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位老友的记忆(第3/3页)

“朱莉娅,你真的这么想吗?”

“不,也不是。”朱莉娅说,“我的意思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对吗?如果有那么一个男人的话,仆人、花匠、司机都会知道,某个邻居也有可能知道。他们知道以后就会议论纷纷,可是当时没有听到过类似的议论呀。不过,可能还是有这样的事,只是被将军一人发现了……”

“您是说因为嫉妒导致的犯罪?”

“我想是这样的。”

“所以您认为将军杀死妻子后自杀比妻子杀死将军后自杀的可能性大。”

“嗯,我是这样想的。因为我想如果将军夫人想要除掉将军——嗯,他们就不会一起去散步,而且夫人怎么可能还把左轮手枪放在随身的小手提包里。如果真的是那样,夫人一定会带个更大的包。人总是要从实用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我明白,”奥利弗夫人说,“的确是这样的,这很有意思。”

“这对你来说肯定很有意思,亲爱的。因为你就是写这类侦探小说的人。所以我想你应该会有更好的想法。你应该知道什么更有可能发生。”

“我不知道什么更有可能发生。”奥利弗夫人说,“您看,我写的所有故事中,那些犯罪都是我虚构出来的。那都是我希望发生的事情,而且只能发生在我的故事中,不会在现实中发生。所以我最没有资格谈论这个了。我对您的想法感兴趣是因为您很了解他们。我想也许哪天将军夫人可能对您说过什么,或者是将军对您说了些什么。”

“是的,是的,等一下。你说的这些好像让我想起了什么。”

卡斯泰尔斯夫人靠在她的椅子上,一脸怀疑地摇着头。她半闭着眼,像是昏过去了一样。奥利弗夫人没有说话,以一副等着水烧开的表情看着卡斯泰尔斯夫人。

“我记得有一次将军夫人确实说了些什么,当时我还纳闷那是什么意思。”卡斯泰尔斯夫人说,“好像是跟开始新的生活有关的事情,跟圣女德肋撒有关,阿维拉圣女德肋撒……”

“怎么又跟阿维拉的圣女德肋撒有关系了?”

“我也不太清楚。我想将军夫人那时一定是在读德肋撒的传记。她说女人能够像德肋撒那样重新振作起来是件多么好的事啊。她原话不是这样的,但是是类似的话。你知道,当女人们到了四五十岁的时候,她们会突然想过一种新的生活。阿维拉的德肋撒这么做了。之前她除了是个修女外,也没做过什么特别的事。但之后她改革了所有修道院,一下子变成了个大圣人。”

“是的,但是这两件事好像并不太一样。”

“是不一样。”卡斯泰尔斯夫人说,“但是当女人们提到自己生活中遇到的风流事时,她们有时会说一些很傻的话。什么这种事永远都不会晚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