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荣誉？（第2/3页）
经纪人打了很久的电话，在打完后，他又在原地踌躇了好一会儿。在好半天后，他放才又陆陆续续地接了好多个电话。
经纪人的面色肉眼可见地白了一些，“年年，好像是真的，方正真的很有可能会拿到这次的最佳男主角。我刚刚动用了我的所有关系终于问出来了一点消息，之前定的人选确实有改过。而且方正最近和主办方的人走得很近，网络上曝出来的只是一小部分，还有很多没有曝出来的。除此之外——”
经纪人的声音一顿，“他前不久把他的所有资产都变现了，真的是所有，就连房子都卖了，现在他名下几乎没有任何东西了。他马上就要退圈了，最近根本没有要花这么多钱的可能，只可能是——”
为了主办方和评委们搞好关系，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拿到这个最佳男主角的奖项！
“方正演技不差的，担影帝这个称号也不是不可以，网友们也不会太过不认可。在他这样操作一波后，主办方顺水推舟将这个奖项颁给他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方正演技不好，主办方确实不会这样做。
但问题就是，方正的演技很好！
他在拍李煜安电影之前的口碑也很好！
有很多网友都希望他能拿一次最佳男主！
“看样子，他已经为了能够拿到这个奖而倾家荡产了，所有人脉啊，所有关系都用了。”经纪人没说话了，但他的意思却显而易见了，经纪人的面色肉眼可见地沉了沉。
但也相应地，在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下，方正拿奖的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现在方正和乔年的矛盾很大。
方正拿奖后，乔年的情况会变得有些糟糕。
李煜安之前将乔年换掉换成方正的事现在还常被提起，大家现在都觉得乔年很幸运，他没接这个角色是对的。
但要是方正靠着这个角色拿到了影帝就不一样了，这不仅说明乔年自己弄丢了一个可以把他捧成影帝的机会，也说明李煜安当时的决定是对的。不管电影怎么样，让方正出演这个角色确实是合适的。
乔年会因此而受到影响。
“我们该进去了。”
乔年语气平淡地回道。
现在金凡盛典已经开始了，他也必须要入场了。
“……嗯。”经纪人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
方正拿奖就说明他现在的演技胜了乔年。
凭乔年现在的热度和他那有些腥风血雨的体质，以及方正这要鱼死网破的姿态，这件事会被网友们念叨很久。
如果是其他人处在方正这个位置的话，情况会好多。
除了两人之间没有之前的那些尖锐矛盾外，乔年还可以靠着以后来证明自己。
他还可以通过以后拿奖来证明自己赢了。
但方正马上就要退圈了！
方正退圈后他的作品就和金凡盛典的奖项没有关系了！方正再也不会获得任何奖项的提名！
乔年再也没有机会在金凡盛典这个平台上和方正较量，没有办法通过最有力的方式打败方正了！
哪怕乔年在之后的盛典上拿到最佳男主角，网友们的态度也不会改变！
他的这次失败几乎是永远的！
这对乔年的影响很大。
乔年和心不在焉的经纪人望会场走着，但就在他们要走到主办方给他们准备的候场区的时候，乔年他们看到了好似等候多时的方正。
方正化了很浓的状，应该是为了遮盖自己不太好的气色，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乔年，可以让其他人先离开吗，我想和你单独聊聊。”方正开了口。
他的声音有点儿怪，他似乎想要说得比较趾高气扬、居高临下一点，但他声音里的虚弱和颓废根本遮挡不住，乍一听特别难受。
乔年抬眸看了看他，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让其他人包括经纪人都离开了。
当房间内只剩下他和方正两个人后，乔年没有率先询问方正原因，他只是安静地望着他。
“你看到网络上的那些消息了吗？”方正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
“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平淡？”方正有些看不懂乔年。
“因为曾经经历过一些事，看一些事情会看淡一些。”
方正更加看不懂乔年了，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执行着他此行的目的，“那如果我现在就告诉你，网上的那些猜测是真的呢？”
但出乎意料地，乔年的反应依旧很平淡，“我在和你见面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你不觉得我很卑劣？”虽然方正没有明说自己靠着不正当的方式拿到了这个奖。
但他已经暗示了。
能够让奖项提前定下来自己又知道的还能有什么原因。
乔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不管做什么，只要你愿意承担因为这件事而要付出的代价就可以了。”
“那你讨厌我吗？”方正在犹豫了一会儿后继续问道。
乔年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算吧。”
“为什么？”
“你身上有我讨厌的东西，也有我欣赏的地方。而且讨厌一个人很累。”
但乔年在说完之后却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但不管是谁在刻意针对我，我都会回回去的。”
方正的嘴角僵了僵，“我好像有点儿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了。”
“为什么？”
因为乔年太理智了。
他并不会因为一件事就选择彻底否定一个人，不会因为自己的心情而带着滤镜看人，他的这种平淡会让他相处的人不会特别在意一些小事，会很轻松也很坦然。
就算是面对他这种有着大过节的人，乔年也在他诉说的时候也会很认真很专注地当一位倾听者。
乔年对很多事情都很理智，都很有调理，但又好像有点懵懵懂懂的。
乔年身上的这种过于理智会让人下意识地有些心疼，想要去保护。
可方正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看着继续最开始的问题问着，“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这样针对你？虽然我们很早之前是有过过节，但当初的那些过节并不足以让我记恨你成这样，也不足以让我做到这种地步。”
“我知道原因。”
“你知道？”方正的脸色变了下。
“你喜欢叶影帝。”
“你——”方正的面色变得更厉害了，但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眼睛晦涩地说了一句，“乔年，你知道的，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他说完后就径直地离开了。
但背影却好像萧瑟了很多。
乔年抬眸注视着他的背影，在过了一段时间后，经纪人和其他人陆陆续续地重新回来了。
“年年，方正跟你说了什么啊？”经纪人十分担心地问道。
“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