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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生。”

“妈的连杆从油盘里捅了出来,弄得四处是油。你知道那顶上带个大虫的奥金卡车?12它碰上了油滑到边上去了。”

“上帝保佑!”

“冲倒了弗特麦特货棚,货棚从垫在底下的木块上斜坍了下来,玻璃也掉落了。弗特麦特货棚里那小子出来时都懵了,四面乱走,只好不让他上路。”

“唉,要是我也会的。那后来怎么样呢?”

“什么后来怎么样?”

“汽车。”

“我跟废旧汽车拆卸场的锡伯老兄说,他要来拿,我五十元钱卖了。我估计车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了。”

“您能告诉我他的电话号码吗,巴德威尔先生?”

“你找锡伯干什么?如果有人想从中捞点什么,也该是我啊!”

“我明白,先生。我只是他们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让我五点钟之前找到那车。请问您有那号码吗?”

“我的电话号码本找不着了,丢失好久了。你知道有这些小孙儿孙女后是什么样子。总机应该会把号码给你的,那地方叫锡伯废料回收场。”

“多谢了,巴德威尔先生。”

废料回收场证实,汽车已经被拆,被压成了方块以便回收利用。场长将记录下来的车辆编号报给了史达琳。

狗屎老鼠!史达琳想道。她还没有完全摆脱她那土音。死胡同了。还什么情人节礼物!

史达琳将头靠在电话亭中那冰冷的投币箱上。阿黛莉娅·马普髋上放着书,一连几下敲着电话亭的门,随后递进去一瓶橙汁。

“多谢,阿黛莉娅。我还得打个电话,假如事情能及时办好,我上食堂找你,好吗?”

“我多么希望你能改改那可怕的方言,”马普说,“可以找些书来帮帮你呀,我就再也没有说过我那地方的土话!你来这儿时说起话来那么不清不楚,人家说你是迷上那些糟糕货色了,姑娘。”马普关上了电话亭的门。

史达琳觉得有必要设法再从莱克特身上搞点信息来。如果她先约好,克劳福德或许还会让她再回一趟精神病院。她拨通了奇尔顿医生的号码,可一直被挡在了他的秘书那儿。

“奇尔顿大夫正和验尸官及地方检察官助理在一起。”那女人说,“他已经同你的上司谈过了,和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