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成了夜场领班38(第2/3页)

系统把详细的位置信息发送到光屏上,“你今晚要去看看吗?”

“不了,砸地板的噪音很大,红月亮里现在客人太多,不方便。”李鱼盯着光屏上的透视图,盒子里的不是U盘,而是一张手机内存拓展卡。

大概率是阿香拍摄到证据后,直接就从手机里取了出来,以免被卢家栋抢走,失去筹码。

1551有些不太明白,“可她是怎么放进去的呢?大致估算,小盒子距离地面瓷砖足有十几厘米。”

李鱼,“要么是遇到施工,趁工人不注意放下去的,要么是趁着店里没人的时候,砸出坑以后自己再用水泥填上抹平。”

1551,“你觉得哪种的可能性大?”

阿香是个很谨慎的人,她可以把自己的仇怨痛苦记录在日记中,却没有留下关于证据的半点信息,无非是怕日记被除自己和弟弟以外的人拿到。

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姑娘,不会让这张内存卡有哪怕一丝的被外人发现的可能。

“前者的话,她一个姑娘家突然进入施工现场,目标太大,而且也有被摄像头拍到的风险。”李鱼说,“我更倾向于后者。”

思索片刻,他下了第二个命令,“工商局有那间闹吧的注册资料吧,去查查。”

系统入侵了工商局网络,找到了详细的注册经营的资料,其中有很完整的老板的信息,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大叔。

1551,“然后呢?我还需要做什么?”

李鱼,“红月亮头天的现金流水,都会在第二天打入唐宋的账号,那个账号主要用于夜总会的经营,我猜闹吧老板应该也差不多……你查查他五年前12月的所有银行卡的流水情况。”

阿香一个人又是凿坑,又是填坑的,怎么也要花上小半天的功夫,在营业期间做这件事的可能性不高。

不到两分钟,结果出来了,那位老板有一张每天都有进账的卡,在五年前的12月16至19号期间没有进过一分钱。

闹吧嘛,人又多又杂,喝了酒磕了药人一激动就犯事。

李鱼问,“工商局或者派出所有勒令停业的通知吗?”

系统很快就从政府的内部网络里调出一份早前的文件,闹吧因为警方的临时抽查,发现有人贩卖某种禁售的兴奋药品,从而被勒令停业整顿三天。

李鱼扬了扬嘴角,得意洋洋,“我猜对了,阿香就是在这三天内把东西藏起来的。”

趁着没人,避开监控,只需要一把大铁锤,一桶早就调好的水泥糊糊,就能把事情搞定。

1551,“你行,你最行。”

李鱼嘿嘿一笑,没有男人会不喜欢被人夸很行,尤其这个“行”前面还加上了一个程度词。

在任务目标那儿找不到的自信,在一哥这儿全找到了。

李鱼忍不住给了一个么么哒。

1551也不知道跟谁学得皮了,在光屏上回了个羞羞哒。

李鱼默了,觉得它有点小可爱。

红月亮的秘密虽然还没被彻底挖出来,却也离彻底揭开不远了,这种兴奋一直盘旋在脑子里,让人越来越精神。

李鱼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大脑停止运转以后,心又开始闹腾,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想来想去,应该是缺了一个人。

今晚两人没通过电话,也没发过短信,大佬炸了灯泡潜入他的房间后就失踪了。

去哪儿了呢?

李鱼又从薄被中爬出来,伸手够来自己的手机,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大佬应该还没睡。

两手抱住手机,发出一条短信,【睡了吗?】

盛易明的消息回复得很快,【没睡。】

李鱼快速打字,【今晚高兴吗?】

没有明说具体高兴什么,但两人默契的都懂。

盛易明的短信没有再来,反倒是紧闭的窗户突然自己开了,不符合季节的冷冽大风吹进来,窗帘翩飞而起。

李鱼打了个冷颤,飞快缩坐到床脚,警惕的打量四周。

月亮已经走过半空,从建筑的侧面投落进来一缕光线,照得地上的乳白色的瓷砖呈现出惨白的色泽。

魂魄不稳的危险期还没过,现在的自己仍旧是各种厉鬼眼中的香饽饽,李鱼为此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可随着时间流逝,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

李鱼大着胆子摸下床,用薄被将自己裹住,一步一挪的朝窗口走。

窗外的夜空是深沉的墨蓝,远处却是被城市灯火晕染得暗淡暖色,一架机尾闪烁着红光的飞机,正从天边滑翔而过。

直觉告诉他,屋子内外没有危险,也没有别的东西。

李鱼松了口气,上前两步,终于到了窗口,拉上窗户时看见路灯下,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男人两手插在兜里,大夏天的穿这么多却一点看不出狼狈,饶是相隔数米,依旧让人感觉到一种宛如实质的,扑面而来的清冷。

李鱼将藏在被子里的手伸出来,手指划开屏幕翻出通话记录。

正要点触最上面那条,有电话突然插进来。

李鱼看了看楼下,又看了看不敢提醒有来电的手机,莫名的不好意思,磨磨唧唧的在最后一刻接了起来。

听筒对面的人没说话,却已经从路灯下走出来,站在树木的阴影中,仰头看向上方。

李鱼和那眼睛碰上,心跳停滞一瞬后加速了跳动频率,他开口,“你怎么来了?”

盛易明声音淡淡的,说的话很让人脸红,“想亲口告诉你,我很高兴。”

李鱼忍不住想笑,反应过来会被看见,立刻把嘴角压下去,“……哦。”

楼下,盛易明挑了下眉,“下来。”

李鱼脸上矜持,挂了电话就往开始狂奔,在客厅的时候来了急刹车。

丁爸爸正盯着电视看滚动播报的新闻,他抬起一根手指,气势颇强的推了下眼镜。

声音沉沉,自带威严,“大晚上的,风风火火的做什么。”

说完扭头看向青年,尖锐的目光如同一把刮骨刀,一寸寸的切入青年的皮肤,将他看得透彻,“出门?”

李鱼点点头,“下楼一趟,买包烟。”

丁爸爸,“我看你从回家到现在一直没抽过,还以为你已经戒了。”

李鱼对答如流,“正在戒,忍了一下午已经是极限了,这会儿烟瘾犯了特难受。”

“……爸爸。”他舔了舔嘴唇,“我抽烟这么多年了,一时半会儿戒不掉的,得循循渐进着来,您说是吧。”

丁爸爸被“爸爸”两个字惊呆了,比起爸,爸爸显然更加亲昵,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从小儿子十七八岁开始叛逆起,他已经很久没听见过这个称呼了。

丁爸爸再次看过去,青年穿着背心短裤,脚上趿着家居拖鞋,头发松软,表情没有以往面对自己时的桀骜,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石头心,顿时就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