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篇 范楼案 第六章 厌(第3/3页)

谁知这个赵瓣儿和池了了竟为这事找上门来。

“首先,我申明,我不是凶手。”

到了茶坊坐下后,他先郑重其事说出这句。

从见面起,池了了就一直盯着他,眼中始终含着怒意,听到他这句话,眼里更像是要射出刀来。曹喜有些纳闷,虽然自己经常激怒别人,但从没让人怒到这个程度。这怒意绝不仅仅由于自己曾蔑视过她,她只是一个唱曲的,被人轻视嘲骂应该是家常便饭,绝不至于怒到这个地步。难道还因为董谦?但她和董谦只见过两次,并没有什么深情厚谊,怎么会因为董谦的死而怒成这样?除非……这姑娘一定是由于董谦维护过她,而对董谦动了情。想到此,他又觉得好笑了。

赵瓣儿也盯着他的双眼,也在探询,不过目光并不逼人。她听后只是笑着微微点了点头,看来也不信。

曹喜撇嘴笑了笑,并不在乎:“你们要问什么,请问吧。”

赵瓣儿道:“能不能讲一讲那天的经过?”

曹喜不由得皱了皱眉,那天的事,他极不愿回想,但看赵瓣儿和池了了都一副绝不罢休的样子,还是讲了一遍——

那天,池了了下去做什么家乡的鱼,曹喜和董谦顿时有些冷场。

曹喜有些看不上董谦和池了了这种态度,董谦对这样的女子竟也要以礼相待,而池了了,虽然东坡词唱得的确不俗,但终究只是个唱曲的,她恐怕也真把自己当作良家才女了。侯伦也是个多事的人,竟搓弄这样一场无聊酒局。

他越想越没情绪,正想起身走人,董谦却端起了酒杯,露出些笑容,道:“那天是我过激了,这杯赔罪。”

曹喜只得笑笑,也举起杯子:“过去就过去了,还提它作甚?”

那天的酒是侯伦从家里带来的老酿,有些烈,喝下去割喉咙,肚里热烘烘,一阵阵冲头。

“对了,你丢了这个——”

董谦从怀里掏出一样物件,是枚玉饰。

曹喜看到那玉饰,不由得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