕竟是哥谭，如果心理素质不过硬，别说是工作了，连一天都待不下去。

在这里不需要所谓的规矩，想要活下去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行了，别的不能多听也不能多看，否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因此在询问患者的情况，并且提出做检查被拒绝之后，医生的表情变都没变一下：“没有确切的检查，我不能判断他到底是因为什么生病。”

杰森相当清楚怀里这只小不点的情况不对劲，如果不是血液检查报告显示不出来小柯克的问题，他都不打算带人过来医院。

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医生提出要求再次抽血检查，杰森根本不可能同意。

别的不说，这可是超人和蝙蝠侠的儿子，血液的样本一旦被传播出去，造成的后果可想而知。

杰森烦躁道：“你就这么看。血检报告我有，需要知道哪里，你直接说。”

医生：“…………”

医生觉得他就没见过这么难搞的患者。

要是在别的城市，患者不配合检查还要求这么多，医生完全可以直接不看了。

但在哥谭不行。

医生也是怕死的。

一点人权地位都没有的医生沉默了一下，报出了一些想要知道的检查数据。

这些数据杰森都有，但是具体数值高的并不像是正常人类，如果报出来，绝对会吓到面前这个医生。

而且小柯克算是半个氪星人，本身一些数据情况就不能和正常人做对比，而比上之前杰森还是罗宾的时候在蝙蝠洞里面看到的关于超人的一些数据，小柯克的身体状况完全算是正常。

杰森：“这些全都是正常的。”

医生：“……那这个小朋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可是他现在精神状态很差。”杰森不耐烦的戳了一下怀里的小团子，他现在在这家有着韦恩标签的医院越久，心情就越发的忍不住暴躁，能忍到现在还配合交流，大概算得上是好脾气了。

好脾气的杰森：“我需要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医生也很想知道。

但面前这个男人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一不给做检查，二不给碰，三不让接近的，他也很难做。

杰森也很难做。

小柯克要是真的是普通小孩，他绝对配合，但问题在于他根本不是。

而且这个小团子不知道为什么在身体不舒服之后越发警惕，除却杰森，他几乎是在下意识的抗拒每一个人。

这个医生还算不错，杰森可不想他看个病把自己命给看没了。

医生不知道杰森的心里路程，但他也知道某些时候要识时务。

好在他的医术足够好，加上在哥谭这种地方遇见的奇葩情况也多，在杰森配合的把血检报告情况说出来之后，结合一下患者的状态，勉强也能猜出一点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