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巴黎(第3/3页)

阿瑟有点不耐烦,“才没有爱上他!”

“那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那是——那是因为……他对我很好,是唯一一个肯听我说话的人。”

维塔丽大怒,“你放屁!”

“维塔丽!”

她神色和缓了一点,但还是一脸不屑,“他要是真爱你,就不应该一边想着弗勒维尔家的钱,又一边想要占有你——对,就是‘占有’!你在他心里远远没有金币可爱,你要是不信我的话,大可以下次问问他。”

她站了起来,“我先回旅馆了,如果魏尔伦晚上过来,你可以问他,愿不愿意现在就带你远走高飞,去——去马赛,或者更远,去伦敦,去罗马,去卡萨布兰卡。如果他立即答应,那我就相信他是爱你的。要是他对你说一大堆甜言蜜语,却不肯带你走,你别客气,对准他的脸狠狠的抽几下。”

阿瑟又差点被她逗笑。

*

维塔丽回了旅馆后,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尼克莱街14号,说她明天就带阿瑟回家,母亲准备送阿瑟去比利时安特卫普做学徒,可能好多年都不会再回巴黎。

她一个字也没提到保罗·魏尔伦。

*

魏尔伦当晚便去找阿瑟,俩人在附近的小酒馆里喝了几杯苦艾酒。

阿瑟用小刀在魏尔伦右手掌心里钻了个对穿的洞,血流在木桌上,很快渗入木头的纹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