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间谍和疗伤圣水(第4/6页)

“好了,这疗伤圣泉的确激动人心,”她对黑斯廷斯说,“接下来你要带我们看什么?最好是没有尸体的地方。”

“你想吃点儿什么吗?离晚餐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他们决定先吃些三明治,再开车去爱丁堡的一家特色餐厅吃晚饭,兰德请客。路上他们会顺道去另一个旅游景点,因维斯克小木屋。

结果,他们的计划有了变动。正当他们出门,走向汽车时,一辆黑色轿车在小屋前停下了。兰德一眼就认出了帕金森,身边还跟着两个稍稍有些肥胖的美国人。“很高兴能找到你们!”帕金森说,“收到你的消息我们就飞来了,黑斯廷斯。这位坎波尔先生很担心他女儿。”

这样看来,这场游戏远没有结束。兰德暗自猜想。美国人喜欢游戏,但和英国人比起来可是小巫见大巫了。“我叫兰德,坎波尔先生。我们以前没见过面吗?”

美国人冲他皱了皱眉头。“我想没有,除非是在里士满。我是霍夫·坎波尔,莫妮卡的父亲。我在这儿有个建筑公司。”

“就是你看到他女儿的?”帕金森问着黑斯廷斯。

兰德和蕾拉双双望向黑斯廷斯,后者又叹了口气,说道:“我想我们最好回屋谈。”

众人在黑斯廷斯的狭小的客厅中落座后,他望着坎波尔,说:“我今天早上在福思哈特看到的那个女人是克伦·海斯,一位CIA乔装专家。据我所知,她从来不出外勤。她年轻漂亮,在乔装方面很有两下子。无论是谁派她来福思哈特的,都等于让她来送死。你们当中,谁准备对此负责?”

美国人不安地换了个姿势,“我想你一定是弄错了——”

“我要是弄错就见鬼了!你是个CIA,这屋子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帕金森不会牺牲他的周末休息时间,陪一位担心女儿的父亲飞来苏格兰的。”

那位刚才还自称是霍夫·坎波尔的男人站起身。“请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他声音稍稍放柔,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坎波尔就挺好。告诉我。”

黑斯廷斯好像下了决心。他点点头,开始讲述,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当他讲完后,兰德接下话茬儿。“现在轮到你了,坎波尔先生。”

美国人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没有问题吧?”

“他是隐秘通讯局的前任局长,”帕金森说明道,“我可以为他担保。”

“这女人也是?”

蕾拉起身想要离开,但兰德将她拉回椅子上。“我妻子留在这儿。”

坎波尔决定不再坚持,“那好。你们中有人听过奥莱格·班克沃这个名字吗?”

兰德退职太久,不记得这个名字了。但黑斯廷斯立即接口道:“瘸子。”

“没错儿。是个乔装高手。有人说他可以乔装成任何样子,只是无法掩饰他是个瘸子。”他给他们看了一张白发男人的照片。

“他在福斯哈特?”

“我们认为他两周前来到伦敦,身负某种使命。”

兰德打断了坎波尔和黑斯廷斯的对话。“我想冷战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莫斯科还要派人来这儿?”

“只要产业间谍继续存在,冷战就不会结束。他们想要一切可以弄到手的情报。”

“福斯哈特没有那么多产业和间谍。”黑斯廷斯冷淡地说道。

坎波尔没理会他,继续说道:“我们派出了——”

“海斯。”

“好吧,是的。海斯小姐比其他任何伦敦可以提供的乔装专家都要优秀。她知道要找的是什么,我们也确信即使班克沃乔装成一个老太太,她也能看穿。他十天前离开伦敦后,她就开始跟踪他了。”

“他和什么人接触了吗?”

“是的。巴斯的一位老师,纽卡斯尔的一位地方官,还有黑泽的一位邮递员。没有什么重要的人,也没有可能是间谍的人。”

“可能他在推销杂志订阅。”兰德提出一条建议。

坎波尔不悦地瞥了他一眼,“兰德先生,请不要这样。我试图长话短说。”

“对不起。”

“她今天早上往伦敦打了电话,告诉我们她在福斯哈特。班克沃好像对疗伤圣泉感兴趣,她肯定他会再和别人接触的。这就是我们最后得到的消息。”

“我和她说话了,”黑斯廷斯承认道,“我叫了她的名字。可能泄漏了他的身份。”

帕金森撅起嘴唇,“我怀疑他有没有听说过她的名字,除非和他接触的那个人认识她。”

“但是没过几分钟她就遇害了。”

“可能只是巧合。”霍夫·坎波尔说道。

兰德可以看得出黑斯廷斯仍然深受困扰。虽然不是故意的,他可能要为这个女人的死亡而负责,这种想法在他心中挥之不去。“她不是个特工,你知道,”他更像是在和自己争辩,“我怎么会想到她在这里出外勤——在福勒牧师的疗伤圣泉旁,或是在其他什么地方!”

“这是有点儿古怪。”坎波尔赞同道。

帕金森走到电话旁,“他们保证过,这会儿能给出尸体初检报告。我能用一下你的电话吗?”

“自便。”

帕金森语调轻快地和电话那端的人交谈着,问了一两个问题后,就挂断了。他回来报告说:“克伦·海斯是被一把薄刃利器刺死的,一刀毙命,伤口深度约七英寸,穿透左胸,直刺心脏。几秒钟她就咽气了。”

“一把薄刃利器,”兰德叨念着,“关于奥莱格·班克沃的外貌,我们掌握的一点是什么?唯一一处他无法掩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