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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你在巴尔的摩那儿保护车库现场的做法是对的。你为电视的事担心?”

“我该不该担心呢?”

“我们只在说我们自己,对吧?”

“对。”

一名海军陆战队士兵在指挥交通,向布莱姆打招呼,布莱姆回了他一个。

“今天把你带上,杰克是在表示对你的信任,这谁都看得出来。”他说,“以防,比如说吧,行业责任办公室的什么人把关于你的文件弄到眼前接着大发其火,明白我跟你说的话吗?”

“呣呣呣。”

“克劳福德这家伙敢于站出来说话。他在关键的时候表明,你保护那现场是不得已。他不让你带任何东西到那里面去——就是说,不带任何可以看得出你是代表官方的东西,这也是他说的。巴尔的摩警察又没有迅速作出反应。另外,克劳福德今天也需要人帮忙,等吉米·普莱斯从实验室找个人上这儿他还得等上一个小时,这样就派你来了,史达琳。再说,浮尸也不能在河滩上放个一天。这不是在惩罚你,可外人一定要那么看的话,也可以。你注意,克劳福德这家伙心非常之细,不过他不愿意什么事情都解释,我告诉你……也就是由于这个原因。如果你跟克劳福德合作,你应该知道他目前是什么处境——你知道吗?”

“我还真不知道。”

“除了野牛比尔,他脑子里还想着许多别的事。他妻子贝拉病得很重,都到……晚期了。他把她放在家里照料。要不是为了野牛比尔,他都请私假了。”

“这事儿我原不知道。”

“不要去谈这事儿。别跟他说你很难过或别的什么,对他没用……他们曾经在一起过得很幸福。”

“很高兴你能告诉我。”

他们到机场时,布莱姆的脸上开始露出喜色。“史达琳,火器射击课程结束的时候,我有几个重要的讲座要讲,争取别错过了。”他在几个机库之间抄了条近路。

“我会争取去听的。”

“听着,我教的东西你可能永远也用不着,我希望你用不着。但你是有几分天分的,史达琳。如果你万不得已要开枪,你就能开枪了。练练。”

“行。”

“不要老把它放在包里。”

“行。”

“晚上在屋里拔出来打几下。坚持这么练直到能把感觉找到。”

“我会的。”

一架古董似的双引擎飞机停在昆蒂科小型机场的滑行道上,灯标在转动,门开着。一个螺旋桨在旋转,猛烈吹动着停机坪边上的野草。

“这不会是‘蓝色独木舟’吧。”史达琳说。

“是的。”

“它又小又老。”

“是老。”布莱姆乐滋滋地说,“是老早以前毒品强制执行所在佛罗里达截获的,当时重重地落在了格莱兹的沼泽地里。不过它的机部件现在都完好无损。但愿格兰姆和拉德曼不要察觉我们在用这飞机——要求我们是坐汽车的。”他将车停到了飞机边上,从后车座拿出史达琳的行李。在一阵手碰着手的混乱中,他设法将东西交给了史达琳并同她握了下手。

接着,布莱姆说:“上帝保佑你,史达琳!”他原本也没想要说,所以这话从他那当过海军陆战队士兵的嘴里说出来,感觉怪怪的。他搞不清楚这话是从哪里来的。他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烫。

“多谢……谢谢你,布莱姆先生。”

克劳福德坐在副驾驶员的座位上,穿着衬衫,戴着墨镜。听到驾驶员砰地关上门之后,他转过身来看史达琳。

她看不到黑黑的眼镜后面他那双眼,觉得都不认识他了。克劳福德看上去苍白而冷峻,仿拂推土机推出的一段树根。

“坐下来看看。”他的话一共就这句。

一本厚厚的案卷在他后面的座位上放着,封面上写着“野牛比尔”。史达琳紧紧地抱着它。“蓝色独木舟”啪啦啪啦一阵响,忽然一震,开始向前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