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敖鸣吐血了!决杀局!(第3/4页)

此人确实厉害,确实了得。

但是敖氏家族,一而再,再而三出现这样的丑剧,总不能不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吧!

……

四月初三!

敖鸣正式离开了魏国公府,返回敖氏家族。

接着,老祖宗敖亭宣布,要当众惩罚平延伯敖景。

当日,敖氏家族大门口,再一次人山人海。

平延伯敖景跪在地上,上半身光着,背着带刺的荆棘,这算是负荆请罪吗?

这次老祖宗敖亭没有痛心疾首了,直接拿起了一根木棒,拼命地抽打敖景的后背,直接打得鲜血淋漓。

众人静静望着这一幕,目光却充满了讽刺。

敖亭,这样的戏你演一次也就够了,再演第二次,已经没有人买账了吧。

打完之后,平延伯敖景跪在地上,叩首道:“父亲,诸位父老,我敖景有罪,我敖景有罪啊。”

“我敖景鬼迷心窍啊,有人说帮我偷窃了《石头记》后面两册的原稿,我就喜出望外。没有和家里人商量,立刻就自作主张,把这书稿说成是敖鸣所写,并且污蔑敖玉偷窃书稿。我以为是我在帮了敖鸣,但实际上确实害了他啊。”

“敖鸣侄儿本来就伤势未愈,得知了我的丑事之后,伤口直接就崩裂了。”

“爹啊,我是中了别人的毒计啊。但凡我事先和你们商量好,也能发现这书稿里面的藏头句,也能发现这是敌人的毒计啊。”

这话一出,所有人若有所思了。

对啊,敖鸣公子那么聪明,他身边有那么多人,应该能够发现这些书稿中的藏头句啊,不应该这么轻而易举中计啊。

或许,这件事情真的就是敖景所为?

敖亭听到这话之后,继续疯狂抽打儿子敖景。

“让你狡辩,让你狡辩,我要上奏陛下,让他夺了你的爵位,你这样的人,有何面目成为帝国贵族,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而就在这时候,云中鹤缓缓地走了出来。

“大爷爷,敖景伯父也是一时糊涂啊,您饶了他吧,饶了他吧!”

见到敖玉(云中鹤)的出现,敖亭面孔一阵抽搐,目中闪过一丝杀气。

但是老祖宗敖亭这次没有装出什么慈爱之色,反而依旧冰冷。

紧接着!全场忽然莫名肃静了下来,整个气氛都变得凝重。

很显然,这是有大人物要到场了。

人群中忽然让开了一个通道。

十几个人走了出来,这是月旦评组织的十三个成员,十三个人竟然全部来了。

这次风波,要说谁的损失最大?便是敖氏家族,还有月旦评组织。

敖鸣是提前发表声明,洗清了自己,但是月旦评可是堂而皇之将第一名和第二名,全部都给了敖鸣,并且还把《石头记》的作者写成了敖鸣。

而这样的组织是完全依靠名誉生存的。

一旦权威性受损,那这个月旦评的价值就荡然无存了。

经过了几天几夜的商议,月旦评十三名成员决定,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妥协,不能认错,一定要维持身架,只要一认错,就算是彻底完了。

此时,这十三个人的出现,脸上显露出了一种决然之色。

这十三个名士,原本属于江州文化圈的金字塔尖的,绝对大佬级人物,掌控了江州的舆论权。此时一起出现,而且表情肃穆,众人不由得内心产生了一丝丝敬畏。

这……又有大事发生了?

十三个人,排列得整整齐齐,然后首席名士出列。

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究竟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云中鹤上前道:“在下敖玉,拜见月旦评的诸位老师。”

月旦评组织的十三个名士面无表情,显得非常冷淡。

云中鹤道:“上次,你们将月旦评的第一名给了《石头记》,但作者却是敖鸣,如今好几天时间过去了,不知道你们修改过来了没有?”

月旦评首席名士道:“敖玉公子,你想说什么话,不如说得更加清楚一些。”

云中鹤道:“不知道月旦评什么时候把属于我的第一名,还给我啊?”

靠,敖玉你还真是直接啊,要不要脸面啊,竟然直接索要第一名。

月旦评首席名士道:“敖玉公子,永远不可能了。”

云中鹤道:“这是为何呢?”

月旦评首席名士道:“因为这本《石头记》根本不是你写的,你只是一个抄袭者。”

云中鹤大笑道:“那我应该抄袭谁呢?证据呢?”

月旦评首席名士道:“不需要证据。”

云中鹤道:“莫须有?”

月旦评首席名士道:“对,莫须有。我们不是官府判案,我们的月旦评本就是主观的评论,所以不需要证据。”

草,牛逼了!文化人耍起流氓来,也真是了得啊。

月旦评首席名士道:“敖玉,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敢回答吗?”

云中鹤道:“有什么不敢的?”

月旦评首席名士道:“这本《石头记》是在哪里印刷的啊?”

云中鹤道:“天一书局。”

月旦评名士道:“那真是巧了,那天在月旦评院子外面,揭露藏头句的人正好也是天一书局的举人王若轻,藏得那么深的藏头句,都被他轻而易举地找出来了。”

云中鹤笑而不语,那个王若轻本就是老师祝兰天安排的,而且还不止他一个人。祝兰天大人在江州,也是有一定舆论权的,只不过以前他淡泊名利,基本上从不下场而已。

月旦评首席名士道:“在三月十三,你是不是去见过天一书院的院长祝兰天?”

云中鹤笑道:“对啊!”

月旦评首席名士道:“这《石头记》是一部杰作,作者一定经历过无数的沧桑,辉煌,剧变才能写得出来,我们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这本书的作者年纪不会小于五十岁,那么请问敖玉公子,你今年几岁了?”

“二十一。”云中鹤道。

月旦评首席名士道:“在场诸位都是读书人,你们觉得一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能够写得出沧桑透彻的《石头记》吗?”

众人摇头,也觉得写不出来。这本书太深刻了,太细腻了,太沧桑了,真不像是一个年轻人能写得出来的。

月旦评首席名士道:“恰好,有这么一个大师级的人物。他经历过繁华,经历过辉煌,也遭受过巨大挫折剧变,他看透了人生,却又心怀悲愤。而且他拥有极高的文学素养,甚至称得上是江州文学界的巨擘,此人是谁?不需要我说了吧!”

所有人本能地想到了一个人,前太子少傅,礼部尚书,如今天一书院的山长祝兰天大人。

月旦评首席名士道:“终所周知,祝兰天大人和当朝林相有过矛盾和斗争,最终他落败,黯然退位。而敖鸣正好是林相的学生,所以这次两本书的比拼,根本就不是文化上的较量,而是一场政治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