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组织(1)

哦,这该死的直球少年!

彼得的话语无疑给莫尔极大的触动,但是很快,莫尔的表情又平静下来,毕竟彼得这小子有什么心事肯定藏不住,这些都只是他心里话而已。

也就是单纯的朋友。该习惯了。莫尔微微笑了笑,指着彼得脑袋顶上的大屏幕,“你听到了吧?”

彼得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上面,“听到了。”

“所以你该知道哥谭其实很危险了,但是如果不进入哥谭,外面很难知道这些事情。”莫尔解释了一下,他看着彼得睁大的眼睛,下了最后通牒,“你回去吧,回纽约。”

彼得看上去欲言又止。

本来已经走了两步的莫尔又回头看这个愣住的傻孩子,“所以……你怎么不走?”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如果说什么大巴车的话,在那边。”

彼得又张了下嘴,这才说出来,“呃……实际上,哥谭到纽约的大巴车一天只有两趟,来一趟去一趟,我要回去,也要是晚上五点的车了。”

而现在……刚刚十点。

莫尔沉默了一会儿,也着实不放心把他单独扔在这里。他看了看手表,扯了下嘴角,“好吧,你先跟着我,我去收保护费。”

彼得惊讶的问:“保护费?”

莫尔点点头,“保护费。”

彼得又开始问了,他的脸上写满了‘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莫尔轻快的回答,“我是本地人啊。”也许不全是本地人。

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见彼得的眼睛黏在他手指中夹着的烟,嗤笑一声,“未成年可不能抽烟。”

彼得连忙摆手,“不、不是,我只是、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你还会抽烟……”

莫尔扬扬眉毛,脸上是彼得很少见的慵懒的神情,透过朦胧的烟雾,像是要把人溺死在他的眼睛里,“我一直都会。”

只是他每次去彼得家都洗过澡换过衣服了,所以不管是彼得还是本叔和梅姨全都没有发现。

“嘛,你是乖孩子嘛。”莫尔见怪不怪的点点头,率先走在前面,一手插兜,一手拿烟。

他在前面吞云吐雾,彼得在后面怀疑人生。

“哥谭其实很不欢迎外地人,外地人一般也不往哥谭走。”

……

“事实上,哥谭的反派们宁可去帮蝙蝠侠办公、帮罗宾写作业都不想出哥谭,他们宁可待在阿卡姆。”

听到这里,彼得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疑问,“???”他还没有说话,但是莫尔已经能想象到彼得的疑惑表情了。

他转头去看了一眼彼得,果然他很是疑问的样子。莫尔毫不掩饰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样子……他们只是觉得哥谭更好,不是说治安上的好,只是很奇异的,哥谭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无法脱离。”

彼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彼得在后面看着莫尔的背影。一米八几的个子,黑色的短发在烟雾缭绕中随风拂动,高挑的身材,外面套着更显身高身材的长风衣,穿着略显宽松的牛仔裤和黑色马丁靴,手中还夹着烟,更显得他手指修长白皙。

莫尔无疑是很吸引人目光的。

他就像罂.粟,尽管没有主动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但他也能吸引别人飞蛾扑火一般扑向他。

彼得生怕莫尔之后翻车,莫尔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就像是一位兄长一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又对莫尔很在意。

可是以他的身份,他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劝阻的话语。

所以他只好盯着莫尔的背影看。

以莫尔的感知能力,他当然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但是目光也没有恶意,他干脆当不知道,仍旧往前走着。

哥谭的深巷很多,他转了几个弯,就让彼得有些懵了,巷子似乎越走越窄,很多店面白天都没有开,或者是开了但是透过玻璃门能看得出里面有多空。

有好多人在偷偷摸摸的看他们,彼得初进来的时候,差点儿没忍住跳了出去,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

彼得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闭嘴无言。

彼得跟着莫尔收了几家的保护费,据莫尔所说,一个月交一次,也不会让他们交太多,就跟地租差不多。

彼得多少了解一些关于黑帮的生存之道,他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光看他的眼神就能看见他的不自在。

虽然被这么解释了,可是彼得还是担忧的看了眼莫尔。

莫尔把保护费装进风衣外套的兜里,腾出手笑道:“这就是哥谭的生活方式,只要交了保护费,只要我们没倒,就没有人敢闹事。”

推开店门走出去,外面并不是艳阳高照,仍旧是阴着的。

巷子里还是很安静,他们走的是后.门,深巷中还有很多垃圾桶和流浪猫狗。

彼得的嘴角动了动,还是没有说什么。

但是这次被特意放慢脚步走在他旁边的莫尔发现了,莫尔伸出一只手呼噜了一下彼得的头发,“别在意,就算你带走它们,它们被收养后,很难说会不会又被抛弃,它们现在活得很好,不打扰它们其实是最好的。”

彼得觉得莫尔说得对,但是有哪里说不上来的奇怪。

当然奇怪,这是标准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但是彼得并没有意识到,他依旧感到困惑。

这一路上,莫尔又点燃了第二根烟,他和彼得并肩走着,过了拐角的时候,那种窥视的感觉少了一些,而与此同时,有一个金发女郎迎面而来,她很快的走近。

对于成熟漂亮的女孩子,彼得总是没有什么防御力,他的脸肉眼可见的变成了淡淡的粉色,莫尔把烟换了只手拿,稍微伸出手把彼得往后拦了一下,自己迎上前。

金发女郎对迎过来的莫尔报以一个甜甜的微笑,她看了一眼彼得,明显是对彼得稍微有那么一点儿想法——估计她是对少年郎有什么情怀。

莫尔往旁边一侧,挡住她的目光,低低的笑起来,语气似乎有着不满,“嘿,我就在你前面,你确定要看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吗?”他伸出手虚揽住她的腰,身体也凑近了,几乎是在她耳边说的。

莫尔的眼睛在笑起来的时候变成弯弯的月牙,藏不住里面的光,他轻佻与暧.昧的话语明显更能满足面前的这个金发女郎。

金发女郎从胸前开成深V的衣领里拿出名片,带着一点儿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儿,是玫瑰味儿的香水。

她把名片递给莫尔,笑的含情脉脉,一口亲在莫尔的脸颊上,还对他抛了个媚眼,这才踩着高跟鞋从莫尔的身边经过,顺带还对彼得抛了个媚眼。

莫尔转头对彼得说,“这里就是这样,习惯就好。”他见旁边就有垃圾桶,女人给的名片他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扔进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