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3页)

“他不回来吃午饭。到底是谁被谋杀了?当地的报纸也没有提到。”“我们还不知道他是谁。”哈卡斯特说。

“一个陌生人吗?”

“现在看来似乎是。”

“你不会告诉我,对于佩玛繻小姐来说他也是陌生人吧?”

“佩玛繻小姐很确信地告诉我们,她并没有和这个特别的客人有约,她也不知道他是谁。”

“她不可能那么确信,”华特豪斯小姐说,“她看不见。”

“我们给她很详细地描述了这个人的外貌特征。”

“他长什么样?”

哈卡斯特从信封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她。

“这就是那个人。”他说,“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华特豪斯小姐看着相片。“没有,没有……我确信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天呐。他看起来是一个很体面的人啊。”

“是非常体面,”探长说,“他看着像一位律师或商人。”

“确实是。这张照片一点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幸。他看起来像是睡着的样子。”

哈卡斯特没有告诉她,这张照片是从众多的尸体照片中选出来的,是最不会让人感觉不适的一张。

“死亡有时也是一件平静的事。”他说,“我想这个特别的男人根本没有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那么,关于这件事佩玛繻小姐是怎么说的?”华特豪斯小姐问道。

“她感到很突然。”

“这就怪了!”华特豪斯小姐评论着。

“现在,无论如何请你帮帮我们吧,华特豪斯小姐。如果你能回忆起昨天的事,试着想想你是否看到了窗户外面发生了什么,或者你正好在你的花园里,说说在十二点半到三点之间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吧?”

华特豪斯小姐回忆着。

“是的,我当时在花园里……让我再想想。时间应该是一点之前。我在差十分一点的时候从花园进了屋子,洗了手,然后坐下来吃午餐。”

“你看到佩玛繻小姐进入或是离开屋子了吗?”

“我想她是回来了。我听到大门打开时的吱吱声。是的,通常是在十二点半以后。”

“你没有和她说话吗?”

“噢,没有。只是门发出的吱吱声引得我抬起了头。这是她通常回家的时间。我想是她上完了课。正如你们知道的,她在残障儿童学校教课。”

“根据佩玛繻小姐的叙述,她在大概一点半的时候又出去了。你同意这个说法吗?”

“嗯,我没法告诉你确切的时间,但是,是的,我确实记得她从我家门前走过。”

“你说什么,华特豪斯小姐?你是说‘她从你家门前经过’?”

“确实是。我当时在客厅里。客厅是面向街的,而餐厅不同,我们现在就坐在餐厅里,只能看到后花园。吃过午餐后我拿着咖啡坐在客厅里,一张靠近窗户的椅子上。我当时正在看《泰晤士报》,我想就在我正要翻向下一页时,无意中看到了佩玛繻小姐从门前经过。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探长?”

“没有什么特别的,没有。”探长微笑着说,“我知道佩玛繻小姐是要去购物并到邮局去,我想去商店和邮局最近的路应该是沿着新月街走的另一方向吧。”

“这取决于你去哪家商店,”华特豪斯小姐说,“当然,最近的商店在那边,在奥尔巴尼路上有个邮局——”

“但是也许佩玛繻小姐经常在那个时间点经过你家的大门口?”

“嗯,事实上,我不知道佩玛繻小姐通常几点出去,或者是去什么方向。我从来不去观察邻居的行踪,探长。我很忙,有很多个人的事要去处理。我认识的某些人倒是会整天趴在窗户旁边向外张望,看有什么人经过或有什么人去谁家拜访。这是体弱多病的人或者是那些无所事事的人的习惯。他们就喜欢推测和闲聊邻居的事。”

华特豪斯小姐说话如此尖刻,让探长感到她实际上在说她认识的某个人。他赶忙说:“确实是这样,确实是这样。”接着他说道,“既然佩玛繻小姐从你家前门经过,她或许是去打电话了,对吗?那边是有一个公用电话亭吧?”

“是的,在15号的对面。”

“华特豪斯小姐,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我要问你,你是否看到了这个人到达这里?就是早报中提到的那个神秘男人。”

华特豪斯小姐摇摇头。“没有,我没有看到他或者任何其他访客。”

“在一点半到三点之间你做了什么?”

“我花了约半个小时玩《泰晤士报》上的填字游戏,总之,玩到我不想玩为止,然后我去了厨房,洗了吃午饭用过的餐具。让我想想。我写了几封信,给一些账单填了支票,然后我就上楼了,挑拣出一些我要拿到干洗店洗的衣物。我想我是从卧室里听到了隔壁有骚动。我清晰地听见了某人的尖叫声,所以我本能地走到了窗户旁边。看见有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女孩在大门口。他似乎是拥抱着她。”

蓝姆巡佐这时交换了双腿的位置,但是华特豪斯小姐没有注意到他,很显然没有想到他就是那个可疑的年轻人。

“我只能看见那个年轻人的后脑勺。他似乎在和那个女孩争执什么。后来,他让她靠着门柱坐下来。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他大步向屋里走去。”

“在此之前你没有看到佩玛繻小姐刚刚回到屋里吗?”

华特豪斯小姐摇了摇头。“没有。因为刚开始我并没有向窗外看,直到听到了异样的尖叫声。然而,我没有太注意这些。年轻人常常如此,失声尖叫,你推我搡,咯咯傻笑,或者弄出其他什么噪音。这些都不会让我想到会有什么严重的事发生。直到我听到了开过来的警车鸣笛,这才意识到出事了。”

“然后你做了什么?”

“嗯,我信步出了屋子,站在台阶上,然后绕到了后院。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那个位置什么也看不见。当我又回到前面时,发现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有人告诉我那栋房子里发生了谋杀案。对我来讲这简直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华特豪斯小姐不断摇着头。

“还有你能想到的什么其他的事吗?你想要告诉我们的?”

“事实上,恐怕没有了。”

“有什么人最近写信给你建议你买保险,或有什么人拜访过你或说要来拜访你吗?”

“没有,完全没有。詹姆士和我都已经在‘互助保险协会’办理了保险单。当然平常总是收到一些推销产品或是广告之类的信件,但是没有你说的那种。”

“有没有署名是寇里的信?”

“寇里?没有,确定没有。”

“那么,寇里这个名字你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