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16(第2/2页)

“当然!”瓦尔笑着大声说道。

米拉悻悻地回家去了。

然而,她会去回想瓦尔说的那些话,而那些话有时候也确实能帮到她。瓦尔对性确实了解甚多,一方面因为她经验丰富,另一方面是因为她非常聪明,且认真思考过。对她来说,性近乎哲学。她通过性来认识整个世界。她曾说过,布莱克[51]是唯一真正了解这个世界的人。她常常在晚上读布莱克的著作,那本书一直放在她的床头柜上。她说,即便他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可他知道什么是生命的完整。瓦尔和别人上床,就像其他人和朋友吃饭一样。她喜欢他们,喜欢性爱。除了片刻的欢愉,她对性爱几乎没有别的期待。同时,她还说,是我们高估了性爱;我们希望从中获得极乐,可那只是好玩而已,很好玩,但不是极乐。

她是一个快乐的人,是我所认识的最快乐的人之一。这种快乐不是微笑或欢乐意义上的快乐。她是一个幻想狂,她喜欢幻想政治、道德和思想白痴。她享受幻想的过程。我想,她身上有一种治愈的力量吧。她总是很轻松,尽管她很敏感,而且总能洞察周围的情况,可是,她很少感到焦虑。她笑那些荒谬的言行,回家做一顿大餐,和某人愉快地聊聊天,然后做爱到凌晨两点,第二天又认真地看书去了。她是永远不会焦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