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谁是真凶(第4/10页)

“真田,我们可以准备回去了,后续事项就交给芥川处理,盐月,你负责把佐川哲也带回警政署好吗?”

真田警官并没有任何异议。

“对了,金田一先生有什么打算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见见秋山和原田。”

“欢迎之至。您体力真好啊!”

“因为我是东北人嘛!”

他们才一走出门口,新井刑警已经在那儿等候多时了。

“警官,我捡到……”

“对、对、对,你刚才说捡到什么东西?”

“我在车库附近捡到这个东西。”

新井刑警说着,便把手掌中的小钥匙亮给大家看。

“这是车库的钥匙吗?”

“怎么可能?你看仔细,这是我们手铐用的钥匙。”

“可是,这种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呢?”

“金田一先生,上个月十六日,碑文谷警局辖区内的派出所曾经报告有一副手铐被盗,而且那名小偷很不寻常,当时手铐旁边有一把手枪,他不偷手枪,反而偷手铐。”

“新井,这件窃盗案和这次的命案究竟有什么关联?”

“被害人山内敏男不是一个大力士吗?这样的大力士会遭人杀害,实在是一件令人难以想象的事。如果阿敏手上戴着手铐的话,恐怕又得另当别论了。凶手可能是在这种情况下追杀山内敏男的。”

但是金田一耕助却另有看法。毕竟想在拥有一身蛮力的阿敏手上戴上手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手铐是在八月十六日被偷的,那正是由香利在轻井泽遭人绑架的前两天所发生的事,难道这两件事真的有关联?)

惊人消息

二十日晚上六点左右,佛罗里达阿风——秋山风太郎和迈阿密阿雅——原田雅实一如往常地朝五反田出发。但是到了那里,却发现车库的门依然紧闭着,阿敏和小雪似乎都不在家。

两人没有办法,只好到车站前的“蒙那密”咖啡店边坐边等,顺便打电话到阿哲的公寓,没想到阿哲也同样不在家。

不久,肯德基阿谦——加藤谦三也来了,三人再度去探看车库的情况。只见铁卷门依旧没有打开过的迹象。

后来阿雅才说出十八日一早,阿敏曾拜托他去医院坡那栋空屋装配管线的事。

“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最近阿敏和小雪处得不是很好,所以想再去那里重温一下旧梦,培养两人之间的感情。”

“原来如此,可是他们两个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大概两人又重修旧好,所以上哪儿去旅行了吧?”

“就算是这样也该告诉我们一声啊!我不认为阿敏和小雪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对了,阿哲是怎么回事?”

“阿哲会不会跑去跟踪他们两人,或者是负气睡着了?”

阿雅和阿风的对话全听进阿谦的耳朵里,到八点左右,两人准备要离去时,阿谦也想跟他们一块儿走,可是却被阿雅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原来阿雅和阿风打算去拜访市谷一位有名的诗人——井上良成。

井上良成原本是个正统的诗人,后来却半路转行创作歌词,并成为唱片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不过,他在战争期间也曾有过一段怀才不遇的日子。由于他坚决不肯创作军歌,结果被当局盯上。所幸他一直没出什么纰漏,直到战后,他创作了一首《恋爱歌》,这首歌很快便风靡全国,让当时荒芜的人心重新拾起一丝希望,从那次以后,他又回复到战前的地位,直到现在仍无人能出其右。

但是他的家庭生活就没有那么顺利了,他在战争中失去妻子,停战之后才和现在的妻子——美称子结婚,两人是典型的老夫少妻。

美称子是战后颇受欢迎的流行歌手,在嫁给良成之后,便立刻退出演艺圈。

由于良成的前妻及现在的妻子都没有为他生下一儿半女,在生活缺乏重心的情况下,两人不知不觉地迷上“方城之战”。

至于秋山阿风则是近来对“发怒的海盗”的未来产生质疑,也对自己弹琴的才能有限而感到泄气。

他位于浅草的老家打从江户时代起,就是专门制作舞台道具的老字号商店。“阿风”是他为自己取的艺名,他的本名是浩二。

顾名思义,他在家排行老二,如果他肯乖乖地留在店里帮父亲、大哥的忙,必定可以成为一位小老板。但是他不想继承家业,反而选择走上音乐这条路。

由于日本放送协会开始在昭和二十八年二月放映电视节目,佐川哲也因此很希望将来能组成一支乐团,自己担任乐团指挥,在电视上露脸。

阿风就不一样了,他为人忠厚老实,只求一步一脚印地实践自己未来的梦想——当一名流行歌曲的作曲家。

这天晚上,阿风就是去拜访井上良成,希望对方能听听他重新诠释由井上良成填词的曲子。

其实阿风之前也曾请井上良成试听过他做的曲子,但是井上良成认为他的音乐太新潮、也太前卫了。毕竟当时流行歌曲的主流仍是演歌,就算历经战争,它还是长存于每个日本人的心中。

阿风一方面认为井上良成的思想太过老旧保守,另一方面也觉得对方很率直、敦厚。他最佩服井上良成的一点,就是井上良成始终认为人活着就要不停地接受改变,他的年轻妻子也持有相同的意见,所以夫妻俩时常鼓励阿风。

迈阿密阿雅——原田雅实的想法就跟阿风截然不同。他虽然也意识到“发怒的海盗”正面临解散的危机,但他却不担心。如果乐团真的解散的话,他或许会决定转业。

阿雅毕业于电气技术学校,离开校门之后便在电器行上班,而且一直对电器用品非常有兴趣,他曾经工作过的电器行,至今都还很希望他能回去帮忙。

两人在恶劣的天气下来到井上良成位于市谷的家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并上良成今天正好录完新曲,心情十分愉快,就提议大家一起摸八圈。

阿风虽然很希望对方能先听一听他的新曲,可是又不好意思坚持己见,只好陪他们夫妻俩打麻将,不知不觉就打到大半夜,连最后一班电车也赶不上。

“就在我们这儿住一晚吧!你带来的新曲我明天再好好的听一听。”

结果两人只好在井上良成的家住上一晚,直到隔天早上七点左右,井上太太起床后无意间翻开报纸,忽然大惊失色地叫道:

“阿风、阿雅,快起床啊!你们的朋友阿敏被杀了,他的脑袋还被人挂在医院坡的上吊之家哩!”

尽管那天早报报导得并不详尽,但是阿敏遇害身亡却已是不争的事实。

“总之,你们两人立刻回家,说不定警方会派人到你们那儿去做一些查证的工作。不过你们别害怕,我们夫妇两人可以证明你们俩昨晚在我们这里过夜,对了,不知道阿敏是什么时候遇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