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母爱无疆,父爱很酷(第2/3页)

武帝和寻常人做朋友,这天下,又有几人?漫说武帝,便是武尊,又有几人愿与寻常人做朋友。

左无舟一生,却是少有这么多话的时节。记起过往,曾在战场一道并肩战斗的那些日子,想起许高城罗嗦碎碎念的日子。

如今,岁月悄然流去,友谊愈是深厚了。

这一说,就是忘了时间。半晌,左无舟一叹:“也不知刀七,七哥他怎么了,如今身在何处,过得可好。”

天下之大,人海茫茫,一旦错过,就再难相遇了。刀七当年悄然离去,怎晓得今日竟难以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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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众人聚首后山,一边交流修炼心得,一边细细等左无舟道来。

忆及顾玺所留之修炼总纲,左无舟微笑,那份总纲比较完备。顿即沉淀心情,徐徐道来,语音在寂寥的夜中,分外显得坚定不移。

此次谈及的,主要是从武帝到武御的差别与突破。

古一意等均是凝神支耳,细细记下来,以便将来突破。反是谈怒等,各自有所思,各有所想。

论魂修知识,左无舟与谈怒,乃至于古一意等都无法相比。但,说起对魂修的认知,无人比得上他认识得透彻。

因为有钟子鱼的修仙知识,做为对应。如此一来,左无舟的认知绝计是当世最为透彻的。

众人环坐,静心聆听,恰恰似极了听左无舟讲道,句句入心,字字都在要害,令众人大生透彻感。

谈怒和宋西湖,首先步入沉浸心境的独特状态中,时而有所感悟,一时牵动天地灵气。

左无舟淡然:“莫要惊动他们了,他们随时可能突破。”

古一意等大吃一惊,流露艳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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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记和聂问对突破略有心得,为谈怒等人做了一些准备。

谈怒三人,闭关三年,本来就已经是差不多可以突破了。所欠缺的,便是那一道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灵感。

一夜得左无舟讲道,正有朝闻道,夕可死矣之悟。

至此,终于是捕获那一抹灵感,沉浸心灵在那等突破的边缘徘徊。等若是左无舟替他们助推了一把,将他们一推而上了武御的边缘。

连续三天三夜的领悟,又是一火暴,一平和的两道啸声直入九天,气息暴涨可怕。自然流露的气息,竟隐隐给武君等形成相当的威压感。

谈怒和宋西湖,终于突破了。

这二位方才突破,感悟二人突破过程的宣浅,立刻就地盘膝坐下,也抓住那一道灵感,尝试突破。

数日之后,宣浅突破,成为武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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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真魂天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

谈怒等欲一道借道同行,如是者,谈怒先自返回了九崖,替其后代略做安排,便立刻返回了溪林。等待左无舟起程前往真魂天的日子。

该安置的,早已是安置妥当了。

溪林和本相宗,纵是他不在法魂天,也是无人敢欺上来的。

再者,本相宗已有三大武君,暂时自保无问题。溪林也有了六七名武君,考虑到容河区五年前死伤惨痛,凭这六七名武君,溪林也足已自保。

反倒左家,那则更为不必担心了。

日子是一天一天的过,左无舟却一天比一天的留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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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无晚,我问你,你想不想跟我一道前往真魂天。”

左无舟心平气和,无晚想了想,摇首:“二哥,我很想和你一起。可我不去,这里还有素儿,我要和她在一起。”

“再说,二哥,我知道我的资质不太好。跟你去了真魂天,只会是累赘。”无晚两眼含泪:“二哥,你带小妹一起去就好了。家里,交给我,我一定像你当年说的,不顾一切保护好家里人。”

无晚锵的一声,拔出一把刀。这把刀,正正是当年离开沙相时,左无舟交给他的。无晚,这一生都铭记那一个夜晚,兄弟之教的承诺,男儿血性。

“二哥,我不怕,不管是什么敌人,我都不怕。因为你就是我的榜样,哪怕我看不见你,你是我二哥,我会记住你,你一直都在我的心里边。”无晚哽咽。

他知道,二哥快要走了。这一走,就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他会想念二哥,可他知道,二哥的天地不会是这么小。

左无舟黯然,平静却铿锵:“无晚,你好好修炼,一定要保护好家里人,等我回来。”

“来,我把命魂之火交还给你。”

等将命魂之火还给无晚,无晚修炼一时,惊喜不已:“真的比平时要快了一倍呢。”

左无舟哑然,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两枚根骨果,以及一块厚土之精,沉声:“无晚,收好它。何时感到修炼没有进步了,就服一枚。”

根骨果乃至宝,这等宝物,平时可以服之。但最好还是修炼在难已寸进的时候再服,更有奇效。

有这两枚根骨果,足以令无晚在修炼到武君以前,不会遇到太大的修炼问题。

无晚接下来,嗫嚅:“二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左无舟大笑,拍拍他的脑袋:“尽量在你和溪素儿成亲前赶回来,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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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甚有一些事需要安置下来。

比如无晚等左家子弟,比如关龙虎。关龙虎的资质不比无夕差,可惜前期浪费了一些时日,成就或许是要差一些。但即便如此,以他的资质,如果顺利,成为武帝应当不成问题。

如是者,左无舟自认不是一个称职的师父,总是要给关龙虎留五行之精,以及一枚根骨果等等宝物。

再是给左家留了一些可以传家的宝物,也算是差不多了。

……

……

这一天,依旧是陪林冬梅种完地。

林冬梅却没像往常一样撵左无舟走,而是仔细打量着他,慈祥:“我儿啊,你年纪也是不小了。来,娘给你做了几件衣裳,你穿穿看合不合身。”

在屋里,林冬梅打开了一个箱子。

箱子里,却全是黑色的,每一件袖口隐蔽处,均绣住了一条红线的黑衣。许许多多。

林冬梅摸着儿子的脑门,竟自哽咽:“儿啊,娘知道你是要做大事的,你肯回来陪娘这五年。娘已经很高兴了,不管你去做什么大事,娘总是高兴的。”

每一件,都是林冬梅亲手精心缝制的。想念,关怀,母爱混在一块儿,一针一针的缝将出来。

林冬梅从来没有量过儿子的个头体型,但她缝出来的黑衣,每一件都是如此的恰当并贴身。因为不论在何时何地,儿子的每一个变化,总是瞒不过做母亲的。

儿是娘的心头肉,怎会不关心,怎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