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鲷鱼烧和他的两个小伙伴(第2/2页)

“镇长对我有恩,当初我们三人去留学,他也出了一笔不小的钱财,我得去看看他。”

“穿成这样?”我看着那宽敞的能装下两个他的圆领t恤。

“没关系,太阳马上就要升起了。”

我显然没有理由拒绝他,即便有,他也能让这个理由瞬间消失。

我们坐上小汽车。以180迈的速度朝市镇办公厅开去。

随着太阳的升起,陆陆续续有人醒来,黑暗再也遮掩不住,炸开了锅。

路上不时有人群发出义愤填膺的声音。越接近目的地,这样的声音便越发洪亮。

到了最后,人群已经形成了一股庞大的洪流,大声辱骂政府故意隐瞒事实,愚弄平民,要求佛跳墙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并且在三天之内抓到凶手。

等我将车停好,正待陪他一同前往,他却按着我的肩,将我转了个180°:“回去把房子打扫干净,晚上我来视察。”

“你以为你是领导?”我自然不愿意,这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他离开我的视线。

“担心我?这可是市镇大厅。没有什么地方比这更安全了。”

我被噎了一下:“我担心你?是啊,我担心你被人捅死,没人愿意帮你收尸,尸体烂在外面影响市容!”

“那你的手为什么抓着我不肯放。”他一脸揶揄,甩了甩手臂。

我像碰到狗屎一样放开了他,“我的手抽筋了。”

我义正辞严,说完,便抱着手臂像癫痫一样抖动起来。

“行吧。这抽筋没治好,又多了一个脑残的毛病,可怎么办呀。”他说着摸了摸我的脑袋,“好好打扫,晚上见。”

说完便从容离开。

我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曾离开,嘴中嘟哝了一句:“你才是脑残。”

谁知这时,他突然转身:

“一直盯着我,你的眼睛不会也抽筋了吧?”

我俩在相距十来米的停车场上相互对视,他抿唇一笑,阳光便从万丈高空洒落。

死气沉沉的停车场突然活了过来,扭动着跳起芭蕾。

他走了,我不知道他走了多久,但哪里都是他的味道。

。。。

劳动是辛勤的,劳动的成果是甜蜜的。

但如果只享受成果,却不用承担劳动,那甜蜜便会加倍的增长。

此刻的我正在享受那加倍的甜蜜。

烤鸭司机被我抓来当了苦力,在我同意给他一张面值为500的纸币后。

我猜,垃圾应该不会想再见到这张沾了屎的纸币,哪怕它值10000块。

烤鸭司机得到了他的报酬,狠狠地亲吻了纸币上笑容和蔼的提拉米苏领袖,接着便撸起袖子,干起活。

而他的另一个搭档,永远坏我好事的花生却没有到场。

“有一些事务在处理,过不来了。”他留言。

“什么鬼,翅膀硬了要单飞?”我嘟囔了一句,却没时间好好敲打他,现在的我有更重要的活,当一个监工。

经过一夜的挥发,这里的气息已不那么浓郁了,但依然让人心理性的不适。

我有些焦躁地在屋里乱逛,突然间,想起了那个阁楼。

想起了那份字体。

我不是一个好奇心深重的人,不喜欢刨根究底。对我来说,活得开心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哪怕糊涂一点。

但垃圾不一样,他是原罪,是挂在伊甸园的苹果,无论哪一点都疯狂地吸引着我。

包括他的秘密。

我再一次砸开了他卧室的阁楼,呲溜一声钻了进去。

黑暗并不能阻挡我的视野,那几张字帖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依然是那种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色的字体。

和燕巢咖啡的手札一模一样。

隐约间,我感觉还在另一个地方见过这种字体,但具体是哪却想不起来了。我给我的记忆力加油打气,但它不孚众望,一败涂地。

shift,那个垃圾!他模仿燕巢咖啡的笔迹,在添加的纸张上写了什么?又希望用这些多出来的“手稿”欺骗谁?难不成他和燕巢咖啡真有一腿?

我想不出来,我的目光在这个三角形的狭小阁楼里乱转,很快,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目光。

那是一个保险箱。

老式的,带旋钮的保险箱。

我晃了几下,里面的东西先是发出“哐哐哐”的声音,有点像是塑料,接着又是一阵哗啦啦的纸片落地声。

我拍了它两下,保险箱发出即将解体的哀嚎,我准备接再厉,可就在这时,电话铃又响了。

是那个垃圾打来的。

“wai”,我故意让铃声响了十几下,这才接起电话,这有助于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保住我在家庭中的地位。

然而我高估了他的智商,他对他的身份完全没个逼数,上来就警告我:“别乱翻我东西,要是你弄丢或者弄坏我哪怕一根牙签,就圆润地从我身边滚蛋。”

shift,他让我不动我就不动?他让我滚我就滚?那我死海之主卩恕的脸面往哪个鸟不拉屎的星球上搁?

端详着眼前这个证明我家庭地位的保险箱,我目露凶光。

垃圾,是你逼我的。

5分钟后,

“老大,你掰这么多牙签干什么?”花生歪了歪脑袋。

“保住我的家庭地位。”我一边掰着牙签,一边摇头表示对他的失望,“你怎么来了?”

花生:“不说了,老大,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