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N 我可能不会爱你(第2/3页)

N和W都分别表达过对北边的一个小区的钟爱,大家也没多问,有人私下里议论,没准他俩要结婚了,婚房就准备买在这个小区。

直到有一天,在一个W不在的饭局上,N不停地抱怨着无法想象以后要供房子的生活。E小姐(没错,就是我写过的E小姐)多嘴说了一句:“你家W多能赚钱啊(他经常出去拍私活赚钱,这个大家都知道的),让他供房养你不就得了,你还愁啥啊?”

N一个白眼翻过去:

“哎,说啥呢说啥呢?谁说我要和他结婚啦?他要买婚房,又关我啥事?我自己赚钱买房,你又管得着吗?”

气氛有点僵了。有人怯怯地说了一句:“可是……你俩不都要买×× 小区的房子吗?”

“对啊,那个小区离我们单位近,环境也不错,在新开盘的小区里价格又还可以,我干吗不买啊?我先发现的,然后告诉他的,他小子要当跟屁虫,我有啥办法?”

后来我们才知道,W确实买的是婚房,他要结婚,对方并不是N,而是一个杂志的艺术编辑。

W先生要结婚这件事情,我忘记是谁告诉我的了。我不认识他的那个女朋友,只在某次活动上见过一次,但印象不太深了。

但是,我身边有一个巨大的八卦来源,那就是D小姐(没错,就是我写过的那个D小姐…… )。D认识那个神秘的女朋友,而且她们的关系还不错。在D的形容里,那个神秘女朋友有如下几个关键词:

白、瘦、文艺、森女风、德国留学归来、会弹吉他、给一个乐队客串过女主唱、混艺术圈的、会画画、做过几个小画展的策展人。而W和这个神秘女友的恋爱,基本上就是W一头热。

D这么评价这段关系:“其实这个女孩儿挺好的。漂亮,懂得多,和W有共同语言。就是有点作三作四。这种把自己看得太高的文艺女其实最不好找男朋友了,好不容易遇上一个W对她这么好的男的,差不多就得了,可是她没事儿净是瞎折腾。一会儿要分手啦,一会儿要出去旅行啦,要我是W,没准早不陪着玩儿了,就跟N好好过吧,多好呢。”

都说恋爱的事情是一物降一物。我本以为,W这么外表热情健谈,骨子里带点清高和洁癖的人,会被N这么一个直爽和粗线条的女孩儿镇住,没想到,他心里喜欢的完全是另外一种类型。我猜,神秘女友也许代表着他想象中自己应该有的生活方式吧。

人还是倾向于喜欢需要自己仰望一点的事物,这话没错。

没过多久,大家都知道了W先生和神秘女友的恋爱事件,这件事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

气氛总是有点尴尬。N和W依然一起出现,他们依然是很好的工作搭档,但他们同时在的场子,谁也不敢再开口说那些习惯了的黄色笑话,他们两个也刻意地保持了一点距离。不知是大家的错觉还是什么,W变得有点少言寡语,总是一副很苦闷的样子,话明显少了,而N称呼他就直呼全名,再不亲昵地说“我家小W”了。这种尴尬气氛维持了两个多月。突然有一天。D小姐向我通报了一个重要消息:W和已经谈婚论嫁的神秘女友分手了,说是神秘女友心里总是有点看不上W。

D这么评价他俩:

“两个矫情的人啊,早分早超生。”

我知道这个消息以后,W就没有再露面了。据说,他跟他们单位申请调走,离开北京工作一段时间,作为“驻沪记者”在上海工作。要知道,外调的事情一般是没有人愿意做的,因为每个人跑自己的那条线都已经轻车熟路,除非是新人,或是特殊原因,没有人愿意做外调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

我和D的讨论结果是,W的离开,一定是为了疗伤。

那段时间,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在看台湾偶像剧《我可能不会爱你》。就算我这个从来都不看偶像剧的人,也知道那里面的主角叫李大仁和程又青,还知道,程又青是一个超级霸气的大龄女青年,而李大仁是一个完美男,又帅又耐心,而且居然不是gay,最重要的是,他对程又青还一片痴心。

N小姐也是这部电视剧的忠实粉丝,她把她的MSN签名换成了“给我一个李大仁”,还经常做出一副花痴脸,跟大家讨论这个剧,和他的李大仁。

一次,N又在兴致勃勃地说陈柏霖有多么帅,还说他最近有一个活动要来北京,她说服了所有编辑,给了一个巨大的版面,要做独家专访。

一向是个“解high(高兴)人”的E小姐(还是我写过的那个E小姐啦)半开玩笑地接上话头:“其实吧,我觉得你的性格跟程又青有点像喔,又强势又死要面子的。我看你也别老花痴陈柏霖了,反正你家W失恋出走,你还不赶紧乘虚而入,去上海追回属于你的爱情啊!没准他现在正需要安慰呢!还等啥呢?”

包括我和D在内的几个女孩儿都连声附和。一向都很女王的N,她的脸居然红了。

如愿以偿地专访完陈柏霖以后,N小姐的机会又来了。我和她,还有另外几个记者,要一起去台北参加五月天的专辑发片会,而远在上海的W,也在受邀请名单里面。只是W要从上海出发,而我们则是从北京出发。

分隔一个季度的他俩,要在台北这个又文艺又浪漫的城市相见了。

因为想着多在台北逛逛,我和N一起改签了机票,提前到台北一天。从在北京上飞机起,我就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心神不宁,我开她玩笑:“你要不给你家W发个短信诉一下相思之情,要不就明天到机场接机给他个惊喜?”

她露出了一副平常根本看不到的娇嗔状:

“得了吧,谁要去接他啊?他都这么多天没跟我联系了,我可不想倒贴,哼。”

下午,我俩在敦化路附近发现了一家潮牌买手店,里面有W最喜欢的Filson牌子的帆布包。N拿着一款试了又试,还问我:“你看好不好看,要不我买一个?”

其实,那个包对于她来说,有点太大了,并不适合。其实,如果不是W,我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个非常非常小众的美国工装品牌。第二天中午,从北京来的其他媒体都到齐了。他们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上海过来的媒体在虹桥机场等待起飞时,飞机内部突然着火了,好在机组人员及时疏散,大家都没太大事。不过,他们从舷梯上滑下来的时候,W的脚轻微扭伤了。而且,因为要等行李,他们要再过一天才能出发,应该能赶得上第三天下午的五月天记者会。

N的脸色顿时有点变了。我安慰她说,别着急,不过是脚扭伤而已,人没事就好,既然没有取消行程就说明没有太大关系的。

她还嘴硬:“谁在乎他啊?爱咋咋地。他又没跟我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