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残渣之辱(第2/3页)

不过,虽然他们声称在连休日期间未能及时接到坠机的通报,但警方认为公司连自己的商务飞机都有,而且号称纪尾井集团“帝国”机上乘坐的又是椎名的两个女儿,作为公司首脑竟一点儿不知道坠机一事表示了极大的怀疑。

但是这两个社长看样子真的不知道内幕。从佐多和岛冈身边的人口中得知,这两个人不想在社长休闲上引起不快,因而的确没有报告坠机事件。而这两个人事先不报告却积极地“单独”前往救援。

他们为什么不怕承担责任而冒险去救援呢?

警方又经过调査得知,乘机的城久子和真知子分别是那两个人的未婚妻。

这样一来警方便展开了“推理”:姐妹两个人如有一人生存的情况下,此人的未婚夫便可独占椎名祯介的巨额财产。

由于岛冈已死,佐多尚在昏迷之中,因此无法对他们进行调查取证。然而警方却已经怀疑他们是为了独占巨额财产而冒险前往救援的。

尤其是通过调査发现岛冈和佐多是分别组成各自的救援队的,于是警方对此更加深信不疑。

对于岛冈和佐多来说,当然生存者只有自己一方的未婚妻是最理想的结局。因为只要有另一方的生存就要分出去百分之五十的财产继承权。那么说两个各怀鬼胎的救援队在风雪交加之夜不会采取卑鄙手段进行火并吗?

警方对此进行了进一步的推理。比起岛冈之死和因雪崩而亡的内川来说,与飞机同死的真知子的死因受到了警方的怀疑。

开始找到的北越是纪尾井核工业公司的技师。由于工作上的关系他与岛冈成了情敌。但最近他好像又开始接近城久子,而且警方又得知城久子对他也有了“意思”。仅仅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因正好要去东京出差而乘上了和城久子同一架的纪尾井重工的飞机。

这样一来,陆续“出场”的人物关系便有些可疑了。

另外通过高阶的证词得知,村田突然掏出了手枪才引发了后面的一系列事件,那么这个村田又是什么人?他为这一系列事件添上了一笔神秘的色彩。如果相信高阶的证词,那么就产生了一个疑问:他为什么要带走北越?他叫来的那架直升机又是从哪里来的?但目前一点线索也没有。

无论如何,在大雪封山的场合下发生的一系列谋杀事件使警方产生了许多疑点。

当然,对高阶和城久子的调査也是非常严厉的。由于找不到高阶和城久子的犯罪证据,因此就不得不让他们自由活动,另外高阶自己讲是佐多花钱雇的向导,许多内幕不知道也在所难免。

另外城久子对高阶的介绍也是这样的。由于当时乘坐那架后来失事的飞机不是她一个人,因此她对后来救援的人一无所知也在情理之中。

从警方来看,她的证词是诚实可信的,而且她的证词又是和高阶一致。警方认为也许两个人有“串供”之嫌,但由于没有证据也只能作罢。

这样一来,这一系列事件就显得疑点颇多,但警方苦于没有证据而无能为力。在找回岛冈等人的尸体之前什么结论也不好下,于是只好以“纪尾井擅自飞行和擅自开展救援活动”而受到了刑事责任的指控。

在这种状态下,佐多的伤势逐渐有所好转,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而且在手术中取出了子弹头,因此他恢复正常只是时间问题了。

越过了生命危机后,肌体的恢复就日渐一日地好了起来。

然而岛冈等人的遗体收容必须等到积雪融化之后,在此之前只能听取佐多的“一家之言”了。于是警方苦苦等待佐多能配合的那一天。

在这期间,城久子到了东京,见到了濒于死亡边缘的父亲。等候已久的椎名祯介紧紧握着女儿的手,不禁老泪纵横。

他的肉体已经死了,精神还活着,肌体残存的一点点机能全部用于精神上的“燃烧”。他的目光依然有神,盯着自己的女儿。

城久子对他依然隐瞒了真知子的死讯,只是解释因病暂时不能来看他,有一个女儿的到来,椎名也顾不上起什么疑心了。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盯着女儿,似乎他在分辨真知子和城久子的不同之处。谁来都好哇!重要的是在自己临死之前可以看见想见的骨肉女儿。

3

高阶等人被救出来的两个星期之后,佐多也可以配合警方的调査取证了。急不可耐的警察在大夫的监护下马上对佐多进行了取证。

但警方没有获得预期的结果。佐多的供述几乎和高阶和城久子是一致的。由于他没有讲述自己的“作恶”,因此也正好和高阶为了维护他的名誉不谋而合。根据他的供述,再次出现了那架来历不明的直升机。

因为他不讲到那架飞机的事情,也就无法解释他体内取出的子弹的原因。因为尚未对岩壁和谷间进行大规模的彻底调査,不过那也不会发现击伤佐多的凶器。

和他一块儿被救出来的高阶和城久子有可能击伤佐多后把凶器扔到了峡谷深处,但看不出来佐多故意要为他们两个人掩护的样子。因为从言谈话语中警方听出了佐多非常僧恨高阶和城久子。

警方也考虑过佐多和北越有相互射击的可能,但在北越的遗体上没有找到符合是佐多开枪击伤(毙)了北越的证据。

这样一来,就只能认为击伤佐多的凶器来自空中了。虽然警方对他的这个供词产生了怀疑,但也开始对来历不明的直升机进行严格的搜査。

由于佐多基本康复,于是便决定返回东京。他对送他的人讲,他希望见一下城久子,他有话要对她说。

护送的人传达了他的想法,但城久子拒绝了,她说没有见面的必要。但佐多仍不死心,坚持说是要对她讲一下“关于高阶的事情”。

听到这个,城久子才打算见一下佐多,因为她对高阶并无恶感。

虽然城久子并不爱佐多,但她却从这个未婚夫那里受到了背叛的打击;同时她又看到了和自己相爱(至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北越在关键时刻极端自私自利的丑态。

然而那个高阶却从始至终呵护着自己,几乎为了自己而放弃了其他人生存的可能,没有他就没有今天自己的生,他作为向导全力营救了自己。

城久子认为高阶才是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因此当他们两个人站在屏风岩上时,她勇敢而情不自禁地吻了高阶,那完全发自内心的举动。

那种感动在男女两性之间越发深刻了。自从被救出后她与高阶分了手,但她一刻也没有忘记高阶。她想等关于继承权的事宜告一段落后再和他联系。

在此之前究竞该怎么办,她心中一点儿主意也没有,但在她的心中已经认定了高阶,她希望和高阶一起去开创自己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