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要她人(第2/3页)

反正又不是没有过。

阿远那边虽然有阿如照顾,她离开得不久,阿远也不会闹腾,可到个新环境,云郦想亲眼确定他没有不适应。

她想从床上起身,这时候,男人的气息避无可避地向她倾来。

云郦叫了他两声,他没松开她。白日里,她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守着阿远,往日离开他两三个时候辰他也不闹,何况阿远那个胆大包天的性子,到了陌生的环境,别的小团子或许会不安,他怕是只有好奇。

思及此,云郦担忧暂时放下,她伸手帮他解解腰间细带,软软地贴着他道:“世子。”

他的态度似乎没有任何软化,紧紧地盯着她,疯狂地占据他想拥有的一切。

…………

云郦虽想男人尽兴,可等她累的只有呼吸的力气,男人似乎还有用不完的力气,她终于忍不住求饶。

可他没有心软,不知什么时候,她累的昏了过去,等再醒来,他还在动。云郦又耗尽力气昏了过去,这次再醒来,眼前倒没有男人的脸。

她动了动身体,感觉腰酸的不像是自己的,她朝四周看,发现和她昏前环境不一样,累睡前躺着的床是西洲常见的大圆床,此刻她身下是一块白色柔软的绒毯,四周都是车壁,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骏马奔驰的声音。

她揉揉酸胀的腰,手撑着厢壁直起来,推开结实的窗户,农田在她眼里倒退,车外都是裴钰安赶路的护卫。

云郦合上车窗,赶紧冲着车辕问了声:“世子呢?”

出口的声音低低的,怕是自己都听不清,云郦清了清喉咙,正准备挪到马车车口,推开车门再问。就在这时马车忽地停下,车门随之被驾车的扁余拉开,云郦愣愣地朝车门看去,就见裴钰安抱着小团子,站在车门处。

见她醒了,裴钰安脸色也没任何变化,怀里的小团子看着一天没睁眼的娘露出兴奋目光,朝她伸出手:“娘,娘。”

说着,他拍了拍裴钰安的胳膊,又道:“爹爹,上上,爹爹。”

裴钰安抱着小阿远上了马车,马车车厢右侧和最里侧都设有长条凳,供人坐下。但云郦起初是躺在车厢里的,醒来后腰酸腿疼,就靠着条凳继续坐在雪绒毯上,雪绒毯不知是什么材质,舒服绵软,并不感到闷

热。

她扶了扶腰,坐在右侧条凳最里的位置,朝裴钰安伸出手。

裴钰安在距离云郦一米处的位置坐下,将小阿远递给她。

阿远往他娘怀里扑,云郦的力气被他爹用光了,一点也没剩,阿远这一扑,云郦后背靠着车厢墙壁,才能坐稳。

阿远在云郦怀里蹭了蹭:“娘,娘。”

云郦摸摸他的头,见他神色很好,那点忐忑不见,她看向裴钰安,裴钰安明目张胆地望着她,云郦嗓子哑哑地开口道:“世子,这是什么时间了?”

裴钰安收回目光,靠着厢壁,合上双眸。

云郦愣了愣,这男人气还没消?

她干脆问驾车的扁余,扁余在车辕处回答她:“云姑娘,现在是酉时了。”

酉时就是黄昏,裴钰安是昨儿正午带她去的房间,那么她就是睡了快一天。

扁余在车外补充道:“今天是二十一。”

云郦微愕,她是十九那日动身离开西洲的,也就是前日,所以她睡了两天?云郦揉揉额头,她到底是有多累。

“世子,我饿了。”见裴钰安不吭声,云郦抱着小团子,冲裴钰安道。

这两日昏睡中应该被人喂过东西,云郦并不饿,可她不想就这样大眼瞪大眼地和裴钰安坐在马车里。

裴钰安瞥了下她,云郦按住小腹,他伸手往他位置旁边的暗阁一按,金丝楠木的抽屉弹了出来,他摸出个油纸包,顺手扔给她。

云郦打开油纸包,低头一看,是红枣糕。

她合上油纸包,低声道:“我不想吃红枣糕,还有别的吗?”

裴钰安眼都不抬,“只有它。”

云郦:“……”

她没动,怀里的小团子却受到这抹香气的蛊惑,冲着油纸包伸出手,云郦垂眸,小团子盯着红枣糕道;“吃,吃。”

云郦喂小团子吃了半个红枣糕。

喂小团子吃完红枣糕,他趴在云郦身上躺了会儿,又闲不住,朝裴钰安爬去,乐呵呵地抱住裴钰安的手,指了指外头,裴钰安会意,一手护着小阿远,一边推开窗,让他看外头的风景。

云郦则揉了揉大腿,在角落里休养生息,因他们要赶回京的队伍,赶路的速度比较快,都是大道,马车又经过特殊处理,颠簸很轻,云郦不舒服感不

重。

天彻底黑下来时,一行人抵达今夜歇脚的地方,云郦又休息大半下午,力气比刚醒时好多了,但望着指望她抱的小团子,云郦表示心有余而力不足。

小阿远哼哼唧唧两声,不满地被他爹抱着下了马车。

驿站晚膳简单,但云郦也用不下别的,喝了两碗粥,洗漱过后,就上床歇息。

白日里虽并不热络,夜间裴钰安却躺在云郦身边,前两日睡的多,身体虽然有些累,云郦精神头很好,一点都没有困意。

云郦翻个身,支起头望着睡在她旁边的男人,他睫毛浓黑,双眸紧闭。

云郦叫他一声,他没应,似乎已经熟睡。

她沉吟片刻,往他胸口靠了靠,复又闭上眼。

往东再行三日,就彻底到了大安的边境,而云郦养了这么三日,也终于双腿有力,双手有劲,不至于成半个小残废,什么都不能干。

而这一日黄昏,他们也赶上了回京的使臣车队,使臣车队有数百人,加之裴钰安吩咐过,本就走的慢,今儿黄昏两个队伍就碰到了。

原来小四十人的车队顿时变成几百人的大车队。而云郦的马车也从四十人的中间,挪到几百人的中间,前后左右都是裴钰安的护卫,层叠地将她包裹住。

见此,云郦关心了下赵渔派给她的护卫们,毕竟他们人少,且都是外乡人,怕他们融不进去,结果瞧见他们和扁余一处吃肉,笑得眉飞色舞,云郦为他们松口气。

然后又为自己叹口气,她望着坐在车厢右侧,自己和自己下棋的裴钰安,深吸口气,笑着说:“世子,我陪你下棋好不好?”

裴钰安看她与眼,不曾拒绝。

裴钰安这几日虽一直用势在必得的眼光盯着她,但他给云郦的感觉,就是在守自己碗里的肉,不准别人觊觎,也不准这块肉自己跑掉。但肉即使吃起来甚是美味,也只是块肉,不必和一块肉交流沟通,当然,这块肉自己凑上来殷勤伺候,他也不拒绝不推辞。

他同意下棋,云郦立刻坐在他对面。

一刻钟后,云郦输的片甲不留。

一个时辰后,云郦输的毫无还击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