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那你先气着。

茜子在听到这句话后,心头一梗。她抬头看向身旁的义勇,对方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说出了一句多么令人气愤的话语。

她望着义勇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她沉默了下回答道:“好,那我先气着。”

说实话,这是她接过的最蠢话没有之一。她还是低估了富冈义勇说话的艺术性。

饭厅的氛围因为他们俩的互动一时间陷入尴尬。

“啊......”蝴蝶忍看到这个状况后扶额,心里充满无力感。

这种猪队友,让她拿什么去拯救?

义勇:“???”

他茫然的看着蝴蝶忍,不懂对方为什么要叹气。

接下来大家的聊天茜子并没有参与,她三两下吃掉自己的饭后,站起身冲饭厅的大家点点头:“我先回去了。”

望着茜子离开的身影,蝴蝶忍看向一旁的义勇。对方也正盯着茜子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冷不丁说了句:‘“富冈先生可太会聊天了吧。”居然连那种话都能接出来,莫不是真的想单身一辈子?

“其实也还好。”义勇诚恳的看着蝴蝶忍谦虚的说道。

蝴蝶忍:“......”我是在嘲讽你好吗?

她开始后悔答应了和宇髓天元一起让这个榆木脑袋开窍。明明她不需要受这个苦的,是药剂不好研究还是刀术不好练。

非要来帮助义勇谈恋爱。这不是纯粹给自己找事情干吗?

望着蝴蝶忍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义勇眼底闪过疑惑,“你那是什么诡异的眼神?”他微微蹙眉,看起来并不习惯这样。

随后他歪头道:“眼睛抽抽了?”

蝴蝶忍:...... 果然这种事情交给宇髓天元去做吧。

她不奉陪了。

*

回到屋子里的茜子将鹤丸的刀刃仔细擦拭,刀剑本身萦绕的黑色雾气在她灵力的作用下在慢慢减轻。

虽然看起来不是特别明显,但是黑色雾气确实在变少。那股让她不舒服的气息也逐渐消失。

鹤丸国永正在慢慢恢复成他以前的样子。只要这样子持续下去,总有一天对方会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吧。

她指尖轻点刀刃,眉眼柔和道:“快点醒过来吧。”突然,她眼底被刺眼的光一闪晃的眼睛疼。

“唔......”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向光照处。

阳光下,她手上的手镯闪着亮光,那翡翠色手镯衬的她手腕儿白的很。刚刚就是手镯内的金色莲花在太阳下反光晃了眼。

看着那玉镯,茜子沉默了。半晌,她缓缓将玉镯褪下手腕包裹在手帕里。随后将之前蝴蝶忍递给自己的属于童磨玉佩的那个碎片也包裹在手帕后搁进柜子中。

她总是需要与过去道别,向前看的。

另一边,

童磨此时正坐在无限城的和室里,无聊到摆弄着自己的金色莲花铁扇,将其打开再合上。

距离他被鸣女带回来已经有一天了,但是在回来以后,却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

整座无限城里抛去鸣女不算,只有他一个鬼在。

就好像只是让他在这里静静的养伤一样。

然而童磨知道这并不是无惨真正的意思,毕竟对方不会干出这样无聊的事情来。

难道是找自己兴师问罪吗?

因为他没有将茜子带回来。

他摆弄着金色莲花铁扇,眼底划过什么。

还有茜子使用的那个火焰,他总觉得见到过。

不,或许该说是他体内的属于鬼舞辻无惨的细胞见到过。那种从体内泛起的害怕,让他当时见到火光后都被震慑住了。

想到这里,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恨不得现在就再去找茜子确定一遍这个事情。

“呐,鸣女。”童磨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鸣女,“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我能离开吗?虽然在这里每天都很悠哉,但是不可否认在这里比外面无聊的多。”

“不能,那位大人有令。你要呆在这里。”鸣女冷冰冰的打断童磨,看起来没有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

她垂落下来的手放回琵琶上,颇有童磨不照做就与对方干一架的意思。

童磨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他还是不想惹怒这位使用空间血鬼术的鬼的。

况且他很感谢鸣女能将自己带回来让他逃过一劫,不然当时大概要吃点亏了。

无聊到发霉的童磨双腿盘在一起,缓缓坐在垫子上,用手撑着自己的头,“好想见到茜子啊。”

“哈,人家根本不想见到你吧。”猗窝座不知何也出现在这里,金色眼瞳里满是对童磨的嫌弃,“话说为什么你也在这里?”

“猗窝座阁下居然也来了。”童磨惊喜的看着对方,“该不会是来陪我聊天的吗?太好了,在这里真的太闷了。”

猗窝座听不下去对方自恋的话语,抬手将他的脸锤烂,“你给我闭嘴。”

“你的脾气还是这么不好,”童磨叹息道,“所以才不找女孩子喜欢啊。”快速愈合的童磨,脸庞还泛着青筋个,却并不影响他惹得猗窝座脾气暴躁。

蓦地,琵琶声再次响起。

上弦之伍的玉壶也出现了。

“哦呀,这不是玉壶吗?新的壶也很好看哦。”童磨冲他招招手,笑着露出自己的尖牙来。

“说起来原来是上弦聚会啊。”童磨感叹着,“差点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被关小黑屋反省了。”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嗓音里充满庆幸。

猗窝座不爽的看着他,“你不就是做错事了吗?”

童磨震惊的看着猗窝座,“你在说什么啊猗窝座阁下,我可是每天都有乖乖的。”

“无惨大人,现身了。”黑死牟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吵架。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鬼舞辻无惨因为鸣女血鬼术的原因与他们相反,倒立在头顶。手里拿着药剂不知道在搞什么。

他身穿黑色小马甲,整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但是在场的都知道,这不过是表象罢了。

那是他们的王,鬼舞辻无惨,是充满血腥的男子。

“妓夫太郎死了,上弦之月缺了一个。”他边做实验边说道,语气毫无起伏,让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 这个真是不好意思,当初妓夫太郎是我介绍的。”童磨笑着,语气欢脱的很,“怎么道歉呢?要不把眼球挖出来,或者....”他思考着,看起来相当纠结。

鬼舞辻无惨轻描淡写道:“谁要你的眼球,我料到妓夫太郎会输,堕姬果然拖了后腿。如果一开始就是妓夫太郎出战,会赢的。”他抬起头,嗓音里含着三分凉意,“不过无所谓了,我也对你不抱期待。”

童磨笑着接话,那双绮丽的七彩眼瞳里闪烁着微光,“您又说这种伤感的话,我可没有辜负过您的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