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天珠悬踪 25.半个答案

我本无意伤害徐峰,只是碰巧一推他就撞向了那把宝剑,只是想干上一架,发泄心中的不爽。他一剑砍下来,我没能反应过来,剑到了眼前才醒过神,不过此时拔腿就跑就来不及了。忽然,一个白色的东西从顶上掉下来,正好落到我的面前,我的胸口也一股刺痛,宝剑已经刺到了我的胸口。我定睛一看,眼前的正是那个如贞子般的女人,而徐峰的宝剑先是刺穿了这个女人的身体,然后才刺中我。要不是这个女人突然从上面掉来,恐怕我的心脏就已经是一个泄气的气球了。

这个女人正对着我,所以一下子看清楚了她的模样,竟然和杨思怡非常相似。要是她的模样正常,怕是就是另一个活着的杨思怡了。这个女人被宝剑刺穿了肩膀,她恼怒地一转身,把徐峰甩出老远,接着就把宝剑从身体里取了出来,然后扔到了一边。这个女人拔剑的时候,我的胸口一下子也涌出许多血液,慌忙之际我急忙捂住伤口,可是血液还是无法停歇。因为气温低得厉害,虽然是在地下,气温也是零下,所以伤口是加倍的疼痛。这个女人似乎没有知觉,丝毫不感到肩膀上的痛楚,反而又跃到了很远的地方。这个女人是四肢像极了猴子,或者蜘蛛,似乎肢体上有吸盘,能倒挂在顶上,或者横在石壁上。刚才这个女人落下来,并不是不小心掉下来,因为她跳下来的姿势完全是故意的,至于为什么会突然出来,那就得去问她本人了。

这个女人跑开后就直奔徐峰,驼背老头瞠目结舌地在一旁,要不是他在叫唤,我都以为他是一尊塑像。我捂着伤口,手上的蜡烛早就掉落在地上,徐峰的也早就丢到老远,只有驼背老头的还在手上亮着。小小的蜡烛哪能照亮大大的墓穴,要不是我这一年来常在黑暗里走动,都看不清楚那个女人跑到哪个地方了。蜡烛是在我和徐峰争执的时候熄灭的,而那个时候贞子般的女人却恰好出现,想到这里,我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或许我知道为什么杨思怡会偷偷地把所有的酥油灯点着了。

“喂,小心啊。”驼背老头在一旁大叫道,因为那个女人一闪就到了徐峰身边,看那架势不把徐峰活吞了才怪。

徐峰刚才冷不防被甩开,脑袋昏沉不清,可能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抢过驼背老头上的蜡烛,然后又把掉在地上的蜡烛捡起来,本来想把另一只蜡烛点着,哪知道心越急动作就越乱,直到那个女人和徐峰撕打的时候我还没点着。徐峰好歹也是一名警察,瞬间又恢复了神志,他拼命地与那个女人扭打着,哪知道那个女人的手臂力量大得出奇,怎么都弄不开她。这个女人能像蜘蛛般行走在顶上,臂力可想而之,难怪她的四肢像骨折一般,奇怪得像贞子的手臂一样。徐峰纵然是一个大男人,可是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已经把那个女人压在了地上,就像一只绵羊被老虎捕到了一般。我看到徐峰顶不住了,手上的蜡烛也刚好点着,于是马上把蜡烛丢了过去。蜡烛掉在地上没有熄灭,反而还在燃烧,过了一会儿才熄灭。蜡烛还没熄灭的时候,那个女人像是被惊吓到了,立即抽身远去,速度快得如豹子一样,马上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估计她又躲在了哪个阴暗的角落。

我急忙跑过去,扶起徐峰,说:“有没有受伤,我们快离开这里!”

“对不起……我还以为……”徐峰尴尬道。

“先别说这些,出去再议论。”

我叫上驼背老头,三个人踉跄地跑到墓穴的出口,然后慌忙地跳到出口里。我是最后一个跳下去的,虽然那个女人已经逃开,但是我总觉得她还在身后,似乎随时都会把我拉入阴间。好不容易钻出了墓穴,我力气都去了七成,钻出来的那一刻就瘫了。我的伤口本来已经流血不多,但是刚才一系列的激烈运动,血液又不停地奔腾而出。驼背老头慌忙地乱走,最后居然拿来一罐酥油,径直就往我胸口处猛浇。

“你干嘛,想烧死我啊!”我开玩笑道,因为自己心里明白,驼背老头找不到被的东西,胡乱拿了个酥油给我止血,现在没有药品,姑且让他治上一治。

驼背老头没有回答我,他浇了一些酥油,然后就蹲着看我的伤口。徐峰焦急地出了房间,一分钟后就拿了一瓶药粉来,说是止血的,敷了之后感觉又痒又辣,不知道是否有用。他们折腾了好一会儿,我的胸口也暂时适应了疼痛后,就叫他们和我去到光亮一点的地方,然后把古堡里的酥油灯尽量都点着。驼背老头很是不愿意,看他心疼吝啬的样子,先前的酥油灯绝对不是他点着的。可能由于驼背老头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根本没注意酥油灯的变化。到了光明处,我才松了口气,没想到女人的力量也会这么强大,心里都有几分怯意。

“刚才真的不好意思,我一时激动,脑子坏了。”徐峰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但徐峰不同,他失去了最爱的人,怕是谁都难以继续保持清醒的意识。

“不要紧,我能理解,要不是你砍下来,那个女人可能都不会出现。”我苦笑道,哪知道这一笑又抽动了某块肌肉,把伤口拉得钻心的疼。

“怎么会这么说,不过也怪了,那个女人怎么会是砍下来的瞬间就出现了,早不早,晚不晚的?”驼背老头疑问道。

“那就要问你了,”我慢慢扭过头,说,“这是你的地盘,怎么会有个这样的女人,你会不知道吗?”

“我……”驼背老头又吞吐起来。

“还有这么个墓穴,你真的不知道?你祖先也太不够意思了,都不告诉你这些事情。”我打趣道。

“对了,干嘛要把灯都点上了?”徐峰好奇地问道,不过脸上还是挂着不自在的表情。

“那个女的可能怕光。”我解释道,回头看了看楼道处,确定没有再出现奇怪的东西后,才接着解释,“我本来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会怕光,但是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不知道徐峰你注意到没有。”

“你说。”徐峰焦急知道答案,因此回答得也言简意赅。

“先问老伯,你是不是不经常点亮所有的灯?”我朝驼背老头问道。

“嗯,这样节省嘛。”驼背老头回答得理直气壮。

“我就知道,看你刚才的样子,叫你点个灯都这么不舍得,这几天灯全部被点着,我就猜到不是你做的了。要不,那些酥油灯也不会锈迹斑斑,灰尘满布的。”我说道。

“你是说……”徐峰小声问道。

“是杨思怡做的,我觉得应该是她。”这一次我说得很谨慎,生怕出错,“她一刚进来就忙着做饭,我想她是想弄清楚酥油或者蜡烛在什么地方,方便以后拿取。可是,她为什么要把酥油灯都点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