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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瑞斯顿继续道:“目前谈判正处于呈报账目的环节。我们得把账本交给兰兹曼的会计员审核,还得把可能影响今后盈利的所有因素都告诉他们,比如快破产的债权人,或是未决诉讼。”

“这些我们可都没有,我来处理这事儿?”吉姆道。

布瑞斯顿朝他看了一眼,目光里有点不祥的意味:“可公司有秘密啊,这我们都知道。”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下来,过了会儿吉姆才说:“该死,那都是多久之前的老黄历了。”

“那又怎样?我们那些勾当的证据现在还在被四处散播。”

“可就剩下一周了,兰兹曼公司怎么查得到?”

布瑞斯顿耸耸肩,好像在说:“那谁知道?”

“我们得冒这份风险,”柏林顿坚定地说,“兰兹曼注入的资金能加速我们的研究进程。只要一两年,我们就能给来诊所的有钱白人一个拥有完美基因的孩子。”

“但那又有什么区别呢?”布瑞斯顿说道,“穷人还是比富人生得快。”

“你可别忘了吉姆的从政纲领啊。”柏林顿道。

吉姆道:“一律百分之十所得税,强制给领取救济金的妇女注射避孕药。”

“想想吧,布瑞斯顿,”柏林顿说道,“中产阶级能产下完美的孩子,穷人则绝育。这样我们就可以矫正美国的种族失衡啦。这不就是我们年轻时的梦想,一直以来奋斗的目标吗?”

“我们那时候很理想主义。”布瑞斯顿道。

“我们那时候是对的!”柏林顿道。

“是的,我们是对的。但我慢慢老啦,对世界的看法也开始有点儿得过且过。就算达不成二十五岁时的梦想也不那么在乎啦。”

这真是能毁掉伟大尝试的丧气话。“但我们可以达成当年的目标呀!”柏林顿道,“三十年来辛劳工作所图近在眼前了!早年所冒的风险,这么多年的研究,花出去的钱,终于要开花结果。别在这种时候退缩啊,布瑞斯顿!”

“我不是退缩,只是指出实实在在的问题,”布瑞斯顿没好气地说,“吉姆是能提出他的政纲,但又不一定能实现。”

“这不就是和兰兹曼合作的意义吗?”吉姆道,“我们在公司里那些股份能给我们赚来一大笔钱,正好让我们冲击最高荣誉。”

“你是什么意思?”布瑞斯顿面露疑惑,但柏林顿知道吉姆要说什么,脸上泛起了微笑。

“白宫,”吉姆道,“我要竞选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