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绑架疑云情节诡异的银行抢劫案

当地警方和FBI迅速赶到现场,特工杰夫·麦肯尼被暴徒的作案流程惊呆了,即便他在刑事犯罪上非常有经验,他也从未见过以这种手法成功抢劫一家银行的劫匪。在他所经手的银行抢劫案中,所有的抢劫犯都会在暴力冲进银行之后给出纳一个袋子,让出纳将钱装好然后带走,所以这起银行抢劫案堪称“完美”。

2000年11月22日,在加利福尼亚州维斯塔市郊区的一处公寓外,一名全副武装的拆弹专家正小心翼翼地接近放在公寓门外草地上的3捆炸弹。他必须要在可控的范围内拆除这3捆炸弹,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FBI特工杰夫·麦肯尼正焦急地站在旁边的屋内观察着这名拆弹专家的动作,他要确保这3捆刚从被害人身上解下来的炸弹能够被顺利清除。此外,还有一个念头萦绕在杰夫的脑海中,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是谁策划实施了这起刑事案件,在他多年的办案生涯中,还从没有调查过策划如此周密的刑事案件。而这起案件,也会随着调查的深入显得愈发诡异。

整件事情还要从前一天晚上说起。2000年11月21日晚,就在这处弃置炸弹的公寓内,米歇尔·蕾妮正和女儿布里亚在客厅内休息。今年已经35岁的米歇尔是该社区附近一家银行的经理。米歇尔非常宠爱布里亚,她刚刚为布里亚制作了她最爱的比萨,趁着比萨还热着的工夫,米歇尔准备和已经7岁的布里亚一同玩一局双人版超级玛丽,不一会儿,沙发上就不时传出了米歇尔称赞布里亚的声音。这样平静而又温馨的生活画面对于米歇尔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度过一个这样的夜晚,而今晚还会平静地度过吗?

就在米歇尔和布里亚沉浸在游戏中的时候,“咚”的一声爆响,惊呆了米歇尔母女。她们的家门被人踢开了,3名黑衣人从外面冲了进来,米歇尔惊恐地大叫起来,她迅速将布里亚推向一边,希望布里亚能够从这群破门而入的暴徒手中逃脱,可房门到客厅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布里亚没有跑出多远,便被一名暴徒按倒在地。

此时,米歇尔也被一名像是头目的暴徒推倒在地,这些暴徒用手枪分别指着米歇尔和布里亚的脑袋。米歇尔惊恐极了,她不仅害怕这些暴徒会抢劫财物、强奸自己甚至杀人,她更害怕他们伤害自己年幼的女儿。米歇尔惊恐而又徒劳地呼喊着:“No!No!No!”眼泪从米歇尔的眼中涌出,她不知道自己和女儿将要面对怎样的下场,她哀泣着请求这些暴徒不要杀死自己和女儿。

暴徒厉声喝止了米歇尔,他大声告诉米歇尔,如果她再发出声音,那他手中的枪就会打爆她的脑袋。布里亚听到暴徒要杀自己的妈妈,她哭泣着请求暴徒不要杀害她的妈妈。暴徒并没有理会这个哀求他们的小女孩,他们熟练地撕开自己随身携带的胶带将米歇尔的双手绑上。

这些暴徒将米歇尔拉起,让她跪在地上,直起身的米歇尔看到了正被一名暴徒按在地上的布里亚,她的头上同样被指着一把枪。布里亚也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妈妈,她以为这些人要杀死自己的妈妈,她焦急地喊着:“你们是不是要杀死我妈妈?你们是不是要杀死我妈妈?”

这些暴徒并没有理会这名小女孩,他们反而向米歇尔询问她的室友什么时候回家,米歇尔哭泣着回答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对我说谎!”这名看似领头的暴徒冷冷地用枪顶着米歇尔,他平静地说出米歇尔和她室友的生活规律,从这名暴徒的口中,米歇尔得知对方早在两个月前就盯上了她们。

在这名暴徒口中,米歇尔知道这些暴徒的行动都是有预谋的,这使她想起了女儿曾经在晚上看到有人偷窥她,因为当时米歇尔并没有发现偷窥的人,所以她没有十分在意。现在看来女儿看到的是真的,只不过监视她们的人不是一个是三个。

在恐吓过米歇尔之后,匪徒从他们带来的提包中拿出了一捆炸弹,然后他又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装有红色按钮的遥控器。匪徒将这两样东西拿到米歇尔面前,他威胁米歇尔,如果她不能帮助他们抢劫自己所任职的银行,那她和她的女儿都会像绑在炸弹上的肉块一样灰飞烟灭,并且他们会让她的女儿布里亚先死在她面前。

距离天亮还有12个小时,这12个小时漫长得就像是一次地狱之旅。在这漫长的等待中,米歇尔得知了那名个头最矮、拿枪指着自己女儿的暴徒叫“骨头”,他的同伴都这样称呼他。而看起来像是头目的那名暴徒则负责看守自己,另一名块头最大、个子最高的暴徒叫赫尔歇,他被安排看守前门。这伙暴徒还使用对讲机向一名叫“钱小二”的同伙通话,这是一名女暴徒,她负责望风。

晚上11时,车灯闪过公寓的窗户,米歇尔的室友到家了,她刚打开卧室的门就被躲在门后的暴徒勒住了脖子,米歇尔的室友被那名叫赫尔歇的匪徒拖进了卧室,她不知道室友在那里即将遭遇什么,这让她感到很担心。过了一会儿,米歇尔的室友被赫尔歇拖到了客厅中,他将同样被绑着双手的女孩丢进沙发中,但这名女孩依然不停地挣扎反抗,她不断大声咒骂这群暴徒,直到匪徒头目用他的枪抵着这名女孩的脸,女孩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米歇尔害怕匪徒伤到室友,就用肩膀撞开了匪徒的手枪,但匪徒随即将手枪指向米歇尔,他看着米歇尔认真地说:“你如果敢再碰我一次,我就会将你的脑袋打烂,就在这里,现在就打!”威胁过米歇尔之后,匪徒用胶带封住了那名女孩的嘴巴,他们开始不停地嘲弄这些被他们捆起来的人质,他们故意讲一些粗俗而又无礼的词汇,这些词汇让米歇尔感到恐惧,她害怕这些暴徒会起其他心思。

过了一会儿,两名匪徒走到一边去抽烟,这让米歇尔松了一口气。很快另一名匪徒也加入了,他们肆无忌惮地坐在客厅内抽烟、抽大麻、看电影、吃东西、喝可乐,他们甚至打开电视看了一部电影,随后这些人又开始听音乐。如果将被绑架的米歇尔三人忽略掉,那么这3名暴徒的行为看起来就像是在开蒙面派对,他们就像在自己家中一样轻松自在。

天色在米歇尔的期盼中慢慢亮了,匪徒强迫米歇尔准备上班,他让米歇尔去浴室洗澡,而米歇尔的女儿不愿意和她分开,匪徒便同意米歇尔带布里亚一同洗澡。匪徒就站在浴室外,浴室的门敞开着,这样匪徒可以通过敞开的门监视米歇尔。整个沐浴的过程就像是一部慢动作电影,米歇尔担心这很可能就是自己人生中最后一次见到女儿了。她关掉水龙头慢慢地擦拭布里亚的脸。在米歇尔看来,如果这是人生中最后一次抚摸女儿的脸,那这次抚摸就有着太多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