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大年初一下午,唐舟和傅深抵达江城机场。

陆烨和乔原亲自来接的他们。

“你在电话里说要回来看电影,我给你和傅深包了一场,去不去?”

电影首映后反响不错,陆烨心里充满成就感,喜气洋洋道。

“行,谢了。”

唐舟收下好意。

“咱俩谁跟谁。”陆烨开着车,满脸春风得意。

唐舟仔细观察他和乔原的神态举止,心里了然。

爱情和事业双丰收,可不就春风得意嘛。

唐舟笑了下,“恭喜啊。”

陆烨以为他在说电影,乐呵呵道:“你不也投资了,同喜。”

唐舟瞄一眼身旁的傅深,眼里透着笑意。傅深也回望他,攥着他的手,目光温柔。

不经意瞟了一眼后视镜的陆烨:“……”

算了,狗粮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

回到住处,唐舟和陆烨先收拾好行李,吃了晚餐,相携去看电影。

夜幕降临,车灯打在前方的道路上,唐舟隐隐约约看见一些细碎的颗粒。

他定睛看去,不由笑起来,“竟然下雪了。”

那些细碎的雪花在空中飘扬,比不得北方的鹅毛大雪,却足以叫人惊喜。

傅深倒是淡定:“嗯。”

他从小见惯了大雪,对唐舟这种惊喜无法感同身受。

“傅深。”

“嗯?”

唐舟凝视着他专注开车的侧颜,“我觉得,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傅深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宝宝,我在开车。”

要不是他努力控制住,差点偏离车道。

唐舟笑着不再逗他。

梦里面,他和傅深一起看同一部电影,出了电影院后,也下了一场这样轻飘飘的雪。

当时气温骤降,他冻得连打好几个喷嚏。

傅深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买了一杯热饮递到他手上。

掌心贴上杯壁的时候,唐舟只觉得温暖透过血液,直通骨子里。

而现在的他们,看的是同一部电影,下的是一场相似的雪。

唯一的区别就是,傅深不必只用一杯热饮帮他取暖。

车停在地下车库,刚出车门,车库里的寒冷就让唐舟打了个哆嗦。

傅深极其自然伸手过来,宽大的手掌将唐舟的紧紧包住,隔绝了所有寒意。

“等会儿买杯热饮吧。”唐舟脑袋斜靠在他肩上,笑容惑人。

停车库左右没人,傅深刚才开车时努力压下的火气腾地冒上来。

他停下脚步,将唐舟羽绒服的帽子盖到头上,双手捏着帽沿,低首亲了下去。

唐舟将手伸到他大衣里面取暖,心无旁骛地同他接吻。

不知亲了多久,直到不远处传来车子行驶的声音,傅深才不舍放开唐舟,又啄了几下,牵着他进了影院。

因为包场,放映室空无一人。

两人坐下后,傅深无心看电影,捉着唐舟的一只手,放在掌心细细把玩。

唐舟的手指骨纤长,皮肤细腻莹白,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仿佛最杰出的雕塑大师精心雕琢而成。

电影开始,唐舟抽回手,瞪他一眼,“认真看。”

梦里面那次两人全程冷着脸,唐舟心里到底有些遗憾,想趁此机会补足。

傅深见那只冷玉无情逃脱,只好抬首去看荧幕。

不得不说,电影拍得很不错,笑点密集,时不时的冷幽默发人深思。

但傅深的心思全然不在上头,他的余光落在唐舟的脸上。

唐舟笑,他便也跟着笑。

唐舟不笑,他便跟着不笑。

一场电影结束,唐舟看得心满意足,傅深同样心满意足。

“觉得电影怎么样?”

回去的途中,唐舟问他。

“很好。”傅深觉得能让唐舟开怀大笑的电影就是好电影。

“嗯,听说票房和热度都挺高。”唐舟作为最大的投资商,这次赚得盆满钵满。

赚了钱谁不开心?

傅深同样为他感到高兴,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大的动力。

他的爱人如此优秀,他也得尽快做出成绩来。

雪似乎下大了点,那些漂亮的晶体扑簌扑簌砸在车窗上,没一会儿却又化了。

江城很少下雪,即便下了,也基本看不到厚厚的积雪。

唐舟感叹:“还是龙城的雪美。”

傅深:“太冷了。”

“你家的炕挺热的。”

傅深:“……”

他发现了,今天的甜粥格外撩人。

两人回到小区,傅深紧握唐舟的手走进电梯。

电梯刚合上门,他就将人拉进怀里狠狠亲。唐舟非常配合,闭上眼感受这份热情。

叮的一声,电梯抵达楼层。

傅深就着接吻的姿势,直接将唐舟抱起,出了电梯后直奔屋门。

指纹开锁方便得很。

甫一进门,连灯都没来得及开,唐舟就被按在门上,整个人被一种压迫的气势笼罩,他无意识地伸手扶玄关的墙,不小心按到客厅的灯,灯光大亮。

两人都已无暇关注。

从玄关到客厅,再到卧室,唐舟的羽绒服已不知被扔到哪儿,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线衣。

线衣是黑色的,衬得修长的颈项愈发瓷白,被啃咬过的嘴唇愈发殷红。

唐舟轻喘:“要洗澡。”

声音又低又哑,猫儿似地在人心头挠啊挠的,痒得不行。

傅深轻咬他鼻尖,嗓音比他的更加沙哑:“弄完再洗。”

“不行。”

唐舟爱干净,去龙潭村没好好洗过澡,又长途奔波,不洗澡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干事情当然要心情愉悦地干,傅深纵然再想要,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好,我也去洗。”

两个浴室一起开工,不耽误事儿。

唐舟仔仔细细把自己搓干净,出了浴室后发现傅深已经坐在床边等待,那双眼睛直直地看过来,泛着幽光。

真到这一步,唐舟免不了胆怯,迟疑地顿下脚步。

傅深起身走过来,牵住他手,“先把头发弄干。”

“哦。”

唐舟的皮肤被蒸气熏得泛起粉色,刚洗完澡的眼眸清润盈透,泛着水光,看得傅深差点直接将人抱到床上欺负。

可唐舟体寒,不弄干头发很容易着凉。

唐舟乖乖坐在床边任由他摆弄,完全没有之前那股子撩人气。

卧室的沉寂叫人心灼,唐舟试图寻找话题:“傅深,你是第一次吧?”

傅深握着吹风机的手顿了下,“嗯。”

唐舟脸上有火在烧,却还是硬着头皮问:“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嗯。”

“怎么知道的?”

傅深没答。

唐舟右手指甲掐着左手指腹,“怎么不说?”

吹风机忽地关掉,被人扔到一边,浓烈的吻带着薄荷味铺天盖地落在唐舟脸上。

男人叼住他的唇,含糊道:“梦里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