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只有他我才愿意忍受的癖好

时间回到现在。

“行了行了,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这地方天天都在死人。”

“可是老大…”

“闭嘴,我还要去寻找解决流行性抑郁症的办法。”我打断了花生的大呼小叫。

解决流行性抑郁症,是副本23个支线任务之一,通过我这几天的努力,已经初步掌握了它的情报。

据史料记载,这种疾病在许久以前也曾肆虐过女巫镇,但都不明不白的结束了。

唯一留下的只言片语便是乐观,自信。

我去他奶奶个腿儿。谁不知道乐观自信是抵抗抑郁症的方法?关键的是我乐观的起来吗?我自信的起来吗?

我刚经历了一场失恋,又意外被拉入了这个副本,我,我,我只想躲在角落大哭一场。

“老大你别哭了。我已经帮你调查过了。”花生拿出一叠厚厚的档案,“虽然解决的方法不明,但传播途径已经很明确了。”

我瞅了一眼那厚厚的资料。花生已经将资料内容归纳成了简短的话语,用红笔标注在了最前方。

患有流行性抑郁症的居民,在死亡后会将病原体传染给离他最近的五个人。

居然是点对点传播?

shift,我的运气全被小偷偷走了吗?我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我已经调查过了。这场疾病的唯二源头只有可能是两人。”花生抱着那一叠厚厚的资料,翻到了50页。

上面贴着两个人的遗照。

第一个:长圆的身体,剃着程序员的发型,总的说来就是光滑无毛。

“你的近亲?还是剥了壳的那种?”我指着第一个问到。

“那是玉米肠,我的身材可比他好多了。”花生拍了拍自己窄细的腰身。

“呵,一个男人要什么前凸后翘?”我撇了撇嘴,又看向了第二个,“等等,他也抑郁自杀了吗?这家伙的遗照,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不错,第二位是一罐咖啡,香喷喷的咖啡。

花生似乎并不喜欢咖啡,他皱了皱眉:“这两人的死亡时间是十天前。也是所有人当中最先自杀身亡的两人。疾病很有可能就是从他们身上蔓延开的。”

我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即将出演福尔摩斯的大侦探,卩恕。

于是我强打起精神,支撑起被抑郁症折磨的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去找这两个人看看。”

“等等,老大。”花生再一次喊住了我。

“咋了?”

“那个…那个…”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不在我的食谱之上,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我对他的优柔寡断提出了批评。

花生迟疑了片刻,“老大。其实…我一开始说的死人,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啥!?他杀?

满脑袋的红豆无法支撑我那高达250的智商,当机了。

“解决女巫镇离奇杀人事件。也是23个支线任务之一。”作为工具人的花生在一旁尽职尽责的解说道,“而现在,杀人案已经出现了。”

。。。

黄昏交叠之刻,万物显形之时。

在落日的夕阳下,我变成人形,来到了banana公寓门口。

我不该多管闲事,如果说是什么东西将我带来此地,那一定是花生和福尔摩卩这两个名字。

“这是…冰箱?”我抬头看向这座高达25层的双开门大冰箱,不,公寓,面带怀疑。

“是啊。死者是一盒纯天然不含防腐剂的酸奶,需要放冰箱里的那种。”花生道。

“进去瞧瞧。”我打开了位于底部的大门。顿时一股冷气嗖嗖直往外冒。

我见花生还慢吞吞的往身上加着棉衣,便抛下他,只身冲向了18层。

死者的收入不错,banana公寓算得上是方圆几里内,最高档的冰箱了。

来到房门口,那里早就拉起了黄线,看热闹的人被隔离在了外面。

我凭着拳头挤了进去。

房间一片凌乱。到处都是打斗过的痕迹。存放食品添加剂的瓶瓶罐罐摔落在地,餐桌椅四脚朝天,门锁还有被砸过的痕迹。

探长榴莲酥已经蹲在了死者身边。

“你居然也来了。”榴莲酥戴着单片眼镜,如同身居高位的政客,每一道目光都带着高高在上的审视。

他是我的队友,但我并不喜欢他。

“怎么回事?”我问到。

他慢条斯理地收回了黏着在我身上的目光,“怎么回事?你不会自己看吗?”

“你…”我捏紧了拳头。他在见到我的第一面,便质疑了我的智商。而我之所以还留着他的性命,全是为了尽快完成这个副本,离开这个狗屁不通的鬼地方。

就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咯咯咯,莫非我们的三流记者鲷鱼烧,在没了脑子之后,又没了眼睛。”

我看了过去。腊肠拿着放大镜装模作样地查看着柜子,他也是玩家,却长着一张厕所一样的嘴。

我懒得理他们。像扔垃圾一样抹开了探长榴莲酥,来到了死者身前。

由于诅咒的原因。死者已经从黏糊糊的液体,变成了黏糊糊的固体。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尸体身上洒满了乳白色的甜沙拉酱。

那粘稠的液体将她尸身掩埋,看不清模样,也辨不清死因,只能从那两团高耸的球状物判断她是一个女性。

酸奶配沙拉酱?这是什么古怪的搭配?

我伸出手,刚要去抹酸奶脸上的沙拉酱,一只手臂便阻挡在了我跟前。

“你想干什么?”榴莲酥目光中带着深深的不信任。

“看看她怎么死的。”我说。

“你这是在破坏现场。”他道,“像你这样的外行人最好…”

我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

我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这并不妨碍我捏断了他的□□,将他一拳捶飞,“花生,你来看看她怎么死的。”

我对着门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花生道。

花生的嘴张得老大。摔得四脚朝天的榴莲酥跟腊肠也一样。他们或许能想到我是一个强种,但绝不可能猜到我的真实身份,莎拉维尔的第九把交椅-死海之主。

我有些小得意。肆无忌惮的抹去了尸体脸上的沙拉,就在这个过程中,我摸到了一些颗粒状的物质。

盐?我摩挲着那种质感。从中挑了一粒,这才发现,那是白芝麻。

白芝麻?我将芝麻放在冰箱惨淡的灯光下,“沙拉酱里放芝麻,这又是哪一国的特殊配方?”

“又是芝麻?”榴莲酥探长终于从冰冷的地面爬了起来。

“又是?”花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榴莲酥推了推沾满白霜的眼镜:“外行人不需要知道这些。”

狗腿子腊肠也张开了他粪坑般的嘴,“没错,我们探长可是熟读本格派,变格派,社会派,硬汉派,新本格派等诸多侦探的大侦探。你们这些外行人就别来添乱了。好好找个精神病医生,研究你的流行性抑郁症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