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想得美(第2/3页)

友了。

云郦点点头:“我知道的。”

神色没有变好,难不成不是因为刘青燕今天来了。

也是,他和青燕坦坦荡荡,云郦不像会随便误会。

“今下午要练字吗?”裴钰安换了个话题。

云郦略做迟疑,摇摇头:“今日我有些累了,我想回房睡会儿。”

裴钰安有些遗憾,云郦午歇,裴钰安趁云郦午歇的时候去陪了陪裴意朵,等他回来,便见云郦又是笑吟吟的。

裴钰安揉了揉眉头,或许是他想多了,云郦没有心情不好。

直到晚上,两人就寝,裴钰安的手伸向她衣襟,云郦翻了个身,避开他的手:“世子,我今日很累了。”

裴钰安沉默片刻,给她捏好被子:“睡吧。”

第二日开始,云郦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有意识地打听如烟如云的婚事,得到昌泰郡主没管两位姨娘的婚事后,云郦暂且按兵不动。

直到三日后,她套话得知如烟如云两位姑娘的姨娘去找了大姑娘,这位大姑娘指的是裴鹤的嫡妹,她们求姑奶奶帮帮两位姑娘,昌泰郡主大发脾气。

庶女的婚事本来该她管,两位姨娘却麻烦她的小姑子,虽然小姑子和昌泰郡主关系不错,依然大伤昌泰郡主颜面。

昌泰郡主昨夜因两位姑娘的婚事很生气,今日脾气未消,云郦得知这个消息后,弯了弯唇。

当日给昌泰郡主请完安,云郦就欲言又止地望着她。

“有话就说。”昌泰郡主暴脾气,懒得弯弯饶饶。

云郦委婉道:“奴婢怕惹夫人生气。”

昌泰郡主拿着一把剪刀,正在修剪盆栽,她皱眉道:“说。”

云郦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夫人,如烟如云两位姑娘的婚事,你可有人选了?”

昌泰郡主扭头看向云郦,嗓音不快:“你怎么关心起她们来了?”

云郦道:“薛姨娘一直请奴婢在夫人面前美言几句,奴婢想两位姨娘虽然行为有失身份,可到底是拳拳爱……”

哐一声,剪刀被昌泰郡主重重地砸在案桌上:“所以你也觉得是我不对不尽心!”

云郦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却继续为如烟如云说话:“奴婢是想两位姑娘没做……”

昌泰郡主现在对他们几个人是厌之入骨,谁敢为她们说好话就会激发她的怒气,见云郦说了还说,昌泰郡主怒火中烧。

“你是世子的人,还是她们的丫鬟?”

“奴婢自然是世子的人。”

昌泰郡主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忘了你的身份!”

话罢,她转身进了内室,她没下令,云郦跪在坚硬的青玉地面上,不敢随意动一下。

直到一个时辰后,王妈妈出来:“云郦姑娘,夫人让你回去。”

云郦抬起头,冲王妈妈笑了笑,这才一瘸一拐地回了外书房。

今日裴钰安官署有事,回来时天已黑了半个时辰,他进外书房,没见云郦迎出来,他脚步一顿,往常只要不是半夜回来,云郦都会等着他的,可这几日,她从没在院子里等过他。

他问了句小丫鬟,今日云姑娘在哪儿?小丫鬟道:“云姑娘在房间里。”

裴钰安换了身便服,便去后罩房。

听见推门声,云郦连忙从美人榻前站了起来:“世子。”

裴钰安看她一眼,皱眉道:“怎么眼睛有点红?”

“可能是今天叶子吹进眼睛里去了。”云郦低下头。

裴钰安望着她半晌,云郦轻声道:“世子,奴婢今日有些困倦,我想先睡。”

裴钰安还有些事要处理,只好暂且离开她房间去书房,刚走到书房廊下,翠屏便凑过来道:“世子,今日昌泰郡主责罚了云姑娘。”

裴钰安眉心一拧:“怎么回事?”

翠屏说:“云姑娘为如烟如云两位姑娘说情,惹怒夫人。”

裴钰安有些狐疑:“她为如烟如云说情?”

“是。”

春云马上要嫁人,他不需要丫鬟伺候,有云郦足以,可总得有丫鬟照顾云郦,思来想去,裴钰安将翠屏调入府中,翠屏不会无中生有,裴钰安去书房取了伤药后,立马回了后罩房。

云郦已经躺下,甚至整个人都藏在被子里,裴钰安在床头叫了她好几声,云郦都没应。

裴钰安在床头坐下,直接去扯云郦的被褥,云郦一下子握紧了它。

裴钰安叹了口气:“郦郦,让我看看你的膝盖。”

云郦震了下,在被子里道:“没事的。”

裴钰安盯着用被褥捂成一团的人,难得没有答应她,他力气大,直接掀开她的被子,云郦就要挣扎,但蚍蜉岂能撼树,裴钰安紧紧按住她两条腿。

似是发现无法挣脱,云郦这才放弃了反抗,露出两条腿,只拿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

掀开裤腿,两只膝盖果然有青红,裴钰安拿水替她擦拭干净,拿过伤药,细细抹上。

等上完药,放好药膏,裴钰安重新回到床边,便见云郦重新将自己裹好成了一个茧,他低声问:“你怎么想起替如烟如云说话?”

云郦沉默片刻,在被窝里道:“她们姨娘求我帮她们说说话。”

裴钰安不相信只是这个理由,他问:“还有呢?”

半晌后,云郦轻轻地应:“没有了。”

裴钰安还想再问,云郦却死活不吭声,他捏了捏太阳穴,这时,云郦的声音再度传来:“世子,明日我想去白马寺一趟。”

明日怕是不行,他有一个重案要审,缺席不得。

“不用世子陪我去,我自己去就成。”云郦坚持道。

白马寺就在城北五里地,马车来回不到两个时辰,裴钰安思忖片刻:“那我让翠屏陪你去。”

“多谢世子。”云郦说完这句话,再无声音。

他无奈,只得随着她躺下,第二天一早,他起身上朝,云郦也没动作,裴钰安没叫她,等收拾好离开外书房,扁余迎上来,他道:“吩咐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已经办妥。”

裴钰安满意地看他一眼,当天他离开官署时辰早,没直接回国公府,而是先去了京城有名的首饰铺子,挑选半晌,他买下一根簪子,整根簪子都是血玉,通体莹润,簪头刻活灵活现的牡丹花,簪身粗看不显,细看上面雕刻各种花卉。

他坐回马车,打开扁余今早给他的匣子。

匣子里放着数张地契房契还有数百亩田契,此外,还有一张良民的身契,上面写着云郦二字,所有地契房契也写着云郦的名字。

裴钰安当然不是要放云郦离开,而是那天晚上云郦问他的话,问他会不会像裴鹤一样。

虽他说了不会,可云郦没有安全感,他既然要她永远留在他的身边,当然要对她好些,这些东西给了她,她也能有底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