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囚七十七天(第2/3页)

莺莺不情愿,她孩子似的嘟了嘟嘴死活不撒手,说起那日的话题道:“还好哥哥及时认出了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之后钦容对莺莺和沉雪的追踪,全是在顾凌霄追他们至城南后。若不是顾凌霄认出了莺莺,可能他们一群人还在搜索皇宫和皇城内的各个街道,就算有心往外排查也不知从何地起。

“不愧是莺莺的亲哥哥。”莺莺这样夸了句,因近来吃不好睡不好,所以抱起来轻了不少。

到底是心疼自家妹妹,顾凌霄没忍住还是伸手摸了摸莺莺巴掌大的小脸。确定莺莺是真的没事了,他才笑着接话:“你这话若是让爹听到就要打人了。”

“我都病了,爹爹现在疼我都来不及,哪里舍得打我。”

二人旁若无人交谈着,似乎都忘了身侧还站着太子殿下。站在斜后方的左竹看不下去了,他没说话只是干咳了一声,偷偷往钦容那边瞄了一眼。

顾凌霄反应过来忙把莺莺从身上拉下来,为了转移话题,他将目光落在了顺荷公主身上,“公主也在?”

景顺荷轻声解释:“过来送些东西。”

莺莺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发现顺荷公主说话时脸色有些不自然。抬头看了看顺荷又看了看顾凌霄,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事情般,目光一直在他们二人之间转,识趣没有插话。

……哥哥说他不喜欢裘安安,怕日后家宅不安所以也不喜欢同她性格类似的姑娘。

莺莺忽然想起早前同顾凌霄的交谈,顾凌霄玩笑似道:【哥哥喜欢善良温婉的姑娘,就像坚韧又弱小的草,看似不起眼,可谁又知道它开出花时有多漂亮呢?】

莺莺当时只觉得顾凌霄是在逗她,如今她认真思索这句话,摘出其中的几个重点是:善良温婉、像草不起眼但足够坚强、有些旁人看不到的美。

这说的难道不是顺荷公主吗?!

莺莺越想越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她眼睛睁大了些,目光再往顾凌霄和顺荷公主身上落时就变了味。

大概是察觉到莺莺的视线,所以顺荷公主并未同顾凌霄多谈,面色平静又同钦容说了几句话后就要告辞离开。莺莺见到顾凌霄后将钦容忽视的到底,直到顺荷提醒她才发现钦容也在。

诧异的神情未能收住,刚好让钦容尽数看去,温润的男人轻轻拨弄着半人高的花枝,语调平和没什么异常:“无事就多来东宫走走,莺莺可没少在孤面前夸你。”

“哦?娘娘还有夸人的时候?”

顾凌霄很了解自家妹妹,他来了兴致好奇询问钦容:“不知娘娘是如何夸的公主?”

“也没什么。”钦容唇边笑意扩散,他掀眸看了莺莺一眼面色柔和,三两句说出莺莺先前和顺荷比试的事。

莺莺想拦都来不及,顾凌霄很快得知莺莺被顺荷‘惨.虐’之事。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顾凌霄神情复杂看了莺莺一眼,“娘娘好剑法。”

他凉凉道:“都怪臣当时没能亲自教娘娘练剑,也不知娘娘是随哪个师傅学的武。”

还能是谁?不就是他吗。

莺莺当初练剑时顾凌霄怕她没轻重伤到自己,向来都是手把手教她。如今顾凌霄这番话不仅是让莺莺心虚,也让顺荷听了不自在。

她也是知莺莺的剑法是顾凌霄教的,当初说好了要帮莺莺保守秘密,没想到今日会让皇兄这般风轻云淡讲出。

顺荷公主一时不好走了,她见顾凌霄面色不太好,装作不知情好心圆场:“其实没皇兄说的那般夸张,莺莺还是挺厉害的。”

“……真的,挺厉害。”声音越说越小,顺荷尴尬的别开脸。

她本就不习惯同人接触,更别人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谎了。干巴巴重复着‘厉害’二字,莺莺究竟是怎么厉害她却说不出,后来察觉自己说了还不如不说,索性也就闭了嘴。

“公主才是真厉害。”顾凌霄很快稳住情绪,从顺荷的不自然中看出她早知莺莺的‘老师’是谁。

他也是要面子的,并不想再多提这件事,他几句话转移话题,末了只笑道:“若有机会,还望公主给顾某一个切磋的机会。”

顺荷公主脸颊涨红,声音低低道:“担不起切磋二字。”

“……”

最终,顺荷公主是同顾凌霄一起出东宫的。

莺莺想让顾凌霄多留一会儿又怕顾凌霄再提比试之事,所以只能等人走后埋怨钦容:“三哥哥做什么在哥哥面前提这个?”

钦容看她一眼十分无害:“不能提吗?”

他牵住莺莺的手好脾气解释:“三哥哥不知道这事不能提。”

先前莺莺将他忽视的彻底,莺莺不信这个男人不是故意的。探究看着钦容的表情,钦容低眸望向她任由她看,坦坦荡荡的模样不似作假。

深夜,等莺莺沐浴完回到寝房时,钦容已经处理完公事倚靠在榻上看书。

可能病中让莺莺懒散了不少,自醒来后她就穿着宽松寝衣,出门不换衣只罩了披衣。沐浴过后还有些发冷,莺莺回屋后并未马上脱下披衣,而是站在窗边同两只小猫玩了会儿。

寝房内软软的喵喵叫不时响起,大概是影响到了钦容看书。将书阖上后,他背抵在榻边看向莺莺,低悦喊道:“莺莺,过来。”

莺莺也没多想,见两只小猫都懒得搭理她,听话回了内室。

以为钦容是催促她快些休息,莺莺边往榻边走边脱披衣,只是衣服还未脱下,她双脚离地被人拦腰抱到了腿上。

钦容拂开莺莺的手亲自帮她解了披衣,在看清她披衣内的宽松寝衣时,他平静问了句:“莺莺今日就是穿着这个见你哥哥的?”

随着披衣褪下,莺莺有些发冷,她往钦容怀中钻了钻缩着身体,小声问:“……不可以吗?”

钦容目光落在莺莺微敞的衣襟处,手指顺着她裸.露在外的脖颈往下游走,他薄唇微勾淡淡道;“以后别这样穿了。”

本以为白日的事早就轻轻掀过,谁知钦容是要等着晚上算总账一起罚她。

扣住莺莺的后脑密密吻上去,钦容很快把她压到榻上。呼吸从脸颊落在耳畔,最后喷洒在莺莺的脖子上,莺莺本以为自己今晚不会‘好过’了,谁知等到莺莺被亲的迷蒙伸手去勾钦容的脖子时,钦容却压下她的手把她抱入怀中。

“乖,睡罢。”

莺莺窝在钦容怀中愣住了,被钦容撩.拨的正浑身难受着,谁知这人说停就停。无论前世还是今世,在这种事上向来都是钦容在主动,莺莺尝过滋味后除了情人喃发作,很少会主动去求。

憋着一口气,莺莺没主动继续,她想不通钦容这样做的目的,还猜这人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纵。谁知钦容当真就这么搂着莺莺睡了过去,呼吸平稳比她入睡的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