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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和乳白色相间的走廊里没有一点声响,除了某间房里隐隐传来电话铃。铃声响个不停,我走得离家门口越近,它就越发响亮。我打开房门。是我的电话在响。

我在黑暗中穿过房间,走到贴着一侧墙壁摆放的橡木桌子前。电话就在桌子的搁架上。在这之前,准已经响了至少十次了。

我拿起听筒,说了声“喂”。那头是德雷斯·金斯利。

他的声音又紧张又尖利又不自然。“老天爷啊,你究竟去哪儿了?”他怒喝道。“我都整整找了你四个钟头了!”

“好吧。这会儿我在了,”我说,“出什么事了?”

“我有她的消息了。”

我紧紧握着听筒,缓缓吸了口气,再把气缓缓呼出去。“接着说。”我说。

“我就在附近。五六分钟后到你那儿。准备好动身。”

他挂了电话。

我站在那儿,听筒半悬在我的耳朵和基座间。随后我慢慢挂了电话,看着刚才握听筒的那只手。它半张着,僵硬地握着空拳,仿佛还捏着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