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上仙是个可怜蛋23(第2/5页)

看来要等到“爱情”出现,自己还任重而道远啊。

晚上的涮羊肉格外鲜美,也不是什么价格昂贵的餐厅,三个大小伙儿脱下厚重的外套,张口就要了五斤羊肉,一阵风卷残云,砸吧嘴,还有点儿不够。

“老板!再来两斤!”

南方很难下雪,但夹着雪花的雨水更熬人,窗外都是缩着脖子来往匆匆的路人,阮明池坐在温暖的房间里,吃着美味的火锅,然后就想起了去年那个心如死灰的夏天,煎熬着,有那一刹那甚至想要冲上马路喷出满地鲜血。

直至一个人出现在他的眼前,为他递来一盒沉甸甸的奶。

“季浩,我可以喝点吗?”阮明池想到这里,突然看向季浩面前的酒杯,莫名的冲动,让他想要尝一口,或许在酒精的作用下,自己可以抓住那个若隐若现的念头,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

“不行。”季浩拒绝的很干脆,他的目标是良师益友,不是狐朋狗友。

虽然是魔,但教坏小朋友的事情他从来不做。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阮明池只能放弃了。

殷学林左看看右看看,提议:“要不,尝一口?小仙儿还没喝过酒吧?都这个年纪了,也够乖的了。我十二岁,就喝果酒喝醉过,让他尝尝,尝尝就不好奇了。”

殷学林对季浩眨眼睛,使坏般的用筷子沾了点儿白酒举到阮明池面前,“啊……”

逗小孩儿呢!

季浩忍俊不已。

阮明池抿着嘴,眼底闪着倔强,伸手一把拿过季浩的酒杯,仰头,将剩下的半杯一口灌进嘴里。

“唔!”

好辣!巨难喝!

阮明池的五官挤在了一起,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季浩,像是在说,这么难喝的玩意儿你们也喝的下去?

“哈哈哈哈!”殷学林快笑死了,好半天才从桌子下面爬起来,“醉没有?醉没有啊?季浩快看看小仙儿,醉没有?”

阮小仙儿醉没醉不知道,但殷学林喝高了。

对于学渣而言,考试不亚于赴死,考完试自然是逃出生天,还不赶紧地放肆撒野!

酒还是他拿的,据说是他爸珍藏了五年的好酒,暑假结束就被他夹在包里带回宿舍,又“养”了半年,终于喝进了嘴里。殷学林一届学生,能有什么酒量,早就喝的面红耳赤东倒西歪了。

最后他醉眼惺忪地说:“浩儿,你喝了多少啊?怎么脸色都不变的?”

季浩清醒的好像喝了半瓶白开水。

就这样的酒能够灌醉天魔,简直笑话,在这小世界里,只要他不愿意,任何的负面BUFF都不会加身。

区区一瓶48°的郎酒,哪儿到哪儿啊!

季浩结了账,架着一个醉鬼出了门,雨夹雪向刀子一样迎面扑来,他眯了眯眼,睫毛上瞬间挂上砂糖般的水珠,但垂眸看向阮明池的眸光很暖,倒映着路灯的光,“还好吗?”

阮明池低头慢慢地拉上羽绒服的拉链,点了一下头。

“别硬撑,晕就说。”

“没有。”

季浩笑着,揉了阮明池的脑袋一下,在阮明池疑惑的目光中,将他的帽子拉起来,白色的绒毛瞬间遮住了他小半张脸,于是衬得脸色越发的绯红,好像夏日傍晚的火烧云。

“走吧。”季浩说,也将自己的帽子拉起盖在了头上。

被手掌揉过的脑袋热得不得了,迟来的醉意好像终于上了头,阮明池只觉得脸热的厉害,低着头闷着“嗯”了一声。

三人到了马路边上,网约车姗姗来迟,等三个人都上车的时候,肩膀湿了一片,网约车的师傅还在抱怨前面十字路口的拥堵。

“我们去哪儿啊?”醉醺醺的殷学林大着舌头嚷嚷,“走,续摊儿啊,我请客!”

季浩说:“要门禁了。”

“锤子!今天没有门禁!今天要造反!我要续摊儿!”

季浩说:“看!老余来了!”

“啊!?哪儿呢?哪儿呢?”殷学林吓了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大半。

“哈哈哈!”季浩乐不可支。

“卧槽!”殷学林气得扑上去,两人在后座厮杀了起来。

独自坐在前座的阮明池侧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直到看见殷学林整个人都扑倒在季浩身上的时候,蹙紧的眉心有了一道凌厉的煞气。

不喜欢。

不喜欢他们这么闹!

怎么可以笑得这么开心,距离这么近?

不喜欢!

好想把他们分开,让殷学林坐前面,我坐后面……对,这样,就不会打扰师傅开车了。

“滚开!你特么属狗的啊!咬我!”季浩突然痛呼。

阮明池的脸猛地弹过去,冷眼看着后车的两人,就看见殷学林正大咧咧地擦着口水直起身来,笑的一脸张狂。季浩捂着肩膀瞪他,“好,续摊儿,吃不穷你我不信季!”

紧接着,黑眸骤然转开,与阮明池的目光笔直撞上,“小仙儿,走,续摊儿。这狗玩意儿咬我呢,吃到他破产。”

阮明池的嘴角抿紧,任由醉意裹挟着火气,在心里翻涌壮大,硬邦邦挤出两个字:“不去。”

众所周知的。

303宿舍里,殷学林是开心果,季浩是run滑剂,阮明池才是真的当家做主的那一个,他要是不想做什么,绝对的二比一票通过。

季浩的心偏的没边儿了。

阮明池说不去,就真的去不了了。

季浩摊手:“我听小仙儿的。”

殷学林好生劝了几句见劝不动,牛脾气也上来了,气鼓鼓地坐在座位的另外一边,掐了声。

车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阮明池坐在前座看着挡风玻璃外的景色,暴力揉捏自己的手指,说不清的滋味儿在心里翻涌横生,不明白自己在不高兴个什么劲儿,搅黄了大家的兴趣,阮明池你就恃宠而骄把你,咦?

阮明池想着这个词只觉得魔幻,这辈子自己何时体会过“宠”这个字啊?话说谁宠来着?季浩?宠……我?

“咚咚!咚咚!”

对面的车灯晃过来,阮明池只觉得那一瞬间,自己的灵魂都好像出窍了一瞬,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想不起来,也不敢想了。

……

寒假期末考后,也没几天就要过年了,队里一直没有开展训练,按照往年的惯例,差不多就可以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但今年省运动队非得搞些花样儿,说是今年省运动队里出了不少好成绩,所以在这辞旧迎新的日子里,省队的队员们就聚一聚,搞个年会,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抽点儿奖品,好回家过年。

所以就这样,考试结束后,所有的队员都又多留了两天。

殷学林那晚上醉的有些狠,半夜趴在床边就要吐,最后被季浩动动手指给封住了嘴,没吐出来又吞了回去,酒气在肚子里荡气回肠了一晚上,可想而知第二天殷学林的脸色,跟死了一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