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3页)

目的是将何勋困在海上,无法参与一个项目的竞标。

这个项目对何勋相当重要,本来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却因为一趟旅游,无法签合同,最终被李家借口两家是亲家关系,把项目给糊弄了过去。

等何勋回来,一切都成了定局。

从此两家交恶,还打了好几场官司。

原主更是过了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小欢,你在想什么?”李鹤洋在他身边坐下,一脸温柔。

何欢抬眼,水杯中的蜂蜜已经完全融入水中,染出了浅黄色。

他将杯子放在一旁,笑容淡淡的:“我不喜欢蜂蜜水。”

李鹤洋怔了怔,又笑了起来:“你以前不是很爱喝吗?”

他以为何欢是在说撒娇的气话,但是看他平静的表情,似乎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何欢手背撑着脸颊,懒懒地倚进柔软的靠背,歪头看他:“一样东西喝久了会腻,我现在喜欢喝酒。”

李鹤洋失笑:“你果然变了许多,以前你是最讨厌酒的。”

休息室内昏暖的灯光下,年少时爱慕过的人染上了暧昧的光晕,漂亮得似陈列馆墙上的油画肖像。

他的身上再找不到以前的青涩、乖巧,也不像直播间里的那般惹人垂怜。

现在的何欢看起来很陌生,陌生得激起了他的挑战欲,他喜欢这种新鲜感。

李鹤洋意有所指地对何欢说:“我也喜欢喝酒,要来一杯吗?”

何欢翘着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无所谓道:“好啊。”

李鹤洋的视线被他脚尖吸引,一翘一勾让人无端端生出痒意。

他不知道何欢有没有读懂刚才的邀请。

不过并不着急,夜晚才刚刚开始,有的是时间。

红酒沿着水晶杯壁丝绸般滑进去,轻轻晃出它幽暗的光泽。

李鹤洋用它取代了水杯的位置:“尝一尝,加勒红宝石,很受oga喜欢的一款酒。”

何欢放在鼻下闻了闻,果香清甜,很不错。

李鹤洋看他微微仰头,殷红的唇触碰剔透的水晶杯,红酒的鲜艳也无法掩盖他的唇色。

这款酒被称为加勒红宝石,但他觉得何欢的唇更符合这个名字。

白皙颈项轻颤,锁骨陷出一个褐色阴影。

李鹤洋错以为淌进他喉咙的不是红酒,而是……

何欢浅尝辄止,半阖着眼睑觑见李鹤洋越发深沉的眼神,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

李鹤洋被他这一笑,舌尖发干,他的目光锁住何欢唇角的酒渍,如果用这些残酒为自己润下唇舌……

李鹤洋不受控制地倾身向前,在他耳边暗哑提问:“刚才是你的信息素吧?”

何欢不躲也不避,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李鹤洋闻到他口中的酒香,有点醉人。

“很好闻,与我的匹配度也高,你要是早点发育就好了,让我们白白错过了这么多年。”

他伸出双臂撑在何欢椅子的扶手上,将人圈在自己怀里,俯身与他何欢面对面。

何欢手指玩弄他垂下的领带,淡红的眼角微挑:“你的话有歧义,我有什么错误让你指摘,你,又有什么立场?”

李鹤洋僵了僵,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是我的错,不如你给我一个立场弥补自己的过错,考虑一下?”

何欢倒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扯着他的领带,嗤笑:“那得看你的表现。”

李鹤洋呼吸一窒,看见他纯黑的眼瞳里倒映着自己的模样,胸中冲撞的全是要疼爱他的焦躁。

“小欢我……”

他低下头,势必要捕捉那双折磨得他失控的红唇。

“何欢,我找你有件事……”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格罗娅的声音像被刀子斩断,突然噤声。

李鹤洋双手血管暴涨,不得不松开和何欢的距离。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丝毫没有被打扰的不愉快:“夫人,您找小欢什么事?”

他注意到格罗娅身后还跟着两个男性alha,正是将才引起骚动的明星似的人物。

看他们和格罗娅亲密的姿态,来头应该不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高个子alha看他的眼神格外冰冷,即使没散发信息素,这个男人强大的威压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何欢没想到躲到了休息室,还能被人找上门。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他有些不自在,无法坦然与门口的某人对视。

格罗娅夫人很快用她高超的社交技巧摒除了尴尬,然后对李鹤洋说:“鹤洋,很抱歉打扰到你们,能把何欢借我一下吗?”

李鹤洋刚要说“乐意之至”,突然想起之前何欢问他有什么立场,到嘴的话就变成了:“夫人,小欢还没有给我管他的资格。”

格罗娅想起两人之前那么亲密,还以为已经旧情复燃。

她给李鹤洋做了个打气的动作:“加油啊,早日抱得美人归。”

李鹤洋勾了勾嘴角,志在必得的笑容在看见那个高大俊美的alha走向何欢的时候,凝固了。

斐茨走到何欢面前,一个小巧的香水瓶躺在他手心。正是何欢之前送格罗娅的礼物。

“你好,请问这瓶香水是你怎么得来的?”

何欢有些后悔自己的大方,又有些恼男人的穷追不舍。

不过是一段露水情缘,彻底标记这种事对alha又没多大影响,何必逮着我不放。

何欢语气冷淡:“买来的。”

“从哪里买来的?”

何欢皱眉:“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格罗娅还是第一次见到oga对自己外甥不感兴趣,略微惊讶后,她走过去解释。

“这款香水的味道和阿茨喜欢的oga,香味特别相近,他是想通过卖家找到这位oga。”

卖家就是我自己,我又怎么可能告诉你。

何欢:“是在一次长途旅程,闻到邻座一位oga擦了这个香水,觉得很不错,问他买的。”

“你还记不记得他的名字?”斐茨追问,眼神中有不易察觉的热切。

何欢却轻易地被他的眼神挑动,心跳开始加快。

他这几天都在用法力消除标记,已经摆脱了结合期对alha信息素的依赖,但并不代表他能彻底不受alha的影响。

相反,他身体对标记过他的alha还有着强烈的渴求。

比如现在,alha就站在他面前,是无法拒绝的诱惑,只要伸出手就能让身体得到满足。

“我没问过他的名字。”何欢有点想发脾气,强忍住了。

在医院里的经历再度重演,他又闻到熟悉的alha信息素,冷冷的金属感,像危险的武器贴在他的身上,让他颤栗地想臣服。

“香水,是夫人身上的香水味吗?”李鹤洋突然出声。

格罗娅:“是的,你知道?”

斐茨和许一涵都转头看向他。

何欢更是心头一跳,之前在大厅的时候,他曾向李鹤洋散发过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