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嫂今天离婚了吗(第2/3页)

江时虽然玩的野,脑子却不笨。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可能比他哥还要有商业天赋一点。

所以尽管赶鸭子上架似的被委以重任,他的表现依然让大多数质疑的股东闭上了嘴巴。

江谨言昏迷的这两年内,江老爷子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小孙子身上。

江时也不负众望,逐渐取代了他哥的位置,成为江氏集团最最年轻的总裁。

与此同时,他还和自己的嫂子发展了一段禁忌之情。

说实话,一个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一个是风情万种的娇艳美人,整□□夕相处的,怎么可能不摩擦出一点火花。

更何况江谨言在结婚前就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

甚至这个女人还堂而皇之地带着一对龙凤胎住进了江家。

反正,在看见季夏夏的那一刻,笛好就已经对自己的丈夫彻底死了心。

故事如果就这么发展下去,其实也不是不行。

毕竟封建包办婚姻是值得批判的,笛好和江谨言之间没有夫妻之实更没有夫妻之情,等江谨言醒来,两个人就可以痛快离婚迎接真爱此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但笛好死在二十四岁的结局告诉我们:

不可能。

她是在绝望和希冀中死去的。

一尸两命,眼睛睁的大大的,血流了一地。

那个场景,所有看过的人都瞬间哑言,一辈子忘不了。

但凶手没有付出哪怕被关一天牢的代价。

因为他还是个年幼的,弱小的,没有判断能力的,五岁小孩。

......

江时合上书页。

“你也是小朋友,你有没有听说过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小感应星晃了晃自己胖胖的身子:“我知道,是地球人在《鱼我所欲也》这篇文章里说的一句话。”

“江谨言太贪心了。”

男人敛了眸,唇畔的笑意有些嘲弄,“这很不好,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这一次鱼是我的,但熊掌,他也别想要。”

感应星不知道他口中的鱼和熊掌分别指的是什么,它只知道,江时降临到这个世界时,江谨言已经醒了。

醒来了快三个星期,目前还在复建调理中,同时也在积极地了解社会现状和公司近况。

求学好进的精神让人感动,意图恢复职位的心思也溢于言表。

虽然现在,江时在公司的地位很稳固。

就算江谨言完全恢复正常了,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从他弟弟手里占到便宜。

而且江家最近的氛围并不愉快。

经历了最初的狂喜阶段后,伴随着江谨言苏醒而产生各种问题和矛盾冲突也接踵而来。

摆在最前面的就是江谨言身边两个女人的问题。

一位为他生了两个孩子,一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季夏夏进入江家以后,安安稳稳教育龙凤胎,尽心尽责照顾江谨言,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很深厚,谁都插不进去。

但笛好在江谨言最危难之际提前了婚约,帮江氏稳定了股价平定了人心,对整个江家都有恩。

如果说,江谨言昏迷时,两个女人还可以“相敬如宾”。

那现在江谨言苏醒了,再想让她们和平共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这么明目张胆的三妻四妾难道是嫌重婚罪判的不够重?

但是,如何抉择,又由谁来抉择呢?

无论选哪个,江家总有人不满意。

所以江谨言醒来快一个月了,还是“左妻右妾”,哪一个都不舍得放走。

“真是贪心的一家人啊。”

江时叹息着摇摇头,走下床拉开窗帘。

外面的尘世浮华一下就落入眼底。

江家今天很热闹。

为了宣告和庆祝长孙的苏醒,江老爷子特意借着孙媳也就是笛好生日宴的名义,给全A市上流社会的人都发了邀请函。

深夜子时,江家老宅依旧灯火通明,鼓乐喧天。

大厅内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就谈成了一桩大生意;游泳池内满是放着摇滚乐拼酒的富二代年轻人,生命不止,蹦迪不息;就连宽大的草坪上,都有三五成群追逃打闹的小屁孩。

江时扬扬唇:“我们也走吧。”

“去哪儿?”

“去看热闹。”

......

事实上,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享受这场奢华盛宴的。

最起码,宴会名义上的主角笛好女士就非常不耐烦。

宣告开始不到半小时,她已经端起酒杯离开了大厅。

笛好今天穿了条酒红色的天鹅绒吊带礼服,礼服是定制的很贴身,完全把她曼妙的曲线体现了出来,艳压在场的所有二奶小三甚至某位以美貌著名的女明星。

但她此刻正一个人靠着阳台赏月,眼神清冷,唇线妩媚,风情万种只给月亮看。

影影绰绰的夜色之中,高脚杯在手上微微摇晃,里头的热牛奶已经凉了。

其实笛好更喜欢红酒。

只是医生跟她说,酒精会对胎儿造成不好的影响,让她以后千万要少喝。

她摸了摸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

确定自己怀孕已经五天了。

她还是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江时。

江时性格太过放肆,做起事情来随心所欲完全不顾后果,哪怕有人告诉他会闯出泼天灾祸他也不在乎。

想到这里,笛好忍不住皱起眉头,妩媚狭长的眼睛里难得浮现出几分忧愁。

——然而,就连这难得的愁苦时间,人家也不肯给她。

阳台外暗沉沉的假山灌木丛内,忽然传来衣袖擦过枝叶的声音。

还有车轮滚过地面,发出的钝钝颠簸声。

“江总,你真的没必要因为我跟老夫人这样赌气硬拗,不管怎么样,她也是为你好。”

女人的声音柔和细软,常带叹息,语气措辞都很熟悉。

是季夏夏。

哦,那么另外一个坐轮椅的人,应该就是江谨言了吧?

笛好漫不经心地捏着高脚杯听墙角。

果然。

下一秒,灌木丛内就响起一道清淡男声:“你想多了,我不是为了你,只是为了那两个孩子。没有亲生母亲的日子是什么滋味我知道,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再吃同样的苦头。”

江谨言的声线客观来说确实很好听。

疏离的,高冷的,烟火气很淡,仿佛是什么遥居尘世之外的谪仙人。

曾经有次他接受财经访谈,就有人说过,这个男人简直完美到了骨子里,连嗓音都可以把人撩的死去活来。

笛好不是没有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抱有过期许。

最开始,她接受命运嫁给江谨言时,也和季夏夏一样,为他按摩,给他读书,每天清晨拉开窗帘让他迎接灿烂温暖的阳光。

她甚至都做好了一辈子守活寡的准备。

但季夏夏抱着两个孩子出现在江家的那一刻,她就彻底失去了所有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