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不想离婚(19)

脑海里都是喧嚣沸腾叫着要释放的欲-念,许娇又是热又是难以忍耐,强烈感觉到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叫着与这个Alpha拥抱,偏偏她在被窝里的指尖用力掐向手心,要维持自己的清醒,以至于明明全身上下都是一片潮红,她的双眼却还留有一线清明。

被风青玉从那禁地一触而过,她未料到自己竟然已经有了这样大的反应,如今又听对方那看似温柔、实则故意引得自己情动的话语,许娇情不自禁地露出笑来。

她用那饱含情绪的、带着呢喃鼻音的声音慢慢道:“真要你帮忙了,被窝会更脏吧?”

这会儿的她像极了勾人情动的狐-狸-精。

明明那小尾巴已经在空气中飘飘晃晃,连带着将那些粉色的暧昧传播的到处都是,可等到山下书生被她诱惑得情难自禁时,她却又散漫地躺在那儿摇尾巴,仿佛以信息素带得对方燃起强烈占有欲的人并不是她。

风青玉迟迟等不到她的许可,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也忍着那强烈的冲动,只俯身隔着被窝重新抱紧许娇,努力把自己张扬的信息素收敛起来,不去跟对方那甜甜的小苍兰共鸣。

以免火势越烧越烈。

明明不是易感期,看着许娇这一点儿不对自己妥协、始终不为所动的样子,不知怎么的,风青玉的心中漫起一种无法描述的难过来,那是一种铺天盖地的绝望,仿佛她得不到眼前这人的爱,下一刻就会死去一样。

她不知道向来平和的自己怎么会有这样偏执的念头,忍了忍,因为埋头在被子里,所以发出来的声音带着点闷闷的味道:

“……对不起。”

她说:“其实我应该在门口问问你要不要帮忙,如果你拒绝我,我就应该离开,而不是进来将你惹得越来越难熬……我刚才不应该欺负你。”

许娇有些听不清她的话,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响声,先前有风青玉的信息素压来,她以为这就是最难受的了,结果现在那信息素味道陡然变淡,身体却食髓知味地想要追着那味道而去,疯狂地想要得到对方的安抚。

她不断地深呼吸,甚至默念起了在第一个世界里修习的清心决,虽然这个世界没有灵气,完全不是个能修行的世界,但是有些文字确实有其本身的力量,这样念了两三遍之后,许娇发现自己竟然渐渐地清醒一些。

她听见风青玉小声地、带着无比难过的语调在说:

“虽然我这样说你应该会觉得我是在为自己的欲-望找借口,但……真的不是,按理说我对Omega的信息素是有抵抗力的,之前……你也不是没有用结合热时期的信息素来勾过我,但那时候我基本都无动于衷。”

“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仅对你的信息素没有一点抵抗力,甚至心底总会有个声音在叫着与你更亲密一些,拉着你在那欲-望里沉沦,只要能得到你的爱,我在所不惜……”

“我甚至感到绝望,仿佛我已经重复过这样对你求而不得许多次——”

话到这里,风青玉察觉到有一只微热的手拨开自己的头发,轻轻抚在自己的脸侧,她随着那力道慢慢抬起头,微红的眼眶落入许娇的眼底。

明明许娇才是那个更难受的人,可她却发现风青玉眼中的挣扎胜过自己。

她仔细注视着眼前的人,不知过了多久,陡然露出个笑容来,蛊惑似的低低问道:“你是不是很想得到我?”

风青玉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在她的掌中,像是一只听话的小狗,眼巴巴地盯着美味的骨头看。

许娇又问:“那你是更想得到我的身体、还是更想得到我的心?”

风青玉听完她这个问题,隐约意识到了什么是正确答案,她小幅度地吸了吸鼻子,重又趴回被子上,像一只大型犬一样黏人,用脸轻轻蹭了下许娇的掌心,嘴里轻声道:

“我知道了。”

她说:“我会乖的,我不惹你了,就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听见她如此回答,许娇放在她脸侧的手略微往下滑了滑,将她的下颌轻轻挑了一下,眼角含着将褪不褪的媚意,两颊通红,唇瓣是潋滟的水红色,应该是方才润了润。

在风青玉带着忍耐的、又透露出不解的目光里,许娇轻笑着、沙哑地开口:“乖孩子应该得到奖励……”

这一次,风青玉的疑惑还未表达出来,便见身下那人似轻似重地叹了一口气,握着她的右手手腕,拉着她一点点儿的往被子里探去。

……

房间里的信息素味道陡然浓郁了起来。

换气系统已经自动开到了最大频率在工作,却依然挡不住房内的那灼热的两道纠缠气味,甜甜的小苍兰主动绕上那苦而甘的果香橙花,不断地渗透、浸入,一时间屋里不知是那令人提神的甘苦更甚,还是那让人目眩的甜味更浓。

柔软的Omega脸侧贴在那床头柜的软垫上,口中溢出凌乱的、难以自持的声音,鼻翼翕动,想要呼吸到一口清凉的空气,可无论她怎么努力,却永远摆脱不了那强势的Alpha信息素,从肺里排进排出的所有气息,都无可避免地染着对方的味道。

好像被人从里到外地打上了标记一样。

身后的人没舍得在她的后颈腺体上咬出痕迹,担心她明天回到剧组又被众人开玩笑,于是只不断地在那块皮肤处重重舐过,像小孩儿得了一颗珍惜的糖,依依不舍地将糖衣剥开,小心地对着糖纸不断地舔,借着那一点点沾上的味道,去幻想那整颗糖的甜度。

而随着腺体的位置被碰到一次,身下的人就会跟着颤抖一次。

对于风青玉而言,她是克制、又忍耐地没舍得咬下去,可对许娇来说,那样致命的地方比之咽喉也不遑多让,被那犬齿轻轻咬住又松开,如同草食动物被豺狼叼住了命脉,忍受着对方随时可能突然咬下的致命一击,可偏偏那危险又迟迟不来,只是在她的头顶悬着。

越是胆战心惊地防备,注意力就越是往那处集中,而聚集了众多神经末梢的腺体位置就跟着变得更加敏感,反而将对方的动作感知地更明显,如此恶性循环。

一时间,许娇感觉自己像是那三江源的源头,好像深处藏着那无尽的水源,所以源源不断地往外流出水来,而腺体的位置就像是抽水泵,每被碰到一次,自己就往外颤巍巍地吐出更多。

风青玉从后面抱着她,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手撑在她的脸侧,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朵旁,带着清晰的笑意:

“娇娇,你好敏感啊……”

她说:“床单和被子好像全部都被你弄湿了。”

许娇本来不愿意去看自己这会儿被结合热的冲动支配的画面,可禁不住风青玉故意给她描述出来,所以脑海里就跟着浮出那些荒唐的、靡靡的房间模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