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名字争夺战(二十七)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干正事吧。”渝州不想让卩恕太难堪,偷笑了两声后便将话题扯开了。他拿出一张纸,上面写了他还未寻到的“州”与“晚”,一番思量后,又在两字之前添上了死海文字“无”。

写完这三个后,他又写下了萧何愁与周小林的名字。最后一笔落下,渝州对着卩恕道:“你还差字符吗?”

“你说呢!?”卩恕已经从刚才的窘迫中走了出来,对渝州的质疑十分不满。

“ok。”渝州转头看向焚双焱,“你那边还差几个,都写上吧,待会我们分头去找。”

焚双焱拿过那张纸,又看了看渝州的头顶:“卩字找到了?”

“嗯,放在我弟那。”渝州指了指卩恕光秃秃的头顶,“只不过他用卡牌遮着了。”

焚双焱这时也才反应过来卩恕头顶没有字符,她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便龙飞凤舞地写下了几个大字,“小荒落还差‘你’,‘痛’两个字符,大荒落的名字只有一个字符,就是她的真实名字。现在还没有找到。”

渝州朝小荒落头顶看去,她本身有的字符加上缺的那两个,合起来的句子极富郭小四的青春疼痛风格:“爱你心会痛”。

而代表她真实姓名的字符已经全了,连名带姓只有一个字符,字符的主体像古时的铜钱,外圆内方,中间还有不少复杂的线条勾勒,与其说是文字,不如说是简笔画。

一字成名,厉害了。

渝州将这些字符抄了好几份,对焚双焱道:“等他们醒了之后,每人一份。我们分头找,48小时后在此地集合,你觉得怎么样?”

“ok。”焚双焱点头。

“那我们俩先走了。”渝州急着去找萧何愁,也不再多留,和焚双焱道完别后就拉着卩恕的手想要离开。

“我说过要和你走了吗?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卩恕立如磐石,一动未动。

“哦。”渝州松开了手,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渝小鱼先生,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

“呵,不愿意。”

渝州转头向焚双焱问到:“双焱,你能替我照顾一下这个别扭的弟弟吗?”

“没问题。”焚双焱笑着回答。

“那我先走了,88。”说完渝州挥了挥手轻飘飘的离开了。

“喂,你!”卩恕吼了一声,却没有跟来。

渝州像饭后踱步一般,悠闲地下了楼,临近一楼大门,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犹豫片刻,便绕回了地下室。

在一个足足有5m高的水缸边上停下了脚步,他脱去鞋袜外套,拿出【舞绳】,爬到了水缸边缘,双手撑在玻璃台上,朝水下叫唤了一声,“出来吧,我知道你在下面。”

浑浊的水面寂静一片。

渝州心中也有些没底,试探着喊到,“再不出来,我可就下去了。”

水花乍起,一个脑袋怒气冲冲地从底下钻了出来,“你要死吗!?不会游泳还下水。”

“你这人啊。”渝州摇了摇头,知道了焚城的状况,得知了焚双焱的心意,他也不强求了。罢罢罢,看这傻子对自己还算情深意切的分上,就不把他推往火坑里了。

渝州单手一撑,整个身体翻入了大水缸中,但身体还没有没入水面,双腿就被抱住,接着整个身体腾空,被轻轻放在了水缸边缘。

卩恕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你不用下去了。我全翻遍了,池子底下连根草都没有,更别说宝石了。”

渝州默然,一个随口而出的谎言,却有人为他耗尽心力。

他不说话,卩恕也没有说话。整个地下室一片黑寂,没有十维公约的帮助,他完全丧失了夜视的能力,只有轻微的水声与灼热的呼吸提示另一个人的所在。

渝州心中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冲动,他双手捧起了卩恕的脸:“怎么没有?这不就是吗。”

“哪?”卩恕左顾右盼。

还真是个傻子。渝州低声浅笑,他用修长的右腿拨弄水花,水珠飞溅,落在男人平凡的面容上。

接着微微抬腿,脚尖抵在卩恕的心口,“这儿啊。”

熟悉的心奏顺指尖传来,与渝州的脉动声连在了一起。

怦,怦,怦。

两人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疾,像夏日的一场骤雨,猝不及防便横扫一切,激荡地再也容不下别的声音。

有些不妙,渝州感觉情况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脚尖酥麻一片,他刚想缩回脚趾,便被卩恕一把抓住。

“别,痒。”

渝州刚挣扎了一下。就被卩恕扯着腿拖入了水中,腰肢被铁臂死死圈住,粗重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脸上。。

“别。”渝州又推拒了一下。

卩恕将渝州的手臂扭到了身后,“再反抗!?信不信我现在就上了你!”

渝州:“……”

卩恕:“……”

渝州:“……”

卩恕猛得放开了手,咳嗽一声:“咳,我说的是‘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你可千万别听错。我喜欢的人是焚双焱。”

“没听错没听错。”渝州摇头,他相信现在的卩恕不会杀他,但会不会上他就难说了。

瞬间,两人陷入了沉默,一者是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另一者是因为心尖莫名出现的小情愫。

最后还是渝州打破了这一片沉寂:“这里空间很大,我想看看你的真身。”

“不行。装不下。”

“是吗?”

“当然。”卩恕有些心虚,空间不够是一方面,更多的则是担心,担心每个种族的审美观大相径庭,这骗子会不会不喜欢他的长相,虽然他觉得自己长得高大威武,但架不住那些异族朋友审美奇葩,天天拿他的触手说事。

“你该不会是怕我不习惯吧?”渝州问道。

“你怎么……”卩恕反应过来,赶忙止住话头,“怎么可能。”

“没关系,我其实已经见过你的照片了。”渝州打开手机,将在披萨直塔上的那张照片放在他的面前,“莎拉维尔第九位,是你吧。”

卩恕接过手机,这张照片他上次偷翻手机时见到过,但确实没认出照片上的两个人是谁,一者是画的太抽象,另一者则是太过消瘦,“你怎么这么瘦?”

“那时我病了。”渝州说道,“还多亏了你,要不是在你身上靠了好一会儿,我还真爬不到顶。”

“果然,你没我就是不行。”卩恕心尖一喜。

渝州笑了笑:“你没觉得我那时很丑吗?”

“丑?你们人类不都长那个样,反正我看不出来哪丑了。”卩恕这话倒不是安慰,他的审美确实没法分辨出人类的美丑,反正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四条腿,哦,男人再加一条。

渝州笑了,“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让我看看你的真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