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五彩谜石 01. 西汉奇书

我叫陈今蔚,自幼父母失踪,被邹宇收养。三年前,邹宇失踪,没想到他竟死在了天山的一座树林里。为了追寻邹宇死因,我和邹宇之子邹信宏来到天山,但却在天山上发现了一座上古神殿。其间,艰险不断,但总算平安逃出,可是邹宇的死因却一直扑朔迷离。

天山之旅结束以后,我们回到了河北省,这是我们的老家,只是从大学毕业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回去。倒不是不想回去,只是邹伯父一直说忙,没空理人,所以一直拒绝我们回来。在回去的路上,我并没有把当时看见鲍尔的大狗和那个司机的事情告诉信宏,因为这一切都太过诡异,我不知道该如何提起。那个司机异常神秘,我在车窗看到他对我招手,并笑起来的那一幕,直到现在还清晰地映在脑海里。

因为北京那边还在放假,我们可以过几天再回去,现在先来处理一些事情,顺便问一下老家这边的博物馆,看看馆长有什么线索,毕竟邹伯父和我父母都属于这个老旧的博物馆。这个博物馆已经有了几十年的历史,在建国以前就已经存在,馆长是一位年迈的老人,他叫查东林。

信宏说要和我去找查老馆长,他想知道邹伯父在死前都研究过什么,还有为什么要去天山。在回老家的那一晚,我又作了一个梦,一个作了十几年的梦。在梦里,爸爸妈妈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我怎么也追不上他们。最后,他们跑进了黑暗之中,黑暗尽头,有一只美丽的大鸟在飞舞。

或许哪一天,我也应该像信宏一样,尽力去找寻父母失踪的原因。只是,现在我还没有那样的勇气,倒不是因为懦弱,是因为我害怕最后的结果是我无法接受的。如果不去寻找,至少他们还在我的记忆里,仍然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生活着。总有一天我会去寻找,但绝对不是现在。

第二天早上,阳光明媚,信宏早早地就起了床,我走出房间的时候,信宏正坐在沙发看着一本笔记本。我走过去,问:“你在看什么?”

“我刚从爸的柜子里翻出来的,你看看上面写的内容。”信宏说完就把笔记本递给了我。

我忐忑不安地接过笔记本,先前直接去了新疆,并没有回老家看个究竟,现在才想到,家里应该有很多线索。我把笔记本翻了翻,上面的记录非常的奇怪,除了第一页,后面写的全是天山的历史资料。天山我们已经去过了,上面写的我们多半都亲眼见过了,只有第一页有些奇怪,他是这样写着的:“2003年,山西晋城市西水村附近,秋季。现在我来到了这个地方,终于找到了这个地方。今天晚上我要去那个地方看一看,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我能在山上找到那个东西,不知道我手上的消息是否准确?”

“这是什么意思,很难看出来嘛。”我丧气地说道。

“没错,我把这几句话看了很多遍,就是看不明白。”信宏看起来比我还沮丧。

“但我们至少知道了伯父曾经去过山西的某地,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要强吧?”我看到信宏沮丧的样子,于是就尽量拣好的方面来说。

“你说的也对,可是爸去山西找什么东西,这让我想起天山神殿里的事情,总觉得心安静不下来。”信宏似笑非笑地说道。

“还是去问一下查老馆长吧。他们派人去作研究,馆里肯定会有相关的记录的,我们去一趟伯父的馆里,问一下就清楚了。“

“那我们得快点去,后天就要离开这里,回到我们的单位报道了,半个月的假期也快到期了。”信宏起身说道。

我们洗漱完毕,匆匆吃了一顿早餐,接着就就出了门。我们刚刚走出街道,一个小贩样子的人就叫住了我们,这个人竟然在街道上乱摆地摊,这不是妨碍交通嘛!不过,我明白这些人生活很不容易,遇到这样的事我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自己不是城管。但是,这个人没事叫我们干嘛,该不会是想强买强卖吧,我可没这么好骗的,这个人也太小看我了,不过我还是决定先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文章来。

“老板,你们买本书吧,是上等货!“这个人小声地说,生怕被人听到一样。

我听到他叫我们老板,心里的那份虚荣马上就复活了,于是装着趾高气扬的样子,回答道:“买什么,几本破书就不要在我们面前晃悠了,我们可是喝过墨水的!”

“老板,我知道你们喝过墨水,所以才卖给你们,”这个贼眉鼠眼的人靠近我,低声地说,“这可不是一般的书。你看看,这是西汉时候的书,是古董!”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激动了一下。要知道,从迄今为止的考古发现来看,造纸术的发明不晚于西汉初年。最早出土的西汉古纸是1933年在新疆罗布淖尔古烽燧亭中发现的,年代不晚于公元前49年;1958年5月在陕西省西安市灞桥出土的古纸经过科学分析鉴定,为西汉麻纸,年代不晚于公元前118年;973年在甘肃居延肩水金关发现了不晚于公元前52年的两块麻纸。

之后中国各地也陆续发现了一些西汉的古纸,但是历史上关于汉代的造纸技术的文献资料很少,因此难以了解其完整、详细的工艺流程。后人虽有推测,但也只能作为参考之用。我学历史这么久了,还没见过西汉就有用纸做成的书了。

不过,我又想起了这个年头骗子横行,什么样的骗术没有,他这招恐怕都快过时了。于是,我看也不看就嘲讽地对他说:“你就别讹我了,要真是古董,还能上这里来叫卖!西汉的书?我还有外星人的书呢!”

“你说这话就对不住我了,我这不是找不到买家吗?我听说你们是在博物馆工作的,能识货,所以才找上门来的!”这个人一脸被冤枉的样子。

这时,信宏推了我一下,意思是让我快点去找查老馆长,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要不博物馆就要下班了。我看了一下手表,时间过得还真快,再过一会儿查来馆长就真的要下班了。于是,我就不耐烦地对那个还在纠缠的小贩说:“行了,行了!我们不识货,你另找人吧。我们也没那个闲钱去买什么西汉的书,你留着自个儿用!”

我和信宏好不容易终于摆脱了那个小贩,他却在我们背后用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方言说了一大堆的话,十有八九是在骂我们。这年头,怪事天天有,避都避不开。

我们赶到博物馆的时候,查老馆长还在馆里,总算没白来一趟。要不就要等到我们有假期才能来了,博物馆的工作量是大得吓人的。我们向查老馆长说明了来意,当然也隐藏了一些事的,只是和他说我们想知道邹伯父是否曾经去过山西,又是去做什么研究,那里是不是出土了什么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