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阿拉,黑袍没在衣柜里。”言喻心肝一颤,把穆拉从衣柜面前拉开,指着沙发上的黑袍,是晋深时脱下来那套。

“我拿出来放外面了。”

“我帮你穿上。”穆拉拉起黑袍,拎着衣领一抖,“怎么那么大啊?我记得是按照你的尺寸订做的啊?”

“尺寸搞错了吧。”言喻配合伸出手,“你最近不是老是忘事吗?”

穆拉的手已经放到衣柜的推拉门上,把衣柜推开了一条缝。

听到言喻的话,也没有怀疑,放开手转身过来。

言小轻被晋深时抱着,在狭窄的衣柜里,一动不敢动。

穆拉走过来的时候,吓得脚趾拇都抓紧了。

穆拉走开后,言喻和言小轻都松了一口气。

偏偏后面那个人胆子大得很,好像一点也不紧张,手脚嘴巴都不安分,一直就没有停歇。

言小轻抓住到处游移的手,放到嘴里啃咬。

身后的人好像更来劲了。

言小轻被硌得慌。

想起大萝卜,身体开始颤抖。

嘴上也咬得更用力。

晋深时闷哼一声,直接咬上了言小轻的后颈。

言小轻要哭了。

绝对领域被袭击,就像龙筋被抽,身体软绵绵地塌在晋深时怀里,差点就叫出声来。

两个人挤在衣柜里,又闷又热,晋深时还在不停地动。

言小轻摸出手机,开了静音,打字:【关键时刻,你安静点好不好?】

晋深时在他嘴上咬了一口,打字:【遵命,小轻。】

言小轻剜了他一眼,继续打字:【烈叔藏到床下了?】

晋深时点头。

言小轻捂脸,哆哆嗦嗦打字:【床下还有一个人。】

晋深时:【谁?】

言小轻:【一个无关紧要的朋友。】

公公现在正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躲在妈妈的床底下,不知道两人能不能和平共处。

晋烈刚钻到床底下,就发现下面已经有人了。

见惯大场面的晋烈也没太惊讶,楞了一下马上想起事件的紧迫性。

“兄弟,挤一下。”

穆然往旁边挪了挪,让了一点位置出来。

晋烈钻进去,表情怪异地盯着穆然。

穆然被盯得心头发慌,

“晋叔,是我,穆然。小轻把我塞进来的。”

“哦,深时把我塞进来的。”

被晋深时两口子坑的。

他们两口子倒好,现在亲亲热热地窝在衣柜里嗯嗯啊啊、逍遥快活。

他们只能缩着身子,挤在逼仄的床底,碰一鼻子灰。

床下的空间很矮,趴着比较舒服。两人一人趴一边,泾渭分明。

晋烈原本想问,为什么我儿媳妇会把你塞到床底下来,穆拉已经进来了。

两人小声寒暄完毕,面对面实在是尴尬,各自侧身扭头朝向另一边,安静地躺着。

穆拉给言喻穿戴黑袍,头巾绑好,两人准备出门,藏着的四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都走到门口了,穆拉又转了回来。

“阿喻,小轻呢?怎么一直没有看到他啊?”

“可能在楼下吧。”言喻推着穆拉往外走。

“楼下没有,我刚上来。”穆拉摸出手机,“我给他打个电话。”

幸亏言小轻提前开启静音,只有屏幕在亮。

言小轻把手机往晋深时身上倒扣,顺便阻止他的骚扰。

“没接。”电话响了十几声,穆拉挂了。

“阿喻,穆然你认识吧,很优秀一个后辈,我和他父亲一直有生意来往。我觉得比晋家小子好一点。刚刚明明看到他和小轻在一起说话,两人还说得挺开心。要不我给穆然打电话问问,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单独出去玩了。”

“阿拉,小轻和深时在交往。”言喻把他往外推,“怎么可能和其他男人单独待在一起?”

“多认识一下新朋友也是好的啊。小轻只是和他在交往,又没有结婚。”穆拉一边翻手机一边叨叨,“再说了,穆然比晋深时好多了,又懂礼貌,社交礼仪没有一点错处,多接触才有对比。”

“我们家小轻,值得最优秀的。”

穆拉吧嗒吧嗒,把穆然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提到穆然,晋烈转过头,目光阴寒地看着他,意思不言而喻:你是来抢我儿媳妇的?

穆然也很无辜:叔,你没听见吗,我只是一个备胎。

两人目光短兵相接之后,各自躺好。

言喻“嗯嗯”应着,也懒得和穆拉废话,死命把他往外推。

晋深时叼着言小轻的耳垂,一边磨牙一边打字质问:【你刚刚说的那个无关紧要的朋友,是穆然?你们刚刚在房间里干什么?他为什么会钻到床下了?】

浓烈的酸味通过一连串的质问,从手机屏幕里透射出来,溢满整个衣柜。

言小轻睨了他一眼,这个时候,吃啥醋?

他不能告诉他自己偷偷摸摸偷户口本,穆然只是帮他放哨。

免得晋深时知道后得寸进尺。

现在晋深时已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他根本控制不住,再让他知道自己专门来偷户口本就是为了和他领证,晋深时可能会上天。

手机一关,揣进兜里,一个问题也不回答。

晋深时也不恼,抓住言小轻一阵揉圆搓扁。

言小轻无声抗议:请你分清一下场合!!

晋深时摸出自己的电话:【小轻,这里没外人,只有我们两个!】

言小轻夺过他的手机,愤怒打字:【外面有四个人!门口两个,床底下还有两个!!!】

晋深时沉着应对:【所以,刚刚你和穆然关在房间里干什么?】

好吧,又绕回来了。

随便你吧,老子放弃反抗了。

晋深时关闭电话,专心吸小轻。

言小轻就像一只被掐住后颈的猫,爪子和利齿都被收起,任君揉捏。

这时,床下传来惊心动魄的手机铃声。

“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

穆然手忙脚乱地摸出电话,挂断,关机。

穆拉警觉起来:“谁在床下?!”

穆拉操起他镶满宝石的拐杖,迈着大义灭亲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往床边走。

晋烈的电话响了?怎么那么巧?

言喻觉得脑壳痛,穆拉和晋烈本来就有过节,她刚刚锁门锁了那么久,穆拉疑心病又重。

惨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忽然,“嗖”地从床底下飞出一个人。

不是晋烈,正是穆然。

刚刚被穆拉吹得天花乱坠,可以取代晋深时的穆然。

这下就尴尬了。

本来两人都藏到床下,晋烈还觉得是缘分。

没想到这人是来勾搭他的儿媳妇的。

听着穆拉说话,晋烈非常不满。

又遇到穆然手机响,晋烈飞起一脚,把穆然踹了出去。

牺牲你一个,幸福我全家。

正好让穆拉看清楚,穆然究竟多么优秀。