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2页)

我说:“还有同昨天在狮角的山湖里捞出来的一个名叫缪丽尔·切斯的女人之间万一存在的些许联系?”

他挑起眉毛:“你那样认为?”

“只是你可能不知道她也叫缪丽尔·切斯。假使你认识她,大概会记得她叫米尔德里德·哈维兰,她在阿尔默医生的诊所里当过护士。阿尔默太太死在车库的那晚,正是她照顾上床睡觉的,而如果当时有人下了黑手,也只有她知道内情。后来她不知是被人收买还是遭了恐吓,很快就离开了城里。”

韦伯拿起两根火柴,喀嚓折断。他那双冷酷的小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脸。他一言不发。

“就在那时候,”我说,“出现了一个真正的根本性巧合,在整件事中,那是我唯一愿意承认的巧合。这个米尔德里德·哈维兰在里弗赛德的一家酒吧里认识了一个叫比尔·切斯的男人,出于个人原因,她同他结了婚,跟他住到了小鹿湖。小鹿湖的主人呢,恰恰有个跟莱弗瑞走得很近的老婆,而阿尔默太太的尸体正是莱弗瑞发现的。这件事我称之为真正的巧合。不可能是别的,但却是根本性的,非常关键。别的事件都源于这一巧合。”

韦伯从桌后站起来,到饮水机前喝了两纸杯水。他把杯子慢慢捏瘪,揉成一团,扔进饮水机下面的棕色金属篓子里。他走到窗前,立定俯瞰海湾。那年半灯火管制还没开始,游艇港口灯火通明。

他缓步走回桌前,坐下了。他捏捏鼻子。他在做思想斗争。

他慢条斯理道:“非要把那案子跟一年半之后发生的事搅和在一起,我不明白有什么鬼意义。”

“好吧,”我说,“谢谢你给我那么多时间。”我起身要走。

“你的腿疼得不行?”看我屈身揉腿,他问道。

“疼极了,不过好些了。”

“警察这一行,”他几乎是温柔地说,“有很大的问题。跟政治很像。得是最拔尖的人才能干好,但这行当吸引不了最拔尖的人。所以我们选搭档选手下只能凑合——于是就会发生这类事。”

“我知道,”我说,“一直都知道。我不怨谁。晚安,韦伯上尉。”

“等一下,”他说,“再坐一下。如果我们要牵涉进阿尔默的案子,那就把它摆到明处,好好看一看。”

“是时候有人这么做了。”我说。我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