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不暗啦

“好点了吗?”

沈司岚将车子停在路边, 透过后视镜看她。

穗杏摸着肚子缓声说:“再让我躺一会儿。”

她跟没长骨头似的整个人瘫在后座上,因为吃太多而动弹不得。

原本是去挑礼物,还是去吃了东西, 沈司岚问她想要什么礼物,穗杏回答不出来,干脆提议说请她吃顿饭就当礼物了。

如果让她绞尽脑汁去想要什么礼物, 她宁愿低头猛塞。

沈司岚没同意, 说吃完饭就去挑。

为了拖时间,穗杏足足挨到商场快打烊才从餐厅出来。

他把车靠路边停,熄火下车, 穗杏撑着上半身勉强坐起来:“学长?”

“下来走走, ”沈司岚打开后车门,冲她招手, “下车。”

穗杏此时只觉得身体千斤重,一动也不想动, 躺在座椅上装死。

沈司岚也不是没有办法, 直接抄起人抱在怀里带她下了车。

穗杏极为不情愿的将头埋在围巾里继续装死。

沈司岚掐着她的后腰说:“下来。”

穗杏牢牢抱着他不愿意下来:“我不想动。”

说完她抬脚如同八爪鱼般夹着沈司岚的腰, 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冬天穿得多,穗杏抱得有些困难,Y了下屁股又往上耸了耸。

“我看你挺有力气的。”

沈司岚也不知是气还是笑。

他抱着她走到路边的小石凳上坐下, 穗杏赖皮的抱着他不愿意下来,娇里娇气地说:“凳子冷。”

沈司岚隔着大衣拍她:“下来。”

穗杏怨念的哼了声,老实从他身上跳下来。

沈司岚先坐下,又抓过她的胳膊引她坐在自己腿上。

“不冷了吧?”

穗杏不说话。

“懒。”

他言简意赅的评价她。

穗杏歪头和他的挨在一起, “懒懒说:我今天实在吃太多了。”

沈司岚词穷, 叹气说:“这能怪谁。”

“怪你啊,”穗杏毫不犹豫地说, “是你说一顿饭没多少钱,不能够当做生日礼物,我才吃这么多的。”

“那你要失望了,”沈司岚语气带笑,“因为你吃的还是不够。”

穗杏说:“我能不能申请挪到下次再吃?

沈司岚不解:“让你挑个生日礼物有那么难吗?”

穗杏:“难,特别难,范围那么大,我根本不知道选什么。”

“选什么,”沈司岚说,“谁规定生日礼物只能挑一样。”

穗杏夸张的哇了声,之后笑嘻嘻的问:“那能不能把礼物都换成请我吃饭?”

“饭吃进肚子里就没了。”

没什么意义,礼物就是要有存在感,比如一看到它,就能想起是谁送的,这才叫礼物。

“不会的,”穗杏隔着衣服拍拍自己的肚子,“还在这里啊。”

沈司岚委婉问:“你不上厕所?”

“……”

也是哦。

但很快她脑瓜子转俩转想到反驳他的理由:“也不都是啊,还有些变成肉了。”

她又拍拍肚子:“肚子上的肉。”

歪理。

沈司岚逻辑清晰,擅长做正方辩论,现下被歪理堵了话口,竟然一时之间不知该用什么更歪的道理来反驳她的话。

只不过他也不计较自己说不说得过她,顺着她的话抚上她的肚子摁了摁:“是鼓了。”

穗杏:“OvO”沈司岚突然笑起来:“几个月了?”

“……”

穗杏反应过来,虽然有些无语但还是一本正经的陪他开玩笑:“咳,今天刚有的。”

今天刚吃进肚子里的。

沈司岚弯起眉眼:“谁的?”

穗杏:“你的啊。”

沈司岚嗓音清冽,困惑道:“我怎么不知道?”

穗杏:“?”

他到底想说什么。

“还是你趁我不注意,”沈司岚歪头看她,浑话说得行云流水,“偷偷侵犯我了?”

穗杏脸憋得通红:“哎你。”

她捶了他一下。

沈司岚任由她捶了自己两下,显然还不肯就这个话题放过她:“到底有没有?”

“没有!”

穗杏恨恨说,“肚子里是吃的!”

他也不失望,咬着唇忍笑说:“我以为学妹你能够无性生殖。”

穗杏不甘示弱的怼回去:“学长你没学过生物吗?人类怎么可能无性生殖?”

他竟然还就真承认了:“没学过。”

穗杏睁大眼:“你认真的吗?”

沈司岚不耻下问:“那人类怎么生殖?”

穗杏:“有性啊。”

“嗯,”沈司岚问,“什么意思?”

穗杏:“……”

沈司岚:“嗯?”

穗杏讷讷说:“精卵结合。”

沈司岚循循善诱:“怎么才能精卵结合?”

穗杏起身想跑,沈司岚眼疾手快摁住她,掐着她的腰笑着问:“跑什么?生物课还没上完。”

她咳了咳说:“这种知识你自己回头上网查查就知道了。”

沈司岚却说:“那都是理论知识,有什么用?”

穗杏:“你还要上实验课啊?”

他笑笑,意味不明地问:“穗老师,你要不要给我上一堂实验课?”

穗杏被他这一声穗老师叫得魂魄尽失,昏着头跳进了他的文字陷阱:“什么实验课?”

沈司岚闲闲说:“关于有性生殖的言传身教。”

穗杏埋脸,终于争论不下去了。

在这方面,她说不过他。

别人说浑话,一句话里总要带点有色文字,他正正经经说,用词文雅谈吐有礼,却又惹人遐想连篇,到头来只能怪自己思想不纯洁,把人家的话想歪。

穗杏只好色厉内荏的威胁道:“不上,你再说这个我就不理你了。”

“别,”沈司岚给她顺毛,“不说了。”

穗杏抱怨:“你老调戏我。”

沈司岚又淡定甩锅:“你要不懂我也不能得逞。”

意思就反倒还怪她想太多。

“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穗杏说,“是歪理。”

好大一顶帽子。

沈司岚掐掐她的脸:“你怎么受害了?”

“我的思想不纯洁了,”穗杏说,“我以后再也没法直视有性生殖这四个字了。”

沈司岚毫无诚意的道歉:“好吧,我的错。”

穗杏满意的点点头,接着为他着想般语重深长的对他说:“学长,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适合,所以以后少说。”

沈司岚:“什么?”

穗杏答:“有辱斯文。”

沈司岚不急不缓的说:“那你别坐我腿上了,坐凳子吧。”

“干嘛?”

穗杏不愿意起来,而且她觉得这样坐很舒服,“凳子冷。”

“不可以,”沈司岚说,“有辱斯文。”

穗杏赶紧说:“我坐你腿上这怎么有辱斯文了?”

沈司岚又学她问:“我调戏我女朋友怎么有辱斯文了?”

穗杏:“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